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只东都狼
李子味道和某人很像……
咳,行军不便什么的。
吕布喉结动了动,这都能尝出果脯味来?
……这是重点么
李纪把视线从吕布喉结上挪开,
四下无声,思绪依旧在幽州,即使战事有变,公孙瓒没帮刘备,而把兵借给袁术,但还是躲不过火焚……
总觉有无形的东西在束缚,让自己举步维艰。
这种无力感,将水囊解下递给吕布,李纪百感交集。
捏了片飘来叶,唇上微抿,吹出的小调激昂中带着悲伤壮烈,宛转而上,是军师编的安魂曲。
公孙瓒戍边多年,骁勇善战,为人磊落大方,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山腰上,赵云举酒坛的手一顿。
树枝喑哑,山风韵奏,吕布静静听着,突然觉阵阵萧瑟,一曲吹完,李纪起身,被吕布右手钳住,
“主公,此地距乐平不远,匪盗与袁军有往来,不宜久留。”
吕布虎目灿灿,似有流光,李纪歪头,不解其意。那样子和狼的时候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揉到怀里。
吕布微怔,手指蜷曲,弹动面前红翎羽。
“主公?”
“这曲太悲,子川莫再吹了,侯爷听着难受。”
熟悉的清冷从手上传来,吕布回神,
“没想主公还有多情的时候。”
李纪莞尔,握枪的手却是一紧,
“切,吹得这般生涩难听,那怨鬼与你争论时可别烦侯爷。”
“自然……舍不得。”
李纪嘴角微挑,也不知说的是自己舍不得,还是鬼舍不得。
“大白天,荒郊野地,别乱发情。”
余部都在后面瞅呢,伴着李纪一脸你又不是没干过的表情,吕布咳嗽两声松开腕甲,两手相握,借力拉起。
神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从面瘫脸上看出表情?
两人似有同感,望了眼墓前身影,上官道启程回洛阳。
司隶 洛阳 将军府
貂蝉张辽听说吕布回来,简直喜出望外。
李卫刚进来,虽然不知道他俩高兴的什么,杵着铁棍也嘿嘿笑。
高顺万年绷的脸终于有一丝放松。
过一会儿,成廉曹性他们也到了,众人去城门迎吕布。
城门大敞,吕布给高顺众将介绍陈宫,一番寒暄时,貂蝉没寻到那个白袍身影,揪着衣角,低头失落。
正在这会,城外又来一批人马,八百多人,领头的白盔白甲,坐下白马,手中银枪,面上有些风尘。
来得自是子龙。
子龙怎会跟来?
是决定追随吕布加入并州军?
李纪摇头,依赵云言行,只会做汉将,既知吕布为人,自当不与交,但他却……
李纪看向貂蝉,
“是云哥!”
果然,貂蝉眼睛变得锃亮,跑去迎,没成想一步迈大,平地一字马。
“嗷!”
惨叫传出十几里,众将表情一肃。
李纪这才想起,他走之前只教貂蝉那套基础梅花枪。
至于那些高难度,需要抻筋松韧带的还没教呢,这下子算……提前学了?
位置李纪动都没动,剩下武将还抄着手瞧热闹呢。
怜香惜玉?那是什么?我们都拿女郎当兄弟。
只有吕布蠢蠢欲动,被李纪黑着脸拽了回来。
“三兄弟!”
赵云赶紧翻身下马,貂蝉捂着裆摇摇晃晃起来,连道没事,被赵云一把横抱,赵云面带急色,脚上飞快。
“怎的没事?兄弟若因此无法娶妻生子,为兄要愧疚一辈子。”
接着向吕李二人点点头,伴着众将同情的目光跑城里寻郎中了。
话说,也就赵云不知貂蝉女儿身吧……
在赵云怀里大咧咧躺着的貂蝉痛并快乐的眨眨眼,为啥抻着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嗯?
嗯嗯??
