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躺鸡[电竞]
黎穆知道他在逃避什么,没敢把人逼得太紧,适时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托我办的事办好了。”
“我请人弄了一个后台监控程序,Max-7一旦上线,系统就会自动通知你。”
秦隐笑着站直了身体:“谢谢教练。”
“先别谢我,我还是得提醒你,”
黎穆没敢让他高兴太早,忍不住打击他:“这半年Max-7没有出现,一次都没有,甚至他很有可能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登了,你别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
秦隐心里早有准备,从始至终就没抱多大希望:“能查就查,查不出来就算了。”
数据分析师曾开玩笑说,Max-7就是另一个Mini,两人无论从ID还是打法都很像,又凶又莽,Solo无敌。
但秦隐心里清楚,若真要比起来,7才是绝地SOLO的第一人。
Max-7是秦隐目前想到的,最适合ONE的人。
秦隐以前让人查过7的IP,IP地址显示的是在国外,他听过7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华人。
7不从属于任何一个战队,但是他足够强,强到让所有战队害怕。
黎穆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到家以后。
江时跟在秦隐身后,就像个小尾巴,他有点好奇:“Max-7是谁呀?”
秦隐把猫抱在怀里给它梳毛,闻言抬头,惊讶道:“你不知道他?”
也不能怪他反应大,绝地圈,秦隐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知道Max-7。
江时傻乎乎地点点头:“没听过。”
秦隐便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一个亦敌亦友的老朋友。”
江时半蹲在旁边,撑着下巴听他说完,一脸天真地问:“这么说他很厉害吗?比你还要厉害?”
秦隐认真地想了一下,认可道:“他很强。”
江时便低下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啊,他夸我了。
第22章
九月中旬,PUBG全明星邀请赛开始预热,它的举办地在另一个城市。
黎穆的家里临时出了点岔子,实在抽不开身,秦隐只好替他带队去。
好在他年年都去,实在太熟悉这个流程了。
这小半个月江时一直勤勤恳恳地直播,连吃饭都要开部电影在那儿放着,欠的直播时长的债总算是还清了。
算着他下播的时间,秦隐去敲了直播室的门:“我下周一要去S市一趟,呆一周左右,要不要一起?”
S市,这个月只有一个大活动。
秦隐早上接黎穆电话的时候没避着他,江时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早就有数。
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分开几天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秦隐愿意带他去。
他想,他家秦美人儿应该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可能只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叭。
江时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我去!”
秦隐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我让人订机票。”
江时:“好!”
江时这几天一直很开心,又软又听话,说什么都带着笑,连直播时话都多了起来。
直到临行的前一晚。
江时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他本来没打算接,但对方一直打。
来人开门见山:“江先生今天凌晨过世了,死于心脏病突发。”说话的人是江桀生前最得力的助手。
江时不疾不徐:“知道了。”
平平淡淡的一声知道了。
助手心里一惊,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撑着良好的专业素养礼貌问道:“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专机过去接……”
江时淡淡打断:“不必了。”
他道:“我没打算过去。”
江时的声音很平静,说来也是遗传江桀的,天性凉薄不近人情,浑身上下连血液都是冷的。
“您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在临走前都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想看您最后一眼……”
“你不用在我这打感情牌,”江时径直打断,语气算不上有多尖锐,只是觉得好笑,还有,恶心。
父慈子孝对他而言早就是笑话,撑着最后一点微末的血缘关系就想让他原谅?
呵呵。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就连江桀本人都没有半点资格,配站在他面前说是他的父亲。
“他死了我比谁都高兴,你是有多天真才会认为我会为他难过?”
助手被狠狠一噎,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通电话不会顺利,但他以为在江时听到自己父亲过世的消息以后,恨意至少会消散一些。
可是没有。
爱包容万象,恨愈久弥新。
江时嗤笑:“江家的少爷那么多,你去找他们,别来烦我。”
江桀一生换过三任妻子,对外承认的孩子有六个,可谁知道他在外面还养着多少情妇,还有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冒出来的私生子。
这么多,哪一个不是早就等着给他送终,还缺他这一个?
