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江泽被他说得脸色涨红,却又不肯撕破最后一层伪装,辩驳道:“你怎么看我无所谓,但……但你不能那样说你妈妈,她一个人在国外,身患绝症,那么辛苦还带着你……”
“哈哈!”埃德加讽刺道:“你该不会以为她有多善良无辜吧?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各方面条件都十分出色的年轻女人,却干出未婚先孕这种傻事,你就丝毫不觉得奇怪吗?一个遇人不淑就能把你糊弄过去?”
其实江泽心底早已有了猜测,但红颜早逝的凄惨命运让初恋蒙上了一层不容玷污的白月光,让他登时怒极:“住口!你妈妈当年是遭受了罪犯的侵害才会生下你,但是她为了让你不承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独自忍下了这一切!你怎么能这么想她!”
埃德加的脸色狰狞起来:“她是跟你这么撒谎的?看来你们真的是绝配,都一样虚伪。”
“你——”江泽刚要说什么,埃德加却抽出一张银行卡摇了摇,随即将其拍在桌面上道:“这里是五十万,是用你名字开的户,等你出去,里面的钱可以随你使用,就当是还你这些年抚养我的恩情,别嫌少,毕竟这是我妈的卖身钱。”
“什么意思?”江泽懵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埃德加用准备看好戏的架势抱着臂膀劳神在在道:“一个多月前,我联系上了我亲生父亲,这是他补偿我的抚养费,至于我怎么联系上的对方,这当然要感谢我的好母亲,多年前就给我准备了这条后路。”
江泽目瞪口呆,半晌张了张嘴磕绊道:“这、这不可能……”
亲生儿子恨他,养子亦拿他当做人生的跳板,他不能连最后一点支撑也失去,那他这辈子究竟在干什么?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然而埃德加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说起来,我的亲生父亲是个空有皮囊、不学无术又整日沉迷于酒色的男人,但我妈妈做梦却都想成为他的夫人,因为我那个父亲投了个好胎……爸你知道西蒙?梅森吗?M国的奢饰品大亨,我的父亲就是他的儿子,换算一下,他所拥有的权势地位就跟被江燃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疯子差不多,连杀了人也能被家里轻松摆平,呵呵……说起来,爸你差点就成了豪门公子的岳父了呢!”
说罢,欢快地笑了起来,江泽却近乎目眦欲裂。
这时,探视的时间已到,执法人员推门进来,埃德加见状从容地站起来道:“永别了,爸。”
犹如开启了什么机关,在他身后,江泽陡然猛烈挣扎起来,执法人员连忙试图按住他,同时掏出警棍,顿时间——手铐哗啦声、嘶吼声、痛哭声,交织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06 22:28:31~2020-08-08 22:1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ngeloSorriso 3瓶;HJH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2章
一周后。
自从江燃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后,每天来探病的人就络绎不绝,主要是KTS那些人,十月初,转会期的休赛阶段即将结束,各队员也陆续返回了俱乐部,到底都是十**岁的少年人,聚在一起的场面就跟放完暑假的学生刚返校一样闹腾,刚听说江燃胃出血,以谭风元为首的小孩便跑来大献殷勤,轮班给他陪床,弄得医院护士还以为他是什么搞帮派的社会人士。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期间乔文康也来过一回,但江燃没有给对方好脸色,毕竟要没有他告状那茬,后面的状况也不会混乱到那个地步。
知道自己在求而不得的紧迫下走了步昏棋,叫江燃彻底厌烦,乔文康几乎难掩自己的失魂落魄,可临走前却还是忍不住道:“……他常常标榜与你是命中注定,离开你就活不了,但如今九九八十一难都闯了过来,却在我这点小绊子前放弃了,看来他的爱也没多么至死不渝,枉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这话中在指谁,答案完全是显而易见的,还好当时屋里只有江燃和朱正清两个知情人。
等乔文康离开后,朱正清神色尴尬,瞄了眼江燃劝慰道:“反正咱当初商量的也是弄个考察期,行就行,不行就算,左右都是姓周的在一头热,你也不损失啥……”
他本意是想劝江燃释怀,但谁想江燃听了惊讶道:“你也觉得我在这段感情里没付出什么,都是周辅深在唱独角戏,所以他心灰意冷选择出国也在情理之中?”
朱正清觉得他有点神经过敏,愣了下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不好吗?反正当舔狗的、受伤的又不是你。”
“呃……哈喽?”江燃拍拍床铺:“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注意到我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吗?”
“我当然有注意。”朱正清大大咧咧道:“但是你狂吃冰淇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情绪啥的也就是个诱因罢了,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平时饮食习惯导致胃就不好,前年是谁大半夜的偷吃冰淇淋犯了急性胃肠炎?所以话又说回来……这些年因为你住院我往里随了多少钱,这要是你再二婚,我还得再随一次,唉……就我这单身狗加上体格健壮的命,啥时候才能把随出去的份子收回来……”
说着又开始絮叨,江燃见状知道是没人在乎他心底那点伤春悲秋了,合着到最后周辅深还成了饱受情伤的可怜人,他叹气道:“算了,他愿意放下,这是好事。”
说罢,就捡起手机关注起赛事重启的信息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本以为该在国外的周辅深,已经在今早登上了前往边疆的飞机,落地后还要经过撵转颠簸的三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他被安排服役的哨所,从此失去优渥的家庭的身份,在这贫瘠苍茫的地界熬一个出头的机会,只为换取那一个渺茫的希望。
但江燃信了齐父他们那套说辞,不再想去为周辅深的事挂怀,对于感情,他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于是后来基本就不提周辅深这档子事了,全当翻过了篇。
出院后,江燃坐着江烽的车回了家,一路原想着得请个专业人士来解冰箱锁,可没想到刚上楼准备掏出门钥匙,就发现家门口蹲了个人影。
那一瞬间,江燃愣在那里,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混杂着期待与恼火,可很快他就发现那人的身形与他印象中并不相符,百感交集转眼犹如潮水般退去,他往前动了动脚步,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原来是之前碰到过的养狗的邻居。
江燃一愣,随即就看到自己门口放了个像是宠物运输箱一样的东西。
“哎呀,你总算回来了!”邻居赶忙道:“这小柯基都在你家门口放了好几天了,一直叫,幸亏我听见动静出来给喂了东西,不然可得饿坏了。”
“啊?柯基?”江燃连忙上前,就见运输箱里果然有个白底橘花的胖狗,见到他丝毫不认生,立马摇头摆尾起来,撞得狭窄的运输笼咣咣直响。
“嘿!这小混蛋。”邻居稀奇道:“我喂它四天都没见它那么热情,果然还得是主人啊。”
四天。
柯基看样子是托运来的,也就是说差不多在中秋前那天就上路了,略一思索,江燃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周辅深大概早就想好要趁这次机会跟他坦白,所以才准备了送小狗这招,倘若没发生那诸多意外,江燃相信自己此刻已经在某人的糖衣炮弹下软化了。
抿了抿唇,江燃低头一扫,果然在运输单上扫到了自己的名字,正愣着,柯基又可怜兮兮地呜呜叫唤起来,江燃见状连忙将它抱起,柯基马上窝在怀里狂舔他的手。
见它这么活泼,江燃忍不住笑了,然后对邻居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天住院了,没来得及赶回来,多亏有你……对了,我能问下你这些天是用什么喂的它吗?”
“我家有这么大的小狗专用的狗粮,就这个。”邻居摇着袋子大方道:“你要是没来得及事先准备,我这袋就送给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