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刚刚还是血战上海滩呢,怎么这会子好像变成了灵异民国捉鬼录?
四处飘散着可疑的黑雾,还有那切割台里诡异的血手,放眼望去,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停留在哪个角落。
不,看哪都很恐怖啊!
头顶的白炽灯啪啪闪个不停,楚龄瞪大了双眼,他看到那些黑雾里还有一双双赤红的眼仁,在黑暗里闪闪发光,散发着诡异的光彩,像蛇形般的黑雾伸出无数的小手。
不断有浑身鲜血的人从切割机里爬出来,说人已经不像人了,没有完整的躯体,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乍一看,极具视觉效果。
苏奇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四处爬行的怪物,:“这他妈什么鬼?”
楚龄:“的确是鬼。”
黄志晨:“.........”
关仁宇:“......”
【W:有人使用了道具火烧屁股哦~】
“哗”
火势迅速在工厂蔓延开来,四处散落的木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浓雾中一双双眼睛流出血泪,发出痛苦的“兹兹“声。
浓烟四起,烈火交织,切割机里的血人还没爬出来就先被烧焦,接二连三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叫。
【W:有人使用了道具魔毯哦~】
一张色彩艳丽的毯子落在了陆危行身上,他避到角落,一手抱着楚龄,把人护在身下。
魔毯直接把火焰隔绝于外。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啷个瓜娃子乱放火!哎呦,别烧,别烧!谁特么烧我的鬼!”
“仙人板板,火烧是没有用的!”
这口音也太奇怪了,而且……他说我的鬼?
楚龄好奇的从毯子里探出头,只见门被一脚踹开,跑进来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男子?
他一手持清心铃,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晃动着,三重一轻,清脆的铃铛声在工厂中格外醒目。
楚龄记得这是抓阄摸到黄符的那个男人,叫刘启。
刘启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撒向天空,走了几个奇怪的步伐,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在上,三清灵灵如意,开化与共.....共什么来着?卧槽,忘台词了!”
楚龄:“......”
这他妈台词都能忘,靠不靠谱啊。
陆危行:“这是你的任务?”
“对对对,我先念完山门咒!”刘启应了一声,连忙低头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念道:“与共天水,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工厂里弥漫的黑雾哗的一下消散开来,灰蒙蒙的视野刹那间都变得清明不少。
视野打开后,刘启踢开脚下的一截焦木,一手拿着桃木剑上前几步:“我这次的身份是阴阳先生,负责驱邪。这栋木材厂以前违规操作,死了不少员工,是个聚......聚阴地........”
“?”
刘启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原来魔毯下面竟然是两个人。他看着被陆危行搂在怀里的楚龄,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着语气微妙道:“你们又是什么?”
楚龄:“好像是爱情......”
刘启:“.........”
算他倒霉,他就不该多这个嘴。
你说老老实实抓鬼多好,非要问,吃狗粮了吧。
刘启无话可说,任务要紧。
可问题他没有灭火的道具啊,要收鬼,先救火。
不然鬼没收到,人先死了。
刘启看着毯子里的两人,斟酌道:“大哥,我没灭火的道具......你俩能不能行行好,先把这火给灭了?咱们在这火海里待着也不像回事啊,等出去了你俩再继续?”
楚龄:“.........”
继续什么啊,继续!
而且为什么是他们俩?不还有关仁宇和黄志晨吗?
他连忙往四周看了看,那两人竟然都不见了。
陆危行点点头,果断点开一个道具。
【W:有人使用了道具情深深雨蒙蒙哦~】
霎时间,屋子里哗哗地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得人脸疼,很快就浇灭了四处蔓延的火焰。
而那些血人本来浑身鲜血淋漓就已经够恐怖了,经历过一次火烧后,全变成了漆黑的骨头架子。
刘启看着那些还在翻滚的骨架,咂巴了一下嘴:“怎么感觉有点像驴肉火烧。”
一边说,一边用木剑挑起一个散落的大腿骨:“这个还没翻面,烧得还不均匀。”
楚龄觉得这道士怎么说话像个厨子,他顺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差点没忍住没吐出来。
那骨骼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烧糊的肉条,整个工厂里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焦臭味。
【W:有人使用了道具回城卷轴哦~】
第30章 心口疼
回城道具默认的地点是百乐门。
郭梦梦回来还不放心,一直眼巴巴的坐在门口等。
此刻一看到两人出现在百乐门大门口,她连忙迎上去:“警察哥哥,你们回来了......”
结果走近一看,两人衣衫凌乱,全部挂了彩不说,陆危行一只手还在冒血,立马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他们袭击你了?”
陆危行:“没事,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水月公馆。”
然后抱着楚龄直接回了房间。
折腾了那么久,陆危行也累了。
他也没回警署,索性留下来就在楚龄的房间一起睡。
洗漱完,陆危行坐在床沿,头发也没擦,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眉毛上的水珠顺着下巴落在床单上。
床头摆着尖刀、纱布,蜡烛,因为没有酒精,楚龄直接让酒保送了一瓶高度白酒上来。
陆危行一把扯下袖子,用尖刀划破伤口,直接挑出子弹,然后一扬手,烈酒直接浇在伤口处,整个过程连哼都没哼一下。
楚龄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唇,哪有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这人不知道疼吗?
明明给他纹身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不注意。
他有点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拿过棉球:“我来吧。”
陆危行一笑,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去:“好啊。”
楚龄卷好袖子,先回想了一下以前给流浪猫处理伤口的步骤,用镊子夹起棉球,用白酒沾湿,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表面,消完毒后,又用尖刀小心翼翼的处理掉坏死的部分。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脸认真,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楚龄:“笑什么?”
陆危行动了一下身子,凑近一点,笑嘻嘻道:“突然觉得这伤不亏。”
他的眼眸弯了弯,脑袋搭在楚龄的肩膀上,声音低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楚龄的颈侧:“当然如果中枪的地方是大腿,那就更好了。”
楚龄听到这话,差点气的手下一个不稳,就想拿着尖刀给这人戳两个窟窿,他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不如让他瞄准一点,两腿之间,一枪绝育。”
没想到陆危行也不恼,继续笑眯眯道:“没事,枪倒人在,我手更巧。”
楚龄:“.........”
他错了,是他低估这人的不要脸。
楚龄真想拿纱布糊这人一脸,但是他没有。毕竟陆危行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他托着陆危行的一只手,老老实实的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陆危行歪头看着楚龄,眨巴眨巴眼睛,话音轻颤:“龄龄,我疼。”
楚龄看了陆危行一眼:“你疼什么?”
陆危行连忙握着楚龄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心口疼,你要不要帮我揉揉?”
楚龄眉心一跳,毫不犹豫的抽回手臂,冷冷道:“你伤的是手臂。”
谁知道陆危行指着心口,一脸正经道:“十指连心,所以心口疼。”
“我看你是脑子疼,需要被打一下。”
说归说,想着陆危行的伤口,楚龄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把陆危行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按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