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男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面前人的脸颊:“我……阿龄,我快不行了……我好痛……我要……”
楚龄立马握住男人的手,贴在脸上紧张道:“你要什么?”
“我需要你的亲亲才能起来~”
一个戏谑而又轻挑的神情浮现,男人的眸子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楚龄嘴角一抽:“哦,没救了,埋了吧,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的。”
眼看着青年起身离开,看到对方拿着铁锹回来的那一刻,陆危行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哎哎哎?阿龄?楚龄?别走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别埋土啊,喂喂!不亲亲抱一下也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医生:他只是有点虚弱,只需要……
楚龄:起灵,唢呐响!
第95章 怪物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那人却毫不自知,腆着一张脸,抓着楚龄的两条胳膊,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
楚龄翻了个白眼,一手扶着人上楼梯,没好气道:“你嘴怎么不疼。”
“疼。”陆危行抓着人的一只手贴上了自己的唇瓣,触感柔软冰凉,还带着一点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干燥,“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我看你是欠电。”
陆危行舔了舔嘴唇,湿滑的舌尖轻轻蹭过对方的指腹,吓得楚龄一愣,下意识就想抽回来,却被人死死拽住,只听他道:“打是亲,骂是爱,没想到龄龄还有这种癖好,好刺激,我喜欢。”
“你……”
刚想说什么,却见楼上脚步纷乱,有人急匆匆地冲下来,陆危行皱眉把人护在右侧,他也跟着侧着身子闪避了一下,却在交错的一瞬间,看到那人蓦然抬起脸,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和一双伸出的手。
这是楼梯拐角的位置,楚龄本就站在台阶旁边,被这么一推,身体顺着惯性就要往后倒,陆危行直接把人搂在怀里,充当人肉垫子,一起顺势滚了下去。
楼梯又冷又硬,眼前的画面不断旋转,楚龄几乎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脑子就磕到台阶上,昏迷的一刹那只依稀听到陆危行在拼命的喊他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
“龄龄,龄龄……”
昏暗的房间里四处堆着竹筐,里面放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绢花,从卧室里的摆设来看,如果这能叫卧室的话,这户人家十分贫穷。
顺着暖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浅色的轮廓,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龄龄啊,这么贪睡,你不是说下午要去找一个新朋友去玩吗?”
团成一团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本来还有些茫然的眼睛一瞬间瞪圆,惊醒道:“哎呀,奶奶你怎么不早点喊我,我差点忘记了!”
少年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因为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竹条绊倒,摔在地上,这一幕看得老人忍俊不禁,笑道:“一点还没到呢,这个新朋友是谁啊,我家龄崽这么着急。”
地上的少年揉了揉膝盖,抬起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这是一个容貌非常柔和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宽大T恤,下身一件卡其色的短裤,两个膝盖擦破了点皮,红彤彤的。
“就是对门搬来的那家,大家不都说那家人从来不出门吗,我上次把你做的奶黄酥塞进去啦!”因为年纪小还没张开的缘故,婴儿肥的脸蛋衬得下巴有些圆圆的,看起来没什么菱角,此刻抱着膝盖,笑得颇为娇憨。
这所筒子楼里住得大多都是各有难处的穷人,楚龄的父母离异,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从小跟着奶奶在筒子楼里生活,一放学就会陪在奶奶身边叠绢花。
因为性子柔,嘴巴甜,长得又乖巧,楼里上上下下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都喜欢这个苦命的小朋友。
直到三个月前,空了许久的对门搬进来一户神秘的人家,整整两个多月都没有人看到过那户人家的身影,据说他们从来不出门。
从小生活在筒子楼里,只有十三岁的楚龄,显然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快两个月不出门。
五楼的小胖和他说,那房间里其实住了个女妖怪,会吃人。
楚龄拿着一根棒棒糖正舔得开心:“这世上哪有妖怪啊,小胖你骗人。”
小胖拖着两条鼻涕,看着那根粉色的棒棒糖,吸溜了一下口水道:“真的,我妈告诉我的,不信下次小花来了,你问小花,她妈也这么说。”
“哼,一看那样子就是个妖精,还带了个小妖精,不出门,等着吸男人呢!”小胖吸了一下鼻子,捏着兰花指,一跺脚,模仿他妈说话,那韵味模仿地惟妙惟肖。“我妈就这么说的。”
楚龄明显不信:“那你见过吗?”
“那……倒没有……”小胖有些底气不足。
“张小胖,你今天数学就考了18分,你快给我回来!”楼下一个粗狂的女声传来,“你还有脸出去玩。”
“妈呀,数学试卷被我妈发现了,小龄我先回去了!”
“你皮痒了是不是?”
楼上不断传来特属于张阿姨的吼叫声,楚龄叼着棒棒糖转身就往回走,然后就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穿得比他还破的小孩子。
一身补丁叠补丁的灰色圆领长袖体恤,看起来瘦得厉害,个子比他要矮一点,头发有点长,过了一点下巴尖,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又圆,嘴巴红红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矿泉水瓶子。
但身上却背着一个格格不入的蓝色小书包,那书包上一个大大的金色logo,楚龄以前见过,这样的一个小书包要好几百呢。
好,好漂亮的小女孩啊……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他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楚龄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小女孩上了楼梯,从始至终看也没看他一眼。
“哎……等等,等等——”楚龄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
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都没停下,一直往前走。
“小妹妹,你要不要吃棒棒糖啊?荔枝味的可好吃了!”
蠢货。
关上门的陆危行一脚踢开门前堆积的啤酒瓶,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摸出一根皮筋扎好头发,利索的把所有垃圾放到了袋子里,然后四散的衣服放在洗衣盆里泡着。
“姓陆的,我不会让你好过!”一个醉醺醺地女人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喊道,“陆振南,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可以……”
洗好衣服,做好饭的陆危行,把地上烂醉如泥的女人扶到了沙发上,打了一盆热水给女人擦脸,女人的眉眼意外地精致,丝毫没有因为过度酗酒而折损分毫,完全算得上是个出众的美人。
“你……是你个杂种。”陈若仪一把抓住男孩的头发甩到地上,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我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在这种狗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妈,吃饭了。”
“我不是你妈,啊啊啊啊!我不是你妈!”女人姣好的容颜都因为怒气而显得狰狞起来,那一声妈妈完全激怒了她,这孩子就是她心头的那一根刺,是她一生的污点,如果不是一时心软,她根本不会生下来。
“别叫我妈……别叫我妈……”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酒精的刺激下,陈若仪情绪崩溃,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都是因为你,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这个孽种。”
“你现在下手也不迟。”
半大的孩子坐在地上,语气冷静,那双黑眸隐隐有了几分那人的影子,说话时亮的出奇。
“怪物……”陈若仪后退两步,像看鬼一样看着男孩,从厨房里拿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作势要砍下去,“你这个怪物,你和他一样都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