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其他没来得及出手的人,不由瞪了一眼:“拿东西就最快。”
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怕拿了死的更快!”
那人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把望远镜在衣服上擦了擦,只是望远镜的镜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怎么擦也擦不掉,不断的滴着血,“老大,这好像是一个望远镜。”
程莫善看着下属递过来的望远镜,后退一步,摇摇头道:“这东西你们先保管着,到时候看看有什么用,说不定线索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楚龄觉得那个望远镜就是他们丢的那一个,但是想到昨天陆危行的话,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连续几天的死亡,大家都已经麻木了,众人围着议论了一会,便四散开来,打算去吃饭,有些没胃口的就留在宿舍里。
也是楚龄赶巧,由于今天吃饭的人不多,他们去食堂排队的时候,刚好买走了最后一份酒酿丸子。
楚龄搅拌着碗里的小丸子,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陆危行,想到早上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是你做的吗?”
“是啊,第一次已经放过他了,没想到他自己找死。”
楚龄问:“你是故意没关门?”
“也不算吧。”陆危行单手抵着下巴,笑道,“我昨天的确关门了,只是没上锁而已。”
直钩钓鱼,一个明晃晃的陷阱。
“昨天我们包也放在宿舍里,你不怕他把蜡烛一起偷走吗?”楚龄问道。
陆危行笑了一下:“那他只会死的更早,更快,更迅速。”
楚龄知道陆危行说的是真的,现在短短几天已经死了七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眼睛不见了,眼睛代表窥探。
两人吃完饭后,没有再出去,径直回宿舍休息一会,顺便等王鑫磊,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门铃响了。
“应该是那小孩儿来了,我去看看。”
推开门果然看到王鑫磊一脸忐忑的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个书包。
“进来吧。”
王鑫磊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间,发现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书桌上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闻起来香香的。
他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最后在桌子旁边停住,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看脚尖。
到底是心慌,王鑫磊不安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黑啊,那是什么蜡烛?”
“停电了,难道你想摸黑和我们聊天?”
王鑫磊直摇头:“不不,这样挺好的。”
他忍不住又瞅了那蜡烛一眼,看着好像是一对龙凤蜡烛,还很喜庆。
楚龄看到他直挺挺站着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凳子道:“别紧张,先坐下来吧。”
王鑫磊坐在凳子上,两个腿并在一处,握着水杯的手轻轻颤动,他已经很久没来旧校舍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压抑感。
他偷偷打量着,这里和以往差不多的布局,墙壁上贴着淡灰色的墙纸,两张单人床和一间独立浴室。
陆危行戏谑出声:“是啊,光天化日的怕什么。”
“是,我没有怕。”王鑫磊想想也有道理,这大白天的能干什么,待会放下雕像他就走,难道这两人还能拦着他不成,这么一想,心里放松不少。
他连忙打开书包,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了桌上,“东西就在里面了,你们,你们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然而他刚站起来就听外面雷声轰鸣,他转头看向窗口,只见天色一片晦暗,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闪电划开天幕,一副暴风雨前夕的样子。
“啊,好像要下雨了。”楚龄起身去关好窗户,回头道,“看样子等会要下暴雨了,你还要走吗?”
陆危行轻抿了一口水,淡淡道:“下雨天不安全,万一来个什么天打雷劈的意外就不好了。”
没一会大雨倾盆而下,王鑫磊的脸色几变,听着窗外的雷雨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王鑫磊把塑料袋推了过去。
楚龄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一尊小巧精致的石像,看起来不过一个手掌大小,也是维纳斯的样子,却比许愿池那一尊要更像萧三惠,尤其是眉宇之间的刻画,快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
“这又是一尊以萧三惠为原型的维纳斯雕像?”
王鑫磊:“是的,小惠就是我心目中的维纳斯,我的爱神。”
陆危行的手指轻轻划过断臂的横切面,看着手套上的白色粉末,道:“你的雕塑课成绩应该很不错吧?”
王鑫磊看着陆危行,点点头承认道:“是的,连续几年第一都是我。”
陆危行眉眼弯弯,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真厉害,来说说你的爱情故事,我还没没听过好学生的爱情故事呢。”
王鑫磊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唾沫,讪讪道:“就是之前和你们说过的那些。”
楚龄:“我们想听细节。”
王鑫磊顿了顿,开口道:“小惠是个比较孤僻的女生,不太爱和别人说话,所以除了我都没什么朋友,平常只和我在一起玩,她人很单纯,经常会问一些傻傻的问题,但我只觉得她傻得可爱。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很后悔.........”
屋内烛火摇曳,晦暗不明的灯光映衬在王鑫磊的脸上,像流动的雾。
王鑫磊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边说边哭,眼眶都哭红了,“这个雕像是我最后的念想,你们用完了要还给我,是小惠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陆危行走到王鑫磊身前,弯腰捉住他右手的手腕,“你雕刻的时候主要用哪只手,这只吗?”
“是,是右手。”王鑫磊不知道陆危行这举动的用意,背贴墙壁,想躲也没地方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雕塑一般都是用右手的。”
楚龄:“你很怕他吗?”
王鑫磊:“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手腕一紧,仿佛被一个铁钳卡住,王鑫磊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头上一个凉凉的声音传来:“我觉得你不怕,不然你怎么还敢骗我们。”
“我没有,怎么会骗……”王鑫磊动弹不得,一脸惊恐的看着陆危行,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楚龄道:“你好像忘了,也或许是故意的,你第一次给我们的说法是萧三惠死的时候你不在在场。”
“不,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
“是吗?”楚龄继续道,“你说所有人都欺负萧三惠,特别是在明知道你喜欢她的情况下,你是校长儿子,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疑似校长儿媳的女生?”
王鑫磊嘴巴一张一合,看着楚龄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想说,因为他们嫉妒?”
王鑫磊立马点头,“对,他们嫉妒小惠,是这样的,你怎么猜到的!”
楚龄摩挲着手上的小石像,轻轻吐声:“小孩子你不知道吧,我当社畜那么多年,学到最有用的就是,有关系的不能惹,更何况你们一个私立贵族学校,进来的非富即贵,你觉得那些学生不知道吗?”
“如果三惠只是普通的贫困学生,因为长得漂亮受欺负,或许我们会勉强相信,可是你演过头了,为了塑造自己深情的形象,长篇大论的跟我们描述你有多爱三惠.........”
楚龄把石像放到桌上,抬头看着王鑫磊道;“所以,我们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陆危行松开了人的手腕,站到一旁道:“今天有一整晚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听你说。”
王鑫磊像被抽走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膝盖上,低着头安静片刻,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冷静的表情,和在天台上的他一模一样,“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