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一个小奶包
突然,他想起自己也给薄晔备了礼物,于是连忙推开试图有进一步接触的男人:“等等!有东西给你。”
薄晔一手握拳,捶了一下软垫,觉得自己快忍废了。
唐止从卫衣的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大小的礼盒,上面还用金色绳子绑了一个蝴蝶结,他有些犹豫地递给男人,没什么自信:“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要?”
薄晔接过,拆开包装,漫不经心道:“是什么?”
打开之后,小盒子里塞了拉菲草当填充物,里面躺着一个吊坠,他提着项链的顶端,将吊坠拎出来,放在眼前看。
白金色,花形,有六瓣。
观察着他的脸色,唐止道:“不喜欢的话我还准备了其他的。”
说着,侧过身要拉开一旁的床头柜抽屉,却被旁边的男人拽住。
“你们家族里每人都有一条?”薄晔道。
他记得周鸣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大概率是唐祎送的。
唐止点点头。
“族徽?”想到这个吊坠曾经差点被自己扔掉,薄晔叹息,“很重要是吗?”
他将暗扣解开,低头戴到脖颈上。
唐止怕他对不上,倾身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项链,帮他戴上:“对我们家的人来说,是的。”
少年曾经将真心送给他,结果被他退回……
想到这,薄晔心情酸涩,偏过脸看向身旁的人,故作轻松道:“小哥哥,当时收到时难过吗?”
唐止不好意思地笑了:“没被扔掉就觉得很幸运了,不是很严重的事。”
见到少年悄悄泛红的眼眶,薄晔心疼,将他揽进怀里,沉沉叹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
早在他提分手时就应该过来,自以为是地认为不纠缠是对他最好的回应,却不知道唐止私心里一直在等他。
唐止摇头,有一点点想哭泣。
是我太没用。
两人互诉衷肠之后,气氛恰到好处,就连朦胧的灯光都像在暗示些什么。
平静了一会,唐止在男人的衬衫上蹭掉眼泪,一抬头,恰好跟薄晔对上视线,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燃烧着不可收拾。
看着一脸期待的少年,薄晔心想,这次绝对不能再忍了,天塌了都不管用。
正当他将人压在飘窗上亲的时候,敲门声突然而至。
“谅太,在里面吗?”
是山本柊毫无起伏的声音。
房间内的两人同时一僵,唐止将人推开一些,无声道:“怎么办!”
看看一脸绯色的唐止,又看看门,薄晔:“艹!”
什么事都让他给撞上了。
翻身下去,手忙脚乱地系上皮带。
“谅太?”
山本柊再次敲门。
唐止连忙将他的外套和领带拿上,两人挨挨挤挤进了阳台,薄晔来到栏杆前,忽然停住。
下方空荡荡的,一阵冷风刮过。
“薄晔!”唐止看了眼门的方向,将衣服堆到他身上,“快点快点。”
薄晔看向他,无辜又无奈:“宝贝,梯子没了。”
唐止往下一看,果真,空空如也。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要凉。
“谅太,再不开门我要进去了。”
少年慌得在原地直蹦跶,他朝两旁张望,突然,一拍栏杆,指向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空调主机。
看向男人,唐止:“薄晔,直接下去。”
薄晔看向空调主机,一脸“你他妈逗我”的好笑表情:“Candi,你认真的?”
唐止捧住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认真又决绝:“腿摔断了,我养你一辈子。”
“…………”薄晔从后牙槽里挤出声音:“我他妈谢谢你。”
门锁从外面转动,好在进来时上了锁。
唐止将衣服塞进他怀里,道:“你大胆跳就是了。”
说完,走进房间。
“Candi!”薄晔低声叫他,想商量有没有别的办法,结果窗帘在眼前无情地拉上。
被逼到绝路,他回头看向离阳台有段距离的空调主机,腿有点软。
门外,山本柊最后一次尝试转动门把,依旧无果后,他皱眉,对旁边的小林先生示意:“去拿钥匙。”
小林先生微笑着点头。
刚要离开,门从里面被打开。
唐止睡眼惺忪地揉了一下眼睛:“父亲。”
山本柊看看房内,又看向小儿子红扑扑的脸蛋,狐疑道:“在睡觉?”
点点头,唐止迷糊道:“有什么事?”
山本柊看看旁边的小林先生,一时答不上话。
小林先生笑眯眯地替他解围,道:“小少爷,冬天要关好阳台门哦。”
经他一提醒,山本柊才注意到不断飘动的窗帘。
“怎么这么不注意,感冒了怎么办?”
山本柊轻斥他,要走进去帮他拉上阳台门。
唐止向旁边挡了一步,握住门把的手上青筋突起:“因为开空调房间太闷了,想透气。”
“那也不至于全打开,外面还下着雪。”
唐止深吸气:“我现在就去关。”
在两人的注视下,少年走回房间内,来到窗帘前,他停顿了一秒,接着拉住窗帘往旁边一扬。
一楼,山本一辉在桌前放下笔,新春将近,他正在给老友们写年贺状。
写得有些疲倦了,准备去睡觉,他摘下圆眼镜,拿眼镜布抹了抹后,放进盒子里。
正要拄着拐杖起身,忽然之间,外面传来一声响动。
老人被雪夜中不小的声音吓得一颤,拐杖也应声倒在地上。
定了神后,他捡起拐杖,走到窗前打开窗,往外面看去。
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天黑,又可能是因为老花,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他摇摇头,关上窗,想着明早让小林先生检查一下外面,看是不是积雪压垮了什么。
唐止拉开窗帘,接着将玻璃门带上,又重新走回门口。
“谢谢父亲关心。”唐止神色平静,“夜深了,还有什么事吗?”