江时站在卧室阳台看着窗外,楼下的后院里,秦隐正在给两只狗崽子揉肚子,像是有所察觉,秦隐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星光熠熠,两人隔着几米距离遥遥对视。
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一点一点开始回暖,江时只有在看着秦隐时,才觉得自己不像一个怪物。
他就不应该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江时如是想。
刚准备挂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却不肯放过他:“可是小少爷,只要您不出现,没有我,其他人也会一直缠着你。”
江时眉心重重一跳,语气彻底冷了下去:“什么意思?”
“江先生生前曾交代过律师,”助手温和道,“他的遗嘱,只有您在场才会宣读。”
原来如此。
江时多聪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越是明白,眉间盛放的嘲弄连带着也更浓了一些。
事实上,他从不稀罕江家的东西,耐不过这世上傻子太多,总觉要他要抢。
只要他不出现,江家的财产他们就一分钱分不到,哪些人怎么肯。
助手不紧不慢地道:“您应该也不希望江家的人再骚扰到你吧,那些人为了钱能做出什么,您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江时没忍住直接砸了手机。
手机碰到墙壁,四分五裂。
拜这通电话所赐,江时持续了几天的好心情终于烟消云散。
秦隐上楼时,江时刚好从卧室里出来。
唇色苍白,手里握着几块黑色的壳子,勉强认出那应该是他的手机残片。
应该是被砸碎的,秦隐想。
小朋友很乖,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秦隐嗓子一紧:“出什么事了?”
江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抬头,呐呐地问他:“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想打个电话。”
秦隐神色凝重,把手机塞到了他手里。
江时的手心很凉,两个人隔得这么近,他也几乎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江时低着头:“明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去S市了,我要去M国见个朋友。”
秦隐不敢多问,小朋友的脸色不太好,多问多错,只能含糊应道:“好。”
他猜测江时应该是要打电话,转身便打算下楼,想要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来,手却被人抓住了。
秦隐于江时,是万恶之源,也是千金良药。
江时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人走,眼睛通红犹如困兽:“老公,你能不能亲,亲我一下?”
秦隐回头,眸底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听到了什么?
这是江时第二次这么叫他,第一次还是江时不清醒的情况下。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江时已经搂上秦隐的脖子,拿嘴唇去蹭他的嘴唇。
秦隐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反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
江时不得其法地舔了半天,闭了一下眼,眼泪已经下来了:“老公,你张一张嘴嘛。”
泪珠子一串一串地,就像砸在了他的心窝,把他一颗心泡的又酸又胀。
秦隐叹息一声,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
后院,江时晃了晃摇椅,拿着秦隐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国外号码。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对面的声音隐含一丝不确定,像是很意外自己竟然会接到这个号码的电话。
“……您是?”
江时语气平静:“是我。”
管家爷爷反应了好一会儿,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少爷,”顿了顿,他又道,“抱歉,我也是刚才才收到的消息。”
“没事。”
江时刚才吃了糖,心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桀在他这里说到底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若不是勾到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江时也不至于失控。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来这边?”
江时算了一下时间,秦隐明天中午登机,他还想送一送他。
“明天下午。”
“好的小少爷。”
次日中午。
机场贵宾休息室里,叶软左右张望:“老大和大嫂呢?还没到吗?”
“喏。”苏寒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注意隔间,“小两口正依依不舍呢。”
叶软惊讶:“大嫂不去了吗?”
他记得老大前几天不是还让助理订大嫂的机票了吗?
苏寒撇撇嘴:“不去,说是今天还要飞M国,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叶软惊讶地啊了一声:“那老大也太惨了叭,这才结婚多久啊,竟然就要异地恋了。”
苏寒拍了一下他的头,语重心长地纠正:“是异国恋,有时差的那种,想想是不是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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