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渣我,没结果
反倒是他这个存在填上了那些人霍霍作响的空白处。
是满目山河,也是可爱不可得。
第94章 番外:(金潇潇,萧司)
金潇潇
碰到秦野时金潇潇正在买零食,顶上最大包太高,红的黄的老实巴交等人带走,她,够不着。
金潇潇有点无奈,好在挪了下视线,因为身高生出的沮丧在看到秦野时候一扫而光。
那个平常难能一见的男人穿了件卫衣,正试图把自己混在普通人里作为普通分之一,无奈脸太出挑,一眼就见。
对方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拿了速热餐。
金潇潇凑过去,再三确认,没认错。
她靠近几分,在拐角处直截了当截胡堵了他的路。
“好巧啊野哥。”
“嗯真巧。”
秦野抬眼意思意思跟人打完招呼,慢悠悠侧身准备走,却被仙女本仙拦了下来。
“大佬,你的三餐解决得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懒得弄。”
“我给你做啊。”金潇潇满眼期待。
“要不我跟你一起做也行,你不用动,我来动,或者你口头给个指导,你家东西齐吗,不知道到时候我第一次上会不会不太习惯,要不要再买点什么工具回去。”
金潇潇声音不轻,边上的人投来了微妙的目光。
秦野在那眼带一点调笑,淡然里懒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做菜啊。”金潇潇抬眸望向他,答得利索。
看着对方神情她后知后觉觉出点不对,回味一番,耳根一点红,凑过去小小声:
“做人我还没这个胆子。”
她说完这句,又挪步子靠过去一点,大言不惭:
“我吧,比较害羞,一般来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聊这种事的,也从来没有过这念头。”她眼睛一挑,“野哥,我就问你一句,你看我有机会吗。”
秦野面上无波澜,低笑了声,伸手借身高优势拿了包零食丢怀里。
“我看你还是吃点薯片洗洗睡,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开心,我快乐,我就要浪费。”
这个男人距离她不过两分米,像高高摆在四层顶的膨化食品,像三岁时被家长放在高柜子上的小熊饼干,看得到,碰不着。
他们有个共通的名字:只可远观。
但那又怎么样,她偏要浪费。
萧司
正午时分,日头很大。
萧司无所事事,去了秦野新住处转悠碰运气。
这儿清净,秦佬买了一栋楼,上下都是他的地盘,没有所谓的邻里纠纷,自得其乐。
在附近转悠的萧司并没什么太大想法,只是闲来无事逛一圈,看看以后秦野住的地方现下环境如何。
不曾想一晃就瞟见了阳台打盹的秦野。
初冬天凉风轻,温度低,但日头好,这个时候晒太阳最舒服,光打在身上暖烘烘。
萧司在底下站了片刻。
先前在游戏里他跟其他玩家一样被清了关于秦野的记忆,记不大清他,但隐约有种似曾相识感,现在想来,直觉这东西很到位。
萧司跟秦野也算是交过手,在其他游戏里萍水相逢。
比起其他人,可能他对秦野印象更深一些。
毕竟有过竞争关系跟敌对关系,虽说他从来没能赢过秦野,一来二去,单方面留下深刻印象。
是个劲敌,软硬不吃,极其难搞。
现在这个劲敌正在阳台打盹,毫无攻击力,边上停了几只歇脚的麻雀,整个画面和谐得找不出适合的形容跟修饰,总之跟现在这天差不多。
既冷,又融融。
萧司站半晌,上头那个终于睡够,惺忪眯了眯眼,两人视线一对,距离太远,看得不清不楚。
“第一,醒了?”
秦第一垂眸望他,反应了会儿:
“来这有事?”
“没事,单纯看景色。”
秦野位置占得高,远眺后入眼宽阔,叠着云,背后是光,的确挺不赖,他身上被照得暖和,声线都懒洋了几分。
“那你得上来,底下没什么好看的。”
“有,怎么没有。”萧司望着这个永远都追不上的男人,低声一笑:“特别好看。”
上头那个回过点神来,思绪往中间收,看着底下那个,十分坦然地直坐起身子,一臂搭在扶栏,眸底还有太阳投下的余光。
他揶揄:“看多久了,再看我收钱了。”
萧司:“收多少,我看付不付得起,要付不起我把自己赔给你行不行。”
“我要你干什么?”
“那看你什么要求了。”萧司接话接得快,没个正经。“毕竟我也算是个能干的。”
能干两个字加了重音,其中意思不用明说。
秦野依旧是那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姿势,顺势一接。
“是吗,打扫做菜你个养尊处优的干得起来?”
