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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夫[网游]

作者:寂寞也要笑 时间:2020-10-31 11:46:06 标签:强强 年下 异能

  蒙大志知道他的倔脾气,不然能叫他“愣头青”么?深深吸一口气,说:“就知道你小子得这么说,哥正往外走,去外头才能打到车。”又笑说,“告儿你一个好事儿,刚从老头那里顺手拿的文件,上头说下周三凌晨两点,《禁咒》恢复运行,到时候刚一恢复游戏,头先进去的人能接到特殊任务,奖励随机,最低有金币,高了有道具,再高还有拉风坐骑……”
  他又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李其穆心头堵得慌,安安静静地听,一直听他东南西北海扯,一会儿说:“哎哎,那女的把哥拦的车抢了,哥不跟她计较。”一会儿说:“哥以前还说给你抓绝情白鸟呢,放心,哥没忘。”一会儿又说:“哥才刚到新图书馆,你赶紧去上课,别迟到了。”
  李其穆这才沉声轻笑:“什么都没你重要。”
  蒙大志忽然就不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懒散地嗤道:“小王八蛋,没头没脑还跟哥来句酸的。挂上了。”手机挂断。
  李其穆举着手机,听着里头的嘟嘟声响,心说:“不是煽情,是真的,你越来越重要,比我自己还重要。”
  刚一挂断电话,张廷生的来电震动起来。李其穆立即接通,就听到二舅惊疑地说:“其穆啊,你说奇不奇怪,我正在火车站大厅转悠等你来电话,刚才一抹口袋,钱包存折都又回来了,包裹都好端端地在脚边。我又去银行查余额,一分没少。”
  李其穆“嗯”了声,理所当然地说:“是我朋友帮忙办的,以后,我会介绍他给您认识。”
  张廷生更为惊诧:“你什么朋友,能连这种小偷都收服?是,混黑社会的?”有些畏惧和排斥。
  李其穆呵的一笑:“不是,他是当兵的。”
  张廷生就疑惑地“哦”了一声:“你怎么还认识当兵的了?”
  李其穆不愿对他多做解释,只说:“就是偶然认识的,挺对脾气,我爸也知道。”随后又应付几句,就在张廷生不断地说“你那个朋友真能耐”的赞美中挂断了电话。
  李其穆躺回宽大的双人床上,嘴角翘起来,在这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自言自语:“是挺能耐,能迷住我,这本身就是个大本事。”说着,轻轻笑起来。
  等了二十多分钟,蒙大志打开门走进,当先讪讪一笑:“哥没自虐哈,是老头开枪打的。”
  李其穆猛地坐起身,眼珠子死死盯住他肩头包扎的绷带,上面血迹深深,红得刺目。
  而遥远的蒙将军书房,蒙湘涛一条胳膊正打着厚厚绷带吊在脖子上,鼻青脸肿,嘴角肿胀得还有血丝,艰难嫉恨地咬牙道:“爸,那个小子跟我有点过节,我就是捉弄捉弄他,可您瞧三弟的发疯模样,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关心过了?您以前说我不学好,什么潮流都赶,连男风都沾,把我狠狠训了一顿,我看,您训错人了……”
  
  第94章

  “他,开枪打你?”
  李其穆不敢置信,目光黏在蒙大志左肩和胸膛之间的深深血迹上,心里头像被人用刀剜肉,疼痛犯寒:居然真的有父亲为了一个儿子而对另一个儿子开枪打杀!
  蒙大志嘴角一撇,随手关门,吊儿郎当地晃过来:“这有什么,他没杀我就是心里有数。”
  “狗屁!”李其穆转瞬间气怒上脸,面庞涨红,双眼都隐约充血,猛地一蹦起身,“取出子弹、缝合上药了吗?留这么多血!”一把抓住蒙大志完好的肩头,凑近了凝眸死死地瞧,五指用力得宛如精钢。
  蒙大志被他抓得疼,龇牙咧嘴:“我说你小子也轻点儿,别把哥右肩也弄残了!”