幸亏现在不流行扯淡这种词……
回府中大堂,落了坐,高顺才说起洛阳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马腾韩遂独占凉州,把李傕郭汜踢给司隶,这两人进司隶就没动静了。
原先高顺张辽几个还顾及吕布不在家,不能妄动,结果一觉醒那哥俩嘚瑟的抢了河内??
由那六万人成气候?怎么可能。
于是商量过后,留张辽侯成守城,高顺带矬子曹性几个领兵二万渡船去了河内。
战前首阵,矬子两招拍死郭汜,直接将人拍个饼不说,楞楞的往对面杀,高顺无奈,挥军而上。
乌央央几万人硬是吓得四散跑开,其中被踩死的上千。
就在打扫战场时,高顺接到张辽传书,洛阳告急。
李傕夜袭洛阳,正要登城楼,被员白脸将杀退,这员将五官精致柔和,手中枪更衬英气。
是夜巡至此的貂蝉。
“简直无法无天!”
高顺讲到这,吕布怒拍桌案,若不是貂蝉,自家老窝被人掏了还玩个屁。
桌子都拍裂了,巨响吓得侯成一抖。
“那天值夜的该是谁?给侯爷站出来!”
“是末将。”
听吕布问起,侯成连忙跪地,冷汗直流,
“末将该死,那夜喝些小酒,就忘了时辰……求主公宽恕。”
众将也求,正好赵云进来,看在以前侯成也立不少功的份上,吕布闷口气,这事揭过去了。
见赵云行了礼,脸上却欲言又止,也就猜个大概。
“子龙这次来,便把此处当自己家,等子龙遇明主时,尽管离去便可,侯爷不留。”
吕布摆摆手,让高顺给赵云安排营地,赵云抱拳退下了,步履匆匆,想是还记挂被送到药铺的貂蝉。
陈宫也被张辽客客气气请到偏堂。
以前政务都是张辽做,李纪来便归了李纪,这三月李纪陪吕布去讨张杨,众将太忙,没顾过来。
等陈宫开门,满满当当的竹简都堆到门口。
一转头张辽早跑没影了。
“……”
张将军你回来可好,小生一个人做不完啊!
陈宫提着自己的小布包,差点尔康手。
李纪回府,娄青正和管家说话,小矬子梳个短马尾蹲在一旁。
看到李纪噌就扑过来,抓着他裤腿不放,裤腿差点拽掉。
李纪把着大带,无语的看着李卫,李卫还咧嘴笑。
“哥啊,你仨月不回家可想死我了。”
李纪走了两步,李卫就挂在他腿上。
“……我不是你哥”
李纪将李卫后领提着扔给娄青,李卫挣脱,一脸茫然,
“咋的又不是了。哥你别不要我,你不要我我又要去野地睡石头,唔,石头好硬坐得难受。”
看矬子二话不说,大小眼吧嗒吧嗒,就开始掉眼泪,见李纪不理,转转眼珠,吵着满院子找绳上吊。
娄青管家在旁憋笑,也不拦,李纪内心掀桌,才几天,这乱七八糟都跟谁学的。
门卫报,曹军来使,吕布正堂议事。
也顾不上李卫,让娄青看着点,自己转身去隔壁将军府。
16.0
冀州 邺城 刺史府
“沮从事所言,公则不敢苟同。”
文士拍案而起,面带激愤,案上酒杯轻颤。
“主公若迎少帝,势必与曹翻脸。四州虽平,然将士疲惫,流党作祟,怎耐做两伤之事,沮从事莫不成要害主公?”
屋外细雨绵绵,泥腥扑鼻。坐上锦袍人手撑脸侧,伴着俞吵俞烈的争执声,抬抬眼皮。
“郭别驾此言差矣。曹操素有大志,诛董后遣张燕临洛阳,暗取天子,野心谁人不知?又怎会顾及主公情义就此罢手?”