萧司的确不擅长这些,见对方没什么对着骚的意思,落地定然望着他,拿出点难得的认真:
“我可以学。”
“别了,何必呢。”
秦野起身一手提椅子,背身往后走得极为决绝。
“散吧,没太阳了,看爽收摊了。”
萧司站在原地,分明抬脚就能退,却又不愿意退。
他在那看着他,门一关,世界一暗,如云遮日。
第95章 番外:过去生平
秦野出生时正值冬日,未到数九寒冬,凉薄掺点恰到好处的萧瑟。
三岁,他那病情持续恶化的妈死在白床上,曾经傲气而出色的爹一路下坡,世界更新的速度比他做出的引以为傲的游戏更新还快,日月间一切往前走,新事物层出不穷,机器加创意胜过人力。
好像一切从秦野出现起开始变糟糕,所有事情刹不住车地往坏走。
那个当父亲的讨厌他变得顺理成章。
不用男人说,一个眼神分量足够,所以小孩子太聪明并不好。
五岁,秦野基本能照顾好自己,不出差池,从来听话,好似天性带着一种万事无谓的冷静,不反抗不拒绝。
记事起哭过一次,因为生病了难受,梦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可能是生母,走了,梦里那个自己替他掉了眼泪,醒来枕头很湿。
他试图当一个很乖的小孩,并自认为非常成功。
生父另辟蹊径,满眼出名,美名其曰为他将来着想,送他去各种游戏,往日不可一世的疯子开始向世界妥协,他的时代过去了,通关比制造更有看头。
他老了,跌落泥潭,但他还有秦野。
七岁,秦野成日被困在所谓的游戏里,没有乐趣,枯燥乏味,看书训练是一天所有行程,当然,就像所有小孩一样,免不了偶尔的叱骂挨打。
一开始不懂不会,好几次差点出意外丢掉命,后来在游戏里来来回回多了,连生死都没什么太大感觉。
相较同龄人,他是最为出色的一个,一学就会的典范。虽然他也没见过同龄人,房子游戏,是他接触的所有。
八岁,因为年纪尚小,高强度练习加上频繁地连接大脑,损伤难免,他开始觉得很困很累,成日成日想睡。
十岁,一只鸟跌进他房间,这只无名鸟翅膀受伤,他养了几天,有一个活物受他保护叫他觉得生活没那么难熬。
随即那小东西就被男人发现,扔出了窗外,秦野看着那只本会飞的鸟生生摔死在地上漫开一滩猩红。
那个人跟他说:
“你看,你现在出去飞不起来,也一样摔死。”
小男孩黑发黑眸看着那堆红,一言不发。
那年秦野离家出走了。
如果那里算家的话。
他宁愿摔死。
年幼的孩子生出逆羽,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徘徊,虽然不爱笑又很阴沉,但长得很出挑好看,看着乖,也算讨喜。
一路上碰到很多人。
漂亮的*告诉他要会逢源,会说话。
背吉他的街头艺术家教他弹了几首歌。
流浪汉给他指路游戏展厅,小孩子有看头,过关了赚到饭钱不是问题。
他的世界观沿途重组。
十二岁,秦野已经小有名气,靠着自己的本事占一席之地,学来的东西用上了,苦没白吃,也没摔死,即便这些并非他本意,他没太想出名,没太想受追捧,只是性子傲,一身硬骨烈气初出棱角,不喜欢输。
十四岁,他碰到男人女人,好人坏人,在形形色色的成年世界里学会了怎么跟人相处,出色的学习能力叫他混得很不错。
他的性格逐渐定势,外如烈火内如冷刀,这是对这个世界作出的最大让步。
十七岁,他如鱼得水。有人看他年纪尚小,想把这个势头猛的扼死在半途,欺他骗他堵他,秦野以一敌多,无师自通,发现对一些人而言,拳头比交涉管用。
十来岁的年纪,最为气盛,他不肯低头,揍退了那些人,身上挂彩,满眼惨样又生机勃勃。
他闯过各种关卡,第一拿得轻而易举,身后自始至终空空荡荡,没人敢接近,他也不喜欢迎合。
二十岁,他名冠天下。似乎很多人说着喜欢讲着爱,秦野被推得越来越高,曾经要摔死在地上的鸟羽翅大开,飞到不知何时会掉下来的云端。
二十五岁,游戏越来越难,对手越来越狠,但他的榜首依旧在增加,嫉妒跟羡慕为他树下无数敌对者,他孤身一人,无畏又无谓,驰骋天地日月里。
二十七岁,游戏开始,他回到年少时,过了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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