山本柊环视了一圈房内,摇头:“继续休息吧,打扰到你了。”
唐止跟他们说了晚安,正要关门时,山本柊叫住他,指指左鬓角处:“新买的发卡?”
心神一慌,唐止咽了下口水,他强装淡定,却止不住脸红:“是的,圣诞节新款。”
山本柊挑剔的目光在发卡上看了又看,点点头,声音淡然:“地址告诉我,你母亲应该也适合。”
松了口气,唐止道:“好的,父亲。”
门在眼前渐渐闭合,小林先生从空荡荡的阳台收回视线,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跑掉了呢。”
山本柊看向他,道:“小林先生,只是没关阳台门而已,并不是多危险的事。”
“是的。”小林先生笑得眼都快没了,依旧让人无法捉摸,“看来是我多虑了。”
☆、83.常在河边走
第二天, 许艾笙带着团队到达山本会社位于东京的支社, 跟董事们进行第四次谈判。
一众西装革履的精英进入会议室时, 山本一辉坐在主位上, 正在跟左边的人交谈, 看到申远的人出现后,他正了正衣襟, 拄着拐杖站起身,对他们表示欢迎。
许艾笙上前跟他握手, 寒暄了几句, 在他右手边的位置落座。
薄晔跟着绕过椅子,正要坐下, 山本一辉突然道:“贝先生, 您的腿怎么了?”说着, 目光移向了他的右腿, “从进门开始, 就发现您走路很不方便。”
低着头,没有立即坐下, 戴着呆板眼镜的薄晔回答:“雪天路滑,不小心摔倒了, 只是一点拉伤而已。”
表示理解地点头, 山本一辉道:“下雪天真的很不方便, 今早家里有台空调无法运作, 检查后才发现是挂在室外的主机坏了, 大概也是雪天的缘故。”
薄晔入座, 低着头用中文碎碎念:“是我的缘故。”
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男人一脚,许艾笙递给他一个眼风:“你可闭嘴吧。”
“许先生。”山本一辉和颜悦色地看向他,苍老睿智的眼眸里透着商人的精明,“昨天提的要求,申远考虑如何?”
听了薄晔的翻译,许艾笙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忍住摔合同的冲动,对山本一辉扯出一个微笑:“我们完全同意,只要合作能够成功。”
山本一辉满意一笑:“那就先开始今天的会议吧。”
傍晚时分,唐止来到薄晔下榻的酒店,因为担心男人的状况,所以等不及要趁着爷爷和父亲回家前出来一趟,过来看看他。
他收起藏蓝色的伞,在门口抖掉伞上的积雪,又左右拍了拍衣袖,清理干净短款外套上的雪后,转身进入酒店内。
上楼,来到薄晔的房门前,准备抬手按门铃时,房门忽然从里面被大力打开。
“反正是你自己的家产,你使劲造作。”
出来的男人气势汹汹,脸色不好看,因为忙着回头朝房间里喊话,差点撞上他。
唐止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许艾笙回头,看到少年时刹住脚步。
少年经常来这里找薄晔,所以两人见过几次,许艾笙压下火气,语气生硬:“找薄晔?”
唐止点点头。
许艾笙走出房间,道:“进去吧,在里面。”
唐止进了套房内,关上门,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男人。
薄晔横躺在沙发上,正仰着脑袋闭目养神,一手按在睛明穴上,另一只手上拎着黑框眼镜的一脚慢悠悠转圈。因为早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所以对进来的人不奇怪。
“你怎么了?”唐止将伞放在伞架上,又松下书包,在室内脱掉了红格子呢外套,“刚刚吵架了?”
“没事,他单方面生气。”薄晔放下手,睁眼看向他,虽然表情有些疲惫,但看得出心情很好,“助理总是事比较多,你想想沈秋天就明白了。”
他朝唐止招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他是助理?”唐止走到沙发前,挨着空位坐下,不确定道:“你以前说他是项目负责人。”
轻咳一声,把眼镜随手扔到茶几上,薄晔改口:“我爸的助理,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
似懂非懂地点头,之后唐止清亮的眼睛乱瞟,无法直视他:“你说腿受伤了,现在好点了吗?”
提到这个就来气,薄晔看向他:“今天连你爷爷都看出问题了。”
“二楼说跳就跳,要不弄个伤筋动骨,都对不起你家那台空调主机。”
“当初提议我从二楼直接跳下去的人,是不是应该做点表示?”
瞥了一眼他的右腿,唐止二话不说就蹲到地上,闷不吭声给他捏起腿。
那双手骨骼纤匀,修长白皙,虽然看似绵软,没干过什么重活,但按压在腿上时力道正好,很是舒服。
薄晔被刺激得不轻,半撑起身看去,只见少年抿着唇角,精致的侧脸认真又专注,明明是骄傲又矜贵的一个人,服侍起人来却没有一点架子。
一阵心软,媳妇太懂事,真是招人疼。
把少年重新拉到沙发上,薄晔坐起身,从后方将人锁在怀里,偏过脸咬他耳朵:“又没让你做这种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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