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怎么回事?”江燃回过头,看到他手里灌满水的瓶子,神色霎时不好看起来,往远处一望,目光瞬间便捕捉到一个留着长卷发的年轻女孩,对方此刻正恨恨盯着他,见他看过来不光不闪避,还叫嚣道:“贱人滚啊!离我家哥哥远点!!”
于景年闻言狠狠皱了下眉,对江燃以及新郎新娘鞠躬道:“抱歉,那应该是我的私生饭,跟着我有一阵了。”
新郎对他摆摆手,再三确认江燃没事后,才叫来助理问责道:“这种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助理赶紧解释:“她是咱们公司房地产开发项目下,一个材料供应商家的女儿,是拿着请柬进来的。”
“一个供应商的女儿就敢在我的婚礼上撒泼,看样子也没把我这个东家放在眼里。”新郎怒道:“通知下去叫负责人换家供应商,现在立马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是。”
助理走后,新娘忧心忡忡地望着江燃道:“小燃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那水瓶根本没碰到我就被景年接住了。”江燃不好意思道:“倒是闹这么一出让你们婚礼受影响了。”
“快别这么说。”新郎拍拍他的肩:“我和你嫂子不是那种挑理的人,再说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于景年闻言又在旁充满歉疚道。
“算了,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新郎没有责怪他:“你送小燃回去压压惊吧,路上小心点,我看那小姑娘挺疯的。”
“好的。”
……
离开婚礼会场,尽管于景年在车上一个劲地道歉,指天画地得保证会尽快解决私生饭的问题,绝对不给江燃添麻烦,态度严肃得要命,但江燃却是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路过商超的时候甚至还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周辅深,因此特意让司机停车,采购了一圈食材才回家。
等车开进了小区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天色忽然间阴沉下来,瞧着是风雨欲来的模样,而果然……于景年刚替江燃大包小包地拎进单元门,大雨便倾盆而下,阻拦住了他的脚步。
站在门口,于景年发愁地望着雨幕——因为小区里不让非户主的车辆多逗留,所以司机刚才已经把车开到小区外等着了。
“跟我上去拿把伞吧,要不这么大雨你也走不了。”江燃无奈道,虽然让周辅深听见男人声音又是件麻烦事,但也不能就这样没礼貌地放着对方不管,再说就拿把伞而已,想来于景年也不会冒昧地提出进屋做客。
“啊,那就太感谢了!”于景年连忙跟着江燃进了电梯。
一路到达七楼,江燃掏出钥匙,带着于景年刚走出去,打眼就看见乔文康拎着一个纸袋站在自己家门口。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就是墨菲定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江燃痛苦地搂了把额前的发丝,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上次的睡衣我洗好了拿来还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乔文康不悦道:“而且你身后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你脑袋里难道装了什么探测雷达吗?怎么净能捡些花枝招展的男人回家?”
于景年无辜躺枪,站在原地纳闷地审视了一下自己,他今天有打扮得花枝招展吗?
不过他敏锐地注意到两人间气氛不对,便警惕地问江燃道:“小江总,他是纠缠你的跟踪狂吗?用不用我报警?”
“不是,他——”“报警?”江燃还没说完,那头乔文康就对其怒目而视道:“那谁缠着你那么久!你到最后还不是护着他,结果现在轮到我才两天你就想报警了!那我还没把你和这个小明星厮混的事告诉……告诉给你家长呢!”
“……还告家长,你是小学生吗?”江燃无可奈何道:“况且就是你姨奶叫他来陪我参加婚礼的好吧。”
“什……什么?”乔文康结巴道,整个人宛如五雷轰顶,脸上的表情都崩裂了:“我姨奶居然往你身边塞小明星?齐家一向教养很严格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连齐烨都不能动公司艺人的……这太荒唐了!我……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大外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燃刚要解释,他家门就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这么吵?”周辅深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一副刚小憩过后的慵懒模样,唯有当目光扫到江燃时才陡然精神焕发起来,殷切道:“燃燃你回来啦?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说着就十分自然地上前把于景年手中的购物袋全都接了过来。
江燃:“………”
除却周辅深,在场所有人都凝固住了,全程看戏的于景年更是完全陷入呆滞当中,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平平无奇的居民楼内,也能发生如此跌宕起伏的大戏,情节越来越魔幻了,以至面对周辅深只能大脑空白地打招呼道:“前……前辈好。”
“你好。”周辅深矜持地颔首,随即从玄关拿了把雨伞递给他:“外面雨很大,注意安全。”
“哦好。”于景年道:“谢谢前辈。”
“燃燃快进来吧。”周辅深又宠溺道:“大福都快饿坏了。”
听到这声招呼,江燃沉痛地闭上眼——场面混乱成这样已经没救了,不管怎样,家门一关,恩怨去他妈吧!
于是当即硬着头皮匆匆走进了家门。
而于景年还在好奇:“大福?”
周辅深笑笑:“燃燃养的狗。”
说罢,甩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中,只剩下于景年和乔文康,后者仿佛被石化了,只有嘴中兀自念念有词,于景年凑近两步,才听清他说的是‘他居然住了下来,他怎么能让他住下来?’于是顿时满怀同情地望着对方,抱着人道主义精神问道:“要一起撑伞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大福:什么才叫正宫啊(战术后仰)
第140章
关上门,周辅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然而江燃还全无所觉,进屋后自顾自地捂着脑袋,焦躁地转来转去埋怨道:“你为什么突然跑出来?这时候你又不怕被抓回去了吗?虽然他们两个不知道你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但万一乔文康跑去跟我舅妈他们告密我该怎么解释?或者他们谁把咱俩住在一起的消息捅到网上又该怎么办?”
“那就算我活该。”周辅深握着门把手漠然道。
“………”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到让江燃当场愣住。
“……行吧,那我无话可说了。”江燃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实在莫名其妙。“你有最坏的心理准备就好。”
“当然,反正后果都是我一个人承担,燃燃又何必操这份心。”周辅深转过身来似笑非笑了下,随后绕过他倒进沙发里,手臂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神色恹恹道:“婚礼上玩得开心吗?”
他态度既漫不经心又有股让人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瞬间便叫江燃了悟地扶了下额——周辅深这副德行他简直太熟悉了。
以往四年中,每当周辅深有什么不满,但又碍于种种原因无法宣之于口时,他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难搞。
曾经江燃碰上这种情况会不停围着周辅深转,直到哄好对方为止,但现在……江燃从购物袋里捡起几个土豆走向料理台,故意装作没有察觉道:“还成,新郎新娘人都很好,于景年也很懂事,从来都不会给我添堵。”
“是吗?”周辅深阴沉道:“那家里是不是应该要再加个饭盆来迎接新成员啊?”
“诶?你别说。”江燃从水槽边探出头来,饶有兴致道:“于景年今天还真跟我说他不想努力了,想要找个金主包养呢,而且他还说如果是我的话,包吃包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