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陆危行抬眼看他:“怎么了?”
楚龄看着身上的被子:“我梦到了林诗雨的一切...”
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把梦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而林诗雨和刘奇奇的相识要简单的多,充满正义心的班长大人,出言警告了欺负同学的不良少年。从此刘奇奇把林诗雨当英雄一样对待,所以才会事后想办法招魂。”
陆危行帮楚龄掖好被角:“他不配做一个老师,他在一朵花最美好的年纪污染了她。”
陆危行说的对。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云歌维作为一个老师,他愧对这个身份。他利用老师天然的身份优势,蛊惑洗脑了林诗雨,让林诗雨一步踩进悲剧的深渊。
楚龄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我晕了多久?”
“两个半小时零四分三十五秒。”
楚龄愣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准确的数字?
“你一直...守在这里?”
陆危行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在说不然呢?
楚龄:“那些还没有出来的人呢?”
陆危行:“任务物品已经找到,魔镜通道会一直打开,他们过几天应该就会自己找到出来。”
楚龄刚准备问下一个问题,肚子就适时的“咕”了一下,他饿了。
毕竟最后几个小时一直在找线索,没机会吃饭,出了魔镜又陷入昏迷。
陆危行看着楚龄笑了一下,站起身道:“我煮了粥。”
粥?
结果真的就只是白粥。
陆危行搅了搅碗里的白粥,看着楚龄道:“别的我也不会,只会煮粥,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龄竟然从这一向天老二他老大,非常不要脸的陆危行语气里听出一丝微妙的忐忑。
在这人期待的眼神中,楚龄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尝了一口:“挺好的。”
是真的还不错,比他想象中好很多,煮得粘稠适中,入口即化,就是不够甜,但胜在非常暖胃。
陆危行扬起一个笑脸。
楚龄想了想,还是反手拿了一罐白砂糖,倒了一大半,尝了两口,这才满意。
他想到之前的问题:“积分有什么用吗?还有那个......副本是可以提前查的吗?”
陆危行看了一眼楚龄碗里满满的白砂糖,放下勺子:“积分最简单的也是最重要的用处,就是可以延缓进魔镜的时间,二十积分十五天,所以有很多代刷积分的人。”
楚龄敏感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字,延缓魔镜时间陆危行之前就和他说过,可刷积分是什么?
“积分还可以用刷的吗?”
陆危行:“当然可以,一起带进魔镜的人,在结算积分时,可以把当场所得积分转移到对方账号卡上。有不少人会花钱请人刷积分,毕竟能晚一点进,也就意味着离死亡远一点。”
“至于副本提示......一般都是通过任务奖励推查,比如我们这次获得的魂笔,就可以写出下一场副本的提示,好让玩家在进入前可以做准备。”
陆危行掏出那只钢笔推了过来:“你可以等会试一下。”
【名称:老师专用的钢笔】
【类型:用具】
【品质:良好】
【功能:可以通过书写获得下一关的线索。】
【是否可以带出副本:是。】
【备注:一只通体漆黑的钢笔,一看就是个外国货,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当然,能用得起这种钢笔的学校,学费一定都不便宜,这种奢侈品需要好好保管。】
楚龄心想:难怪那个李婷婷一开口就要这次的任务奖励,能提前知道副本线索,就能在游戏中提高更多的存活几率。
楚龄一边又想到一个自己在意了很久的问题,陆危行那个极度不要脸的名字,他不解道:“你到底为什么叫迷人的危险?”
这游戏名听起来也太诡异和欠揍了。
陆危行:“我本来想输入的是迷人的危行,一个手快......”
……迷人的危行听起来更欠揍了。
吃完饭后,陆危行按例自觉收拾好碗筷。
楚龄拿出一张空白纸,右手握着那只钢笔,刚一接触到纸面,笔果不其然自己就动了起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看着魂笔写出来的线索,楚龄愣住了,这是牡丹亭记题词,下一场副本难道是牡丹亭?
第22章 故友相逢
两人把牡丹亭那句题词翻来覆去的查,浏览器换了七八个,显示线索都只是牡丹亭而已。
陆危行拿起那张纸条,沉思片刻:“牡丹亭的主线是梦,可能下一个副本和梦有什么关系,不过有的时候线索要进去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到梦,楚龄立马就想起之前经历的六天鬼压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陆危行抬眼:“怎么了?”
楚龄神色古怪起来:“我以前也做过一个梦......就是在进来魔镜之前。”
陆危行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楚龄,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什么样的梦?”
这个问题他们初见的时候,陆危行就问过。楚龄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实在是个让人难以启齿的梦,他想了想,依旧含糊不清道:“嗯......梦到一个人......非常邪门的梦。”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双凤眸含笑,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是吗,我也经常梦到一个人,一个......我愿意为他而死的人。”说到最后那句话时,陆危行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黑漆漆的瞳仁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
情之所至,心中所向,他可以为他生,为他死。
如果楚龄靠得足够近,会发现陆危行黑漆漆的眼眸里那不是所谓的灯光,而是一层水光,可楚龄不会知道。
可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
陆危行的眼神太过真挚,真挚到近乎深沉。楚龄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直觉告诉他,陆危行说的这个梦或许和他有关。
但他根本不认识陆危行,他仔细回想自己前二十二年的生命,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陆危行。
陆危行看着楚龄呆住的表情,勾了勾嘴角,坐到楚龄身边,轻声询问:“你做得是什么样的梦?”
他的语气轻的像一根羽毛,软软的扫过他的心尖,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楚龄下意识后退一步,回道:“一个......”
陆危行直直地看向楚龄的眼睛,眉梢微挑,接过他的话:“春·梦?”
楚龄的脸刷的就红了,他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陆危行,全身绷得直直的,下意识就想跳起来给这人一拳。
陆危行的动作比他更快,在他行动之前直接按住了楚龄蠢蠢欲动的双手,右手一拢就把他轻轻松松禁锢在怀里,声音里透着一丝戏谑:“难道梦到的人是我?”
楚龄身子瞬间僵硬,一张清秀的脸憋得通红。
陆危行乐了:“别紧张,逗你玩的。”
楚龄双手被禁锢着动弹不得,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陆危行的脸,陆危行长得很好看,英俊中透着一丝邪气,靠近看,更发现他白皙的脸庞如一块水磨豆腐。
楚龄磨了磨后槽牙,微微凑近,一仰头,对着这块冻豆腐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欠咬。
“啊——”
陆危行被咬了个正着。
实际上陆危行反应非常灵敏,不管是在魔镜里还是现实中,他的反应几乎都到了瞬间的速度。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楚龄发出的攻击,陆危行基本都没躲过,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挨下。
楚龄看着陆危行下颚骨上的牙印,总觉得有一天,陆危行一定是活活骚死的。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眨眼,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委屈,他的好看,是那种侵略性的好看,此刻摆一副委屈表情,倒也有点楚楚可怜的可爱:“阿龄咬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