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楚龄想不出来。
后来讲课时,云歌维的眼光有意无意的避过林诗雨,握着书本的手似乎都在微微发抖。而林诗雨似乎毫不知情,一直低着头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长长的黑发落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云歌维提前宣布了下课,然后两步并做三步离开教室,那急促的步伐,好像慢一秒都不行。
云歌维一走,林诗雨也跟着离开,那股怪怪的腥味好像也随之消散。
看着林诗雨走远,之前那几个人的小团体又开始聚在一起八卦。
楚龄走过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新来的。林诗雨同学之前为什么要请假啊?”
黄衣服的女生奇怪的看了一眼楚龄,认出这是之前参与“群架”的转学生:“林诗雨作为语文课课代表,又是班长,想请假还不容易?说是病假,一请就是半个月,谁知道什么病。”
“就是就是。”
“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吗?”那女孩好像找到了新的八卦点,眼睛一亮,还想追问,却发现楚龄也已经走远。
他紧追慢赶,终于在操场看到了林诗雨,操场的角落,刘奇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没有人靠近他,和他玩,林诗雨走过去,两人聊了大概五分钟。
刘奇奇低着头:“诗……班长,你终于回来了......”
林诗雨:“谢谢你,奇奇。”
聊天内容里,就这两句最让人奇怪,楚龄有些纳闷,为什么那个倒霉孩子会和林诗雨在一起?
少女情怀总是诗......难道他们两个早恋吗?
接着她又去了学校的小花园,在长椅上坐了五分钟左右,手里捧着那本笔记本,嘴里念念有词,只是隔得有点远,楚龄听不清。
只能依稀听到什么诗......诗?
最后林诗雨在绕过几个班级后,闪身进了一个女厕所。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厕所看起来要比教学楼的厕所破旧不少,楚龄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想进去又不好意思,万一里面还有其他人呢?
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字,正准备转身离开,肩膀却被一个冰凉的手搭了上来,楚龄嘟囔道:“陆危行,别闹了......”
“你在跟着我吗?为什么呢...还是,你也想知道那个秘密呢?”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楚龄愣在原地,这是一个轻柔的少女声音,更准确一点,是林诗雨的声音。
可是他刚刚明明看到林诗雨进去女厕所了,怎么会一下子又到他身后呢?
楚龄浑身一紧,身上透着凉意,想动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他也根本不敢回头去看,恐怖片定律,一般回头就会来个回头杀,惨点的整个头都被砍掉都有可能。
见楚龄不回话,林诗雨发出咯咯的轻笑,柔声道:“转学生,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吗?现在打开你的笔记本,你就可以知道了。”
楚龄努力平复心情,压着内心的恐惧,轻声回道:“我...我不想知道...”
“骗人!”林诗雨原本柔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骗人,男人都是骗子,你明明就想知道...不然你为什么跟着我?呵呵......还是你也想和我谈恋爱呢?”
她神经质的大笑两声,又放轻了声音,近乎魅惑道:“你是不是......”
“不好意思,和他恋爱你可要排队,我已经预定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诗雨转头看着由远及近的高大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双眼变得怨毒起来。
楚龄也跟着回头,是陆危行来了,身后的林诗雨也不是他想象中可怖的造型,没有血肉翻滚,也没有散发着恶臭,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一点。
陆危行双手插兜,又接道:“还有,小朋友可不能早恋啊。”
林诗雨盯着陆危行:“你是新来的老师?”
“是。”陆危行又走近几步,他的步伐很稳,一步接着一步,每一步的间隔距离恰巧一样大,就在陆危行准备靠近的时候,身后陡然出现一个尖叫声:“啊!”
林诗雨趁着陆危行松懈的一瞬间,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李婷婷揪着衣角缩在墙后,一脸慌乱的看着楚龄和陆危行,战战兢兢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看...看到那个女生周身竟然环绕着一片雾气...没忍住,就叫出来了。”
陆危行看也没看李婷婷,径直走向楚龄,只见楚龄左边肩膀上一个湿漉漉的手印,仔细闻还能闻到上面传来淡淡的腥气。
他直接脱掉自己穿在外面的墨蓝毛衣,然后一把拽掉楚龄的外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套在楚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陆危行这才转头看了一眼李婷婷,不过是看着她的脚下,凉凉开口:“那我们还要谢谢你了?”
李婷婷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脚尖,后退半步,慌张的摇了摇手:“不不...不用...是我打扰你们了......”
陆危行冷着一张脸,拉着楚龄就走,在经过李婷婷身边时,蓦然沉声道:“这次我就当你好心了,以后别在跟踪楚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婷婷低着头,好像十分恐惧的样子,干瘪的身子有些微晃,嗫嚅着嘴唇,想辩解又不知道怎么说,嘴巴张张合合,也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你不担心你那个一进来就消失的男朋友吗?”
李婷婷面色一怔,愣愣的看着陆危行不敢说话。
“作为回报,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藏就藏严实点。”
陆危行凛冽的声音在转弯处传来。
第18章 死亡线索
夜晚,又到了夜晚。
楚龄靠在床边把今天跟踪的信息交流了一下,顺便把自己心底一直以来的揣测说了出来:“我进来之后就一直在想,少女情怀总是诗是什么意思,你那天找到的纸,还有今天早上四处散发的打印单,上面的字迹是不一样的,你找到的上面使用签字笔写得,很多学生都会用,字迹也比较清秀。”
说着,他掏出那张写着秘密的打印单:“打印单打印的字迹却比较大气,竖折弯钩,一点一顿,都更像男子的字迹。”
陆危行拿出一直把玩的钢笔:“还是用钢笔写得。”
楚龄看着陆危行指间那只通体漆黑的钢笔,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写这些话的人不是会是刘奇奇那种同级的男学生,是成年人,是这所学校的工作人员?”
陆危行点点头:“对,而且按照那些话云里雾里的酸腐风格,极有可能是老师,还是一名语文老师。”
楚龄有些默然,这是师生恋?
说到语文老师,云歌维就是语文老师......联想到他上课时种种异象,楚龄眸子一亮,“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就是语文课,那个老师一直在避着林诗雨。”
陆危行看着手中的钢笔:“我去学校在职人员档案室查过了,云歌维早在三年前就结婚了。”
“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避着林诗雨了......”楚龄突然眉头一皱:“...可是不对啊...要避三年前就该避,现在避太晚了点吧?”
陆危行捞过那张打印单,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少女情怀总是诗七个大字,“说明云歌维是因为别的事情发生才会避着林诗雨,他冒着道德的禁忌去和林诗雨在一起,又抛弃林诗雨。”
楚龄的余光瞄了一眼,发现陆危行的字竟然还挺好看,都说字如其人,陆危行的字和他本人一样充满了锐不可当的气势。
“说不定我们闯关的关键就在这里。”
楚龄又想到那个倒霉孩子:“可刘奇奇怎么回事,为什么林诗雨要说谢谢你我才能回来?”
陆危行收起钢笔,轻叩桌面:“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刘奇奇的宿舍。”
——
邱落兴和邵文辉、林国强一组,他和邵文辉分配的都是学生身份,只有林国强一个人是食堂大叔。
本来他还特别庆幸,可一想到昨天死亡的万旭和那本泡在血水里的笔记本,他现在整个人就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