“他虽凌于众诸侯之上,以天子名下诏粉饰,但名不正言不顺,主公借由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我军气势正盛,粮草有余,郭别驾不要危言耸听。”
“兵精粮足?”
见沮授毫不让步,郭图冷哼一声,不屑嘁道,
“那前日颜将军请命讨张方时,沮从事为何百般劝阻,推曰黑山跋扈,我军萎靡府库空虚,不宜出征?”
遂又拜袁绍,手指沮授。
“主公莫信这般前言不搭后语之人,省得日后陷主公于不义。”
“这……郭公则……你”
沮授方知失言,望着郭图捋鼠须鼻孔朝天的模样气急。
“好了,别吵了。”
袁绍这才开口,摸着帅印站起来。
“汉室衰颓,扶他反而处处掣肘,本座懒得看那幼童脸色。便听公则之言,立刘虞为帝,以制许昌。都退了吧。”
袁绍一甩袍袖,走了。
郭图达到目的,洋洋得意的瞥了眼沮授,摇头晃脑的走了。审配越过沮授,紧随其后。
徒留沮授怔立半晌。
既然决定立帝,就等于向曹操宣战,结果都一样,主公到底在犹豫什么?
许攸看罢也满脸愁容,和田丰上前拍拍沮授,出了堂殿。
豫州 许昌 祭酒府
“奉孝,奉孝!”
郭嘉忽听门外急唤,忙将酒囊藏进袖中,坐的板正,见来的是曹操,倒放松下来,低咳两声,斜倚床头笑道。
“让嘉猜猜,明公可有邺城喜讯?”
曹操抚掌赞,
“奉孝神算,那袁本初自视甚高,公然立帝已犯众怒。若此时挥军官渡,必得奇效。”
郭嘉却皱眉思虑片刻,
“袁绍虽目浅,然手下谋士如云难免会看出端倪,论兵粮中转,袁绍屯粮乌巢,可轻兵简出。真打起来,我军战线太长,拖延不起。”
“濮阳易攻难守,加上仲德兄未归,吕布有勇无谋不假,但若真不买明公的账,岂不多个防范?”
“嗯,奉孝说的有理。”
在屋里踱步,曹操平静下来,乍听得喜讯有些自大,倒是他心急了。
“咳咳咳咳”
郭嘉咳嗽几声,咳声沉闷,打断曹操的思路。
“所以驱狼计虽成,虎安在,明公何不稍耐时日携狼吞虎咳咳咳咳咳”
忍着一句说完,郭嘉捂袖狂咳。
曹操赶紧替他轻顺后背,隐约见青袖带血,郭嘉就将袖子藏于身后,装作无事,却将酒囊漏了出来。
“奉孝身孱体弱又病在床,怎可饮酒?”
曹操佯怒,
郭嘉想拿却被曹操先拿走,郭嘉看着酒囊被没收,立马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主公明明知晓,嘉一日无酒如鱼一日无水,文若文长也就罢了,连明公……”
“行了,别嚎,孤还不知你?老三屋里的酒坛子怎么来的,恶来可跟孤讲得明明白白。”
“连稚童都不放过,你啊”
看郭嘉还欲说些什么,曹操揉揉太阳穴,看看窗边夕阳,语气正经中带着些许感叹,
“奉孝近日便好生修养……孤还想带你去看河北风光。”
“嘉遵命”
郭嘉动容,一拜到底,最后眨眨眼。
“那酒囊……”
“且放孤那存着。”
曹操气笑,不顾身后郭嘉怎样望眼欲穿,揣酒囊回相府,夏侯惇不一会儿也从军营回来。
熟门熟路,坐榻旁替曹操揉着穴位,曹操看看来人,夏侯惇大腿上便凑来个脑袋。
曹操放松闭眼。
“孟德头痛的如此频繁,可用郎中诊诊?”
“不用管它,老毛病,死不了人。”
“孟德!”
作者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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