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剑三之私人GM
景亦冷笑。
闻时渊阴了脸,然后与景亦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低声警告道:“别以为谁都得按着你计划的轨迹走,控制欲太强可不太好……还有……比起那一桌人,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可怕,给我离他远点。”
景亦眼角一抽,看着闻时渊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半晌只得不爽地重新抽出一根烟道:“好心没好报。”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闻时渊戳到了痛脚。
他的确控制欲很强,相对的,人自然也十分现实,如果闻时渊和连铮在一起对他而言没有好处,即使他和闻时渊是发小,他也绝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而闻时渊的控制欲只怕比他还要强得多,这就是他们做情人根本不可能合得来的原因。
所以,他对闻时渊说的话也并没有错——如果连你都不在乎他,你还期望谁来在乎?
有时候,在乎不能仅止于心里,对于被控制的那个人来说,让他感觉到你的在乎,是一个充分必要条件。
第69章
闻时渊出去以后,棋牌室里的气氛立即就变得奇怪了起来,不过连铮并没有发觉,他抚着牌面,心道闻时渊的手气竟然如此之好,之前输了那么多钱,现在总得把本捞回来才行,只希望自己的牌技不会生疏了。
四人按着顺序出牌,小女孩手里的牌原是景亦摸起来的,景亦的手气也好,所以她的牌面看起来十分不错,于是女孩儿的心思就从麻将坛子里飘了起来,她瞟了自己的上家连铮一眼,不由地开始走神道:长得倒是好看,可惜跟了一个疯子。
摸了几次牌,女孩儿有些耐不住好奇心,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趁着闻时渊那个疯子不在,她忽然出声对连铮道:“哎,和我们说说你和表哥是怎么认识的呗?”
哎?连铮好脾气地淡笑道:“没什么特别的。”
“说说怎么了?”女孩儿努了努嘴,忽然又促狭一笑道:“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连铮指尖一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程家老二打牌态度还算端正,觉得放着她对麻友这么嘴上没品下去不太好,于是便出声打断道:“东风……好好打牌,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那么多事?”
女孩儿立马顶嘴道:“问一下都不行啊?我就是有点好奇,表哥竟然也能和男人处在一块儿。”
“碰。”连铮接口道,把三个东风摊开放在桌角,随手打出一张条子,十分淡定地问道:“很难接受?”
女孩儿暗里翻了一个白眼,打出西风道:“呵呵,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连铮看了一眼手中的牌,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抱歉。”如果不是女孩过于失礼,他想,以他平时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打出这么逼人的牌面的,“胡了,大四喜。”
连铮的大四喜,东南西北各三张,外加一对门板做将,只有东风和西风是碰的,其他均是自己摸来,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牌面,就是程家老二和老三也是第一次见,更别说女孩儿了。
见证了番数最高的牌面,三人的脸色却是瞬间五彩纷呈。
所以当闻时渊径直推门进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连铮端着红茶似笑非笑地翘着腿坐在雕花的白色座椅上小口啜饮,余下的人脸色各异地摸向自己的钱包,然后……动作僵直且缓慢地从里面抽出了支票。
大四喜番数是八十八,他们玩得本来就大,一千块乘上八十八,只能用支票付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玩了!”女孩儿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很是不好看,她想起了景亦走之前说的话,若是输得少倒是真的可以叫景亦帮她还了,可这都差不多欠了快十万,她也实在拉不下脸让景亦帮她付钱。
“我也不想玩了。”程家老三随后就跟着把支票往麻将坛子里一扔,冷着脸直接站起身咒骂道,“活像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连铮装做没听见,他也没喜滋滋地去收支票,反倒是笑着转过头对着闻时渊道:“回来了?”
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动静的程家老三登时就被吓得不轻,他两腿一颤,赶忙苍白着脸也随着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此刻竟然真的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前,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听见他讥讽连铮的那番话。
“……表哥?”程家老二也怔怔地坐在椅上上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话音刚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难得没有咋咋呼呼地吵嚷起来,他看了看闻时渊,又看了看连铮,干脆小心翼翼地又缩了回去,直觉告诉他,他还是低调一些把支票填完为好。
被闻时渊这样注视着,程家老三在这个房间里十分地坐立难安,女孩儿也是,其实他们不是没输过钱,输得多的时候,几十万打水漂都是稀疏平常的事,只是现下他们却把钱输给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闻时渊才刚出门,这个男人就敢如此嚣张,简直就像是狠狠地扇了他们这些心高气傲的公子小姐一巴掌!而且这个男人没准就是看上了他们程家有钱才这般巴结上闻时渊的,他们连对闻时渊这个外姓亲戚都心里藏着芥蒂,更别说一个完全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男人了,他们心里窝着火气,自然想要掀桌子走人。
虽然打牌要看运气,能够碰上大四喜这样的牌面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什么样的牌局可以做,什么样的牌局不能做也是要分场合的。打个比方,你和一个地位比你高,而你又对他有所求的人在一起打牌,若是你让他输得难堪,那么比照牌局,他也会让你在现实生活里过得难堪。
连铮的这把牌,按照程家老三的话来说,好听一点儿叫做不懂人情世故,难听点儿便是蹬鼻子上脸了,你是什么身份?也配?!