  李其穆森然看他一眼,猛力一把撕开他的衬衫:“我问你取子弹缝合上药了吗?”
  蒙大志由着他把自己衬衫撕开扯下,光着膀子不动,挑眉嘀咕:“强暴呢?这不废话么?哥又不傻,不取子弹,哥也不包它啊。再说,老头那枪好使,直接击穿,哪用得着取子弹?放心,上过药了,也打过针了。那老头还假惺惺留哥养伤呢。”
  说着话,又见李其穆兀自气疼得俊脸通红,黑眸凶狠如狼,简直好似护崽,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滚烫,竟不知什么滋味,不等李其穆说话就转开眼,一抬下巴,“呶,刚才瞧清楚没?哥老实着没脱衣裳,只把左袖撕掉,上药时候都没叫谁看去膀子。嘿!对你够忠贞不?”
  蒙大志已经有些高烧,棱角刚毅的脸庞微微泛红,浑厚的声音也有些沙哑,黑眼却越发炯炯森亮,清晰地映着李其穆俊朗的面庞。
  “够忠贞!”李其穆嗓子眼儿堵得慌,只自紧紧抓着他的右肩,隔着纱布看他伤处的血,呼吸发紧,心疼得厉害,却又无计可施,再见他如此不以为意,简直就是个习以为常,却砸不扁煮不烂的铜豌豆!胸腔登时有一股不知对谁的熊熊怒火,在深爱怜惜下烹油般灼烧。
  “今下午我不去上课了。你老实坐着,我去给你买药。”
  李其穆压着满腔激烈的情绪不发,右臂早已本能地揽过蒙大志宽厚结实的倒三角腰背。
  蒙大志连胸肌和命根都被他抓摸好几回了,光着膀子被他揽脊背也没什么不自在,只懒懒嘿笑一声,就老老实实地坐到沙发上,仰身靠着沙发椅背,漫不经心地说:“瞧把你急的,就这点儿出息!哥又不是没被老头开枪打过,不然,你以为哥那脚是怎么跛的?”
  李其穆正要起身去买消炎药和退烧药,听闻这话,蓦地浑身一绷,沉重地转头,凝眸看他,胸腔骤然有一股邪火濒临爆发,暴风雨将临般哑声低问:“你不是说,是自己伤的?”
  蒙大志心头暴虐,笑意森冷:“没有老头开枪打伤在先,以哥的身手,做什么偏偏把脚给伤跛了?”
  李其穆黑眸狠狠一缩,双手刹那间被没来由的强烈怒火激得烫热发抖,顾忌着蒙大志,不好骂出声来,却头一回在心里诅咒某个人:老混蛋!不是人的东西!生子不养,残忍恶劣,怎么没得绝症从里到外烂死?
  咒骂间,竟隐约听到自己心头咚的一震,也不知怎么想的,红着眼睛粗喘着,猛地俯身抱住蒙大志的身躯,一低头就亲上蒙大志有些发干的双唇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促使着他抱住蒙大志,亲吻蒙大志,这样就能把满腔因爱情而涌起的激烈怒火,用爱的途径倾泻出去。
  “我恨不得……把你绑起来藏着……不让任何人看见你伤害你……”李其穆心疼得眼底充血不退,没有舍得啃咬,只是用舌头滋润、舔舐和吮吸,口中说的话没经大脑,纯粹是心里的语言。
  蒙大志身体发烫,嘴唇带着韧劲儿,口腔的气息极其清新。李其穆爱得心头猛跳。
  蒙大志原本正恨笑蒙将军的两次开枪,突然被他吻住,不自觉地懵了下,傻愣愣地仰头承受李其穆的亲舔和吮吸,转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抬手推开他,却反应过来:绝对推不得!
  “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你明知……有可能会被打伤,怎么还……冲去揍人?”
