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楚龄听到这话也愣住了,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他们进去看到的东西竟然是不一样的?
陆危行说:“你看到的神像是什么样子?”
那具神像过于特殊,虽然给他的感觉并不好,但作为副本的关键道具,曹金当然记得,他回忆了一下道:“一尊穿着红衣服的神像,还盖着一块红盖头,手里捧着朵花。”
说到红盖头的时候,曹金皱了一下眉毛,他想不通一尊神像好好的盖个红盖头干嘛。
陆危行撩起眼皮道:“你没把那红盖头揭开?”
曹金一怔,当即反驳道:“当然没有!”
陆危行笑了一下:“也是,不然你就不会坐在这和我说话了。”
曹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陆危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懒得和这蠢货继续交流,浪费口水,直接起身拉着楚龄回了房间。
一回房间,陆危行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没两秒又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楚龄道:“那个神庙有问题!”
楚龄的心一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问题:“那神庙怎么了?”
陆危行坐回椅子上,漆黑的眼仁一动不动的看着楚龄:“进去的人,不,应该是一个人进去,和两个人进去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楚龄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拼图?”
陆危行点点头:“对,那个所谓的给神的礼物,应该是只有两人或者两人以上进去才能看到,一个人进去就只能看到一个神像。”
“那个神像代表着什么......”
陆危行回忆着这两天的所有细节,街道上的花,打更人,门槛前的空花盆,女主人,祭神典礼,水晶兰......
他的目光落在窗户边的两盆花上,柔和的月光倾泻在晶莹的水晶兰上,它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洁白的花瓣如琉璃一般,看起来美极了,宛如月宫之花。
这个副本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来源于这朵花。
它是神赐的花。
陆危行起身走到窗台边,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洁白如雪,晶莹如玉的花瓣。
“危行,你在干嘛!”
陆危行回头:“没什么。”
楚龄不信,他连忙走过去,一把拉开陆危行,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陆危行道:“我在想,这花到底是什么。”
楚龄看了看窗台上的花,奇怪道:“那不是水晶兰吗?”
陆危行:“是,但我总感觉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撑着下巴,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五官立体,即使一副沉思的样子也迷人的无可救药。
楚龄担心道:“怎么了?”
陆危行点了一下脑袋,脸上扬起一个笑脸:“太累了想不起来,我们先睡觉吧,大脑需要休息一下。”
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楚龄的错觉,他总觉得陆危行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冰了。
他下意识把身体贴上去,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陆危行带来一点温暖,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楚龄把脸埋在陆危行的怀里,耳边听着陆危行传来的浅浅呼吸声,渐渐也跟着入睡。
第53章 梦魇
这一觉楚龄睡得并不好,他一直做梦,做一些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正红色的交领长衫,身上还滑稽的绑着一个大红花,正坐在轿子里,手里则捧着一盆水晶兰。
周围一片寂静,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梦。
这是一定红绸轿子,坐垫用的都是软棉,他撩开一层纱帘,可以看到外面到处都是黑色的浓雾,空中飘散着白色的纸钱,那些雾比进副本要走的那条必经之路还要浓郁,雾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楚龄放下纱帘,垂眸看着手里的那盆水晶兰,一颗心如同浸入冰水,寒意遍体。
轿子晃晃悠悠得不知道抬了多久。
“duang”的一声终于落地了。
楚龄在轿子里如坐针毡,他抓着红色的裙角,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要出去吗?还是一直坐在这?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帘被掀开了,外面伸进来一只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这明显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肤色,楚龄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皮肤下的神经和各种脉络。
那只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就那么静静的伸过来,不发出一点声音。
楚龄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鼓起勇气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了上去,好冰,真的好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缩回手,却被那只手紧紧攥住,挣脱不得。
他怀疑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冰块,不然怎么会这么冰,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冰块变得。
楚龄拼命想缩回手却已经晚了,他索性迈出一只脚走出轿子,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如遭重锤,像被施了定身咒,直愣愣的立在原地,几乎忘了呼吸。
轿子……轿子外面的竟然是一尊盖着红盖头的雕像。
就是神庙里的那尊神像,捧着一朵小白花,身披红衣,盖着红盖头的那尊神像。
可是神像怎么会在这?
神像又怎么会动?
楚龄浑身一紧,单薄的身躯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他在害怕。
他看着眼前的神像,最后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揭开那块红盖头,结果在快要碰触到的那一刻,场景陡然开始变换,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等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场景已经变了,变成了那座神庙,他一个人在庙里参观,庙中一片昏暗,地上摆满了水晶兰,红色的供桌上立着一尊盖着红盖头的神像。
楚龄仰头看着那尊神像,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仿佛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暗示他去揭开那个红盖头,去揭开它,只要揭开,他就会知道一个秘密。
那红色的盖头无风自动,轻轻飘扬起来,但依然把神像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红色的盖头下到底有什么?
楚龄端起一盏油灯,爬上供桌,他看着那顶红盖头,心突突地跳,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快揭开,快揭开。
楚龄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抓住盖头的一角,这是摸起来滑滑的,像一只丝绸,但比丝绸还要软一点,他能摸出来上面有一些浅浅的纹路,弯弯绕绕......感觉有点像一幅画。
楚龄有些好奇地把油灯挨近了,想要看清楚一点,借着摇曳的灯光,他看到了红盖头上有一些交织在一起的线条。
他眯着眼睛,好像看到了画上画的是女孩,好多女孩,楚龄下意识把油灯移的更近,想要看得更清楚。
“刺啦”
油灯直接点燃了盖头的一角,不过瞬息之间火焰就把神像点燃,浓烟四起,熊熊的火焰肆虐着整个神庙。
那炙热的空气让楚龄呼吸困难,他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
“咳咳......咳......”
“龄龄?”
楚龄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面前异常俊美的男人,神思还有点恍惚。
陆危行捧起楚龄的脸,轻轻拨开他额头的发丝,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珠:“你又做噩梦了?”
梦?噩梦?
那真的是梦吗?为什么会有那么清晰的梦?
陆危行把楚龄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担心:“龄龄,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楚龄呼出一口气,手无意识的抓紧被子道:“我...我梦到那个神像了......”
陆危行皱眉道:“神像?那个庙里的雕像吗?”
“我......那个神像没什么,不过在梦里也盖着那块红盖头。”楚龄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有些不想对陆危行细说梦的细节,他不想让陆危行一直为他担心,便含糊了几句。
“可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