女孩儿绷着精致的面孔率先朝门口走去,程家老三紧随其后,老二身子僵了僵,没敢跟着动。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急什么?”闻时渊站在门口,刚好挡了女孩儿和程家老三的去路,程家老三咬了咬牙,勉强笑道:“表哥,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
闻时渊先前让景亦打了预防针,此刻看着众人脸色不对,再瞧瞧麻将坛子里的支票,他当即下意识地就以为连铮肯定是受了这群人的侮辱和欺负了——他不在就敢对他的人甩脸子,这是当他死了么?
“时间还早,怎么不接着玩了?”闻时渊眼神阴鸷地从两人身上划过,他冷冷出声道:“是玩不起就想走么?还是不给我面子?坐回去,继续。”
“表……表哥……”程家老三难堪了起来,连女孩儿也被闻时渊的样子给吓着了,她脸色白了白,小声道:“表哥,我不想玩了。”
“坐下。”闻时渊声音一如先前那般的阴沉森冷。
女孩儿眼眶一红,暗暗攥紧拳头又重新走了回去,程家老三压根就一声都不敢吭,先前那点在连铮面前的傲慢和打算甩脸色走人的胆色,让闻时渊一句话就击得粉碎,他恨自己没用,但却又真心不敢违逆这个男人,他的公司还有企划想要求闻时渊投资呢,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程家老三十分后悔。
闻时渊这才径直走到连铮身边拉出椅子坐下,他打算看着连铮玩,顺便提醒剩下的三人道:“愣着干什么?不是先前争着抢着要玩么?”
女孩儿听了指尖又是一抖。
而连铮却极为淡定地把桌上的三张支票拿了起来,压根没看上面的数字填得对不对,反倒随意地一折,转过身一只手勾住闻时渊的领带,然后另一手直接将支票塞进了男人的衬衫里,含着几分笑意道:“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赏你了。”
程家老三:“……”
程家老二和女孩儿:“……”
闻时渊不知道连铮为何要把战火蔓延到他的身上,支票掏出来一看,先是愕然,再一挑眉,眼神在其余人身上转了一圈后,低声笑道:“这可不够。”
“怎么不够?我……唔!”连铮还没来得及接话呛上几句,男人就忽然摁住了他的脖颈,当着其余三人的面,凶猛如野兽般地狠狠倾身吻了上去。
连铮被死死地压在椅背上,承受着男人极具侵略性的吻,这一整天被挑起的火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蓦地伸手环住闻时渊的脖颈,以更主动的姿态迎了上去。
真是疯了……被当做了背景板的剩下三人,视觉和精神世界完全被冲击得一塌糊涂。
然而最疯狂的还在后面,牌局就在两人拥吻结束以后,诡异地重新开始,没有了程家老二活跃气氛,房间里静得似乎只能听见人的呼吸。
连铮从今天早上起床就腰酸背痛,心情不佳,再到现在被程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轻视,心里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虽然脾气好,但也不能真的让人随便欺负。
所以,今天不把在座的人扒掉一层皮,他就把连字倒过来写。
一个小时以后,宴会快要开始了。
景亦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见连铮淡笑着推牌,眼神却杀气腾腾,而余下三人则无一不是冷汗涟涟。
女孩儿一次又一次地点了连铮的炮,连带着另外两人钱也跟着像雪球似的哗哗往外滚,她的牌技不好,打到后面已然是完全破罐子破摔一般,连好牌也拆了扔出去,但就是这样,她也输得特别想哭,不止是因为钱,还因为每每当她想要发脾气掀桌子的时候,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她那凶神恶煞般的表哥眼神阴森可怖地落在她的身上。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惹毛了闻时渊,闻时渊就是这样看着她,然后把她的宝贝小松鼠扔进厨房绞肉机的,当时她吓得哭了很久,可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闻时渊弄死她的宝贝都算轻的,因为她听自己母亲说,有一个年龄比闻时渊还大些的男人,因为在公共场合说了一句他母亲的不是,被闻时渊亲自削下了三根手指,手指泡进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酒精里。
虽然现在表哥看似正常了很多,还能和人恋爱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又突然发起疯来呢?
同样地,被吓坏的还有程家老三,他那外强中干的模样连他妹都不如。
景亦何等人精,只随意扫了两眼就大概估摸出了情况,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不过他还是淡淡地出声道:“收吧,外面人也快来了。”
此话一出,女孩儿和程家两兄弟先是犹如死里逃生一般的大喜,不过他们没敢就这么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而是忐忑地望了闻时渊一眼,闻时渊见连铮这一局的牌面似乎不太好,于是这才格外开恩地点了头。
闲杂人等忙不迭地退散,景亦也与连铮聊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闻时渊把上百万的支票都折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顺着西服柔化的料子塞进连铮的衣服口袋里,然后拉起他往外走道:“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连铮这才心情舒畅地嗯了一声。
程家这次虽说举办的是寿宴,但宴会却是西式的风格,大厅里觥筹交错,已经有不少客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而偏厅的长桌上,各色食物琳琅满目。
连铮端着一盘炸虾,默不吭声地咀嚼着,闻时渊陪他到了大厅,结果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管家叫走,然而他等了不到一会儿,没把闻时渊等来,却把管家等来了。
情况有些略微的不妙,果不其然。
中年管家还是像往常一般带着严谨谦逊的表情,他把闻时渊引走以后,却对着连铮道:“连先生,老爷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连铮早已经有了预料,他放下盘子擦了擦嘴角道:“麻烦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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