  李其穆闭目深吻,又疼又叹,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舔着蒙大志紧绷的下唇,沉声模糊不清;同时避开蒙大志的伤口,压抑着火山般地俯压着,在蒙大志健实光滑的脊背、强壮厚实的方块胸肌上抓着抚摸,在蒙大志坚硬的紫豆般的乳头上轻轻揉捏。
  蒙大志狠狠皱着浓眉,仿佛不耐烦他吻个不停,刚毅的面容却从耳根子开始逐渐充血泛红。
  李其穆的右手莫名微颤而且热烫,已到爆发的极点,却因对蒙大志的极度关切和心疼而忽视了自己的异样,直直烫得蒙大志胸肌乳头敏感酥痒。
  蒙大志终于张口想说话,伸手要试探着推他,却一张口,舌头更大程度地被李其穆吮吸,刹那间居然仿佛有暖流顺着唇舌经这一吻涌到自己血液筋骨中,暖得神经舒缓,伤口都仿佛缓解了痛苦。那一双手就下意识地没使劲儿,反而搭到李其穆后背。
  李其穆恰恰微微睁眼,看到蒙大志舒服得眯起了的森黑眼眸,以及舒展得飞扬的浓眉,心头猛烈一荡,吻得更是起劲儿,若不是始终顾忌他的左肩伤势,只怕早就将他抱起来狠狠折腾。
  蒙大志也突然发现自己被李其穆这样烫手把摸、唇舌交流、气息滋润着,呼吸已经控制不住地粗重,心头难堪得要命,暗道:“别硬,别硬!娘的!老子被他亲硬,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身体经不得挑逗,即使心里头臊得慌不愿意,也阻挡不了裤裆那根粗大的硬涨高耸。
  李其穆身形颀长有力,情入吻中,单膝撑着沙发,右手环绕揽着蒙大志脊背,左手从蒙大志喉结、胸肌、腹肌一路往下,隔着裤子摸到蒙大志那根热烫的棍子上,轻轻一把抓住摩挲揉搓。
  蒙大志一个激灵,终于一把推开他,却毫不显怯意,只十足爷们地挑眉嗤笑:“够了吧你,哥是伤员,你也狠得下心?你要玩,等哥好点儿,闭上眼睛由着你摆活,但凭你怎么玩,哥出一声就不是汉子!现在你个兔崽子赶紧给哥买药去,成不成?”
  说话间屈起腿,吊儿郎当地用手背擦了下肿胀的嘴唇,至少遮掩点,保留几分面子。
  “是我不对。”
  李其穆被他推得踉跄,也自清醒过来,面红耳赤地诚恳认错。经过这一下深吻,刚才胸中的激怒和右手的烫热都已莫名消失,恢复以往的儒雅稳重,没了先前不管不顾只想亲热的冲动。
  又看了眼蒙大志左肩,没见有新鲜血液流出来,才拾起床边的拐杖,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门:“坐着别乱动,等我回来。”关门出去,呼吸着楼道里的空气,彻底冷静下去。
  “蒙大志这一场事,说到底是为了我。我替他挡命都甘愿,自然不需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可是,那位老而不死的‘蒙老怪’,势必会查下来,也就势必会知道我和蒙大志的关系……”
  李其穆嫌电梯老是等不来,就转身步行下楼,一步三个台阶,边下边认真思量。
  下楼买了一打消炎药、一打退烧药,还有纱布、消毒水双氧水等等,一个大包提了,在别人诧异猜疑的目光下径直回返,对待偶尔路过的帅哥酷男看也不看一眼,满心都是蒙大志——在他眼中,那个帅男谁能及得上蒙大志一根手指头?
  当然,老爸李唐不在其列,感情不同,没有可比性。
  胡思乱想着急速冲上了楼,拿钥匙开门,拔下钥匙进屋,看向蒙大志,随手关门道:“药买回来了,我太懂得,只对开药的医师说是被刀子捅伤了肩窝。我把他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你看看……”
  说话声带着急冲的喘息,却越说声音越低,直而浓的双眉则是愈发皱紧,眼看蒙大志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得瘆人,李其穆不禁心头提起,忙扔下药袋,大步上前,摸向蒙大志额头:“烧得厉……嗯?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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