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
“我就是带你过来给我妈妈看一眼,今天她生日。”
“你和妈妈的关系也不好?”
“不好不坏吧,她太忙了。”
虽然卫崇否认了,但谈愿也能察觉,他的家庭环境并不太健康,他又是个敏感的性格。
谈愿忧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没怎么犹豫,走过去抱住了他。
“安慰我?”靠在他胸前的谈愿听见他胸口发出的闷闷笑声。
“嗯。”谈愿认真说,“其实我很担心你。”
“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不会影响我什么。”卫崇掐了烟,左手抚上谈愿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卫崇对于谈愿安慰性质的投怀送抱十分受用,心情变得愉悦,嘴边也挂着微笑,从花园回到餐厅,他和母亲道别时,连鄢琳都忍不住诧异,不禁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儿子的男友,一个漂亮男孩子,看不出什么特别。
但是如果他真心喜欢一个人,她不会阻止。
亲戚们识趣地找了理由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母子和谈愿三人。
“想说什么?”鄢琳问他,眼睛却瞧着谈愿。
“妈妈还记得婚约的事情吧。”卫崇说。
他不会特意提这件事,从来都很反感。
鄢琳一下子明白了。
她颦眉:“是他?”
“嗯。”
“知道了。”她笑了,“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也无所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和鄢深商量过了吗?”
卫崇不耐烦:“管他呢,反正他看得到。”
鄢琳微笑着看向谈愿:“你是被安排给卫崇的属马游戏陪玩吧……这样也不错。”
谈愿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听到了婚约这两个字,他没有开口,直到卫崇起身领着他出去,在车里,他才问出来:“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啊。”卫崇心情复杂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也没关系。”
“所以是什么?”
“你和我订过娃娃亲的,等你回家问问妈妈,她应该也听这个玩笑。”
谈愿登时愣住了。
娃娃亲。
好像……
他也听过,在很小的时候,父亲还没去世的一年。
‘同事喝醉了,看了我手机上小愿的照片,非说要给他的孩子订亲。’父亲在和朋友聊天时提过这件事。
卫崇在他耳边呢喃:“我爸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之前总是因为我的病担心我以后找不到媳妇……没想到他竟然干了件好事,先把你定下了……早知道有今天你就该早点搬来我家做童养媳。”
“童你妹啊。”谈愿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快开车我要回家。”
“啧。”
卫崇没再逗他,正儿八经地开车,倒是谈愿,娃娃亲这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天哪。
虽然22世纪了,根本没人把娃娃亲当真啊,也就卫崇了吧。
“我出去一趟,”卫崇说,“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
——离鄢深远一点。
谈愿实际上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要求。
鄢深是他的另一个人格,本质上也是他。
谈愿喜欢这个人,不管他哪种状态都可以接受,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卫崇不能接受另一个人格,那么反过来呢?
大概是因为吃药受压抑的缘故,鄢深人格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谈愿惦记着卫崇的病,所以时不时记录他们的出现频率,卫崇人格比鄢深出来多了不少,以前还是网游玩家时,鄢深差不多一天上线一两小时,现在恐怕达不到这个频率了。
夜深了。
他冲了个澡,屋内暖气热烘烘的。
没多久外边就下了雨,谈愿给卫崇发了条短信,让他记得带伞。
谈愿习惯早睡,九点多就犯困。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在床上看了会书,眼皮子直打架。
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谈愿以为是进了贼,迅疾地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的窗户不知道怎么被推开了,淅沥沥的雨水涌进来,惨白闪电下隐约露出一个人影。
他猛地打开灯——
“卫崇?”谈愿被他吓了一跳。
不,好像不是这个人格……
他顿悟了,这是鄢深。
鄢深浑身湿透了,湿淋淋地坐在窗框里,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难以形容。
谈愿颦眉,跑过去把人拉下来:“你是翻窗进来的?”这里是二楼。
鄢深无所谓似的撩了撩湿发,低声说:“反正你不会让我进来。”
说完,鄢深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冷冰冰的吻。
“你可以告诉他,是我强迫你。”
第62章 可爱
鄢深洗完澡出来时,谈愿在拖地板。
因为心不在焉,拖得十分敷衍,水渍一行又一行。
他穿轻薄的白色睡衣,卡通图案,在夜里像一只童趣幽灵。
“明天钟点工上门清理。”鄢深提醒他,“你明天不是有课?”
谈愿如梦初醒。
明天有课。
他大半夜拖什么地板呢!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你没有强迫我,还有,我也不会不让你进来。”
“嗯。”
鄢深随口应了一声,越过他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
怎么又跟没事人一样。
难道刚才又是在逗他玩?
……
“还没睡?”
听到鄢深的声音,在床上打滚的谈愿顿时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到隔壁房间睡觉了。”他掀开被子大声抱怨,“走路没声音吗?”
鄢深说他到隔壁找吹风筒,怕吵到谈愿。
“而且我和他从来不住一个房间。”
谈愿一脸疑惑:“如果半夜醒来切换了人格,也换房间?”
“换。”
这算洁癖吧?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鄢深上了他的床。
“你要和我一起睡?”他吃惊不已。
鄢深凉凉地瞧了他一眼:“不行?”
谈愿闭上了嘴。
不知道怎么形容,每逢鄢深以这种表情看着他,他都无法拒绝。
灯灭了。
床铺很软,沐浴露的气味很甜。
隔着一层被子,他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呼吸。
“不睡?”
男人的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
谈愿一个激灵,立刻回答:“睡了睡了。”
“你这样很像被宿管查房的学生。”鄢深嘲笑他。
“呵,”他反问,“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没怎么和别人睡一张床过。”
“还有谁?”
“和朋友睡过啊,”他解释是郑叶,“你对他有印象吧。”
“嗯。”
“好冷淡啊。”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嗯,睡得好’?”
鄢深一本正经的冷淡声音讲笑话有奇效,这让谈愿想起从前的事情:“之前还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女朋友肯定受不了你。”
“你受得了么。”
谈愿偷偷摸摸往他那儿挤了过去:“重点不是这个,你这病是不是吃药治不了?”
“能治,在我这里治不好。”
说起病情,鄢深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般事不关己。
“这样啊。”谈愿失落,“以后怎么办?”
“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和我分手。”
“?”
“不想分?”
“你疯了?”
谈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