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有钱你真的无法想象
盛喆却罕见地罔顾弟弟的想法,冷静开口:“如果救不回来你怎么打算的?带着我弟弟,背着一条人命在一起吗?”
傅子越瞳仁骤缩,在对方尖锐的言辞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盛林也被哥哥的说法吓到了,一时不敢插嘴。
盛喆观察傅子越情态,禁不住冷笑一声,“傅子越,你是什么身份接近的我弟弟,我相信你心里应该还没忘。今天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我就把话说清楚一点。如果说从前你还有万分之一能高攀我弟弟的机会,时至今日,就是你和你的母亲亲手掐灭了这一丁点的希望。我不会让盛林生活在你们家里这些乌七八糟事情的阴影之下,因为你不配。”
“大哥!盛林急促开口,语气却很坚定,“这是我和傅子越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盛喆并不纵容弟弟,“你确定吗?那现在躺在急救室的人是谁?她是为什么在那里面?”
盛林被堵得一愣。
盛喆继续道:“木木,你可以任性,家里都会包容你。但就是因为你的任性,已经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大哥支持你恋爱,但你的恋爱对象,最起码应该是一个已经和家人出过柜,有自由的恋爱的能力和权力的人。你和傅子越方方面面都不合适,哥哥希望,你们不要在一起了。”
这是盛喆对于他们恋爱最犀利和明确的一次表态。
盛林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发难,毫无防备,顿时僵在原地。即便傅子越一贯强大,这个时候,竟也思路滞涩,被人捏紧七寸,打得无力还手。
傅子越深深吸气,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谢谢盛先生的教诲,我知道自己和木木之间有很大的距离,也一直以为可以跨过。但我承诺过木木,不会轻易离开他。如果他想好,想清楚,要与我分开,那我悉听尊便。否则在此之前,我依然会做他的爱人。”
盛喆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只是去看盛林。
盛林被哥哥那句“背着一条人命”吓到,有些畏手畏脚,不敢再说什么。
确实是他拉着傅子越回北京坦白的,也是他和傅子越说,想要被祝福的爱情。
难道是他一步一步,把事情推到这样无可挽回的余地吗?
可要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更不能和傅子越轻易分开了?
他是悲剧的元凶,他总要留下来承担责任啊!
盛林一瞬间只觉醍醐灌顶,他突然扭头望向傅子越,“你饿不饿,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啊?”
傅子越和盛喆都是一怔,盛喆不知道弟弟这是要出什么牌,一时未敢接话。
倒是傅子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没事,我也没什么心思吃。”
盛林眼珠一转,接着说:“那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打包一点吃的回来。饿着可不行,不知道手术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你要打起精神!坚强起来!”
说完,他伸手拽上大哥,“哥,正好你也没吃,我们先回家。”
盛喆不明就里地被弟弟扯着,盛林脚步坚定地往医院外走。
等上了车,盛喆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
难道是盛林不好意思当面和傅子越说分开,故意找借口遁走?
盛喆不由得微笑,弟弟果然还是太脆弱,无法承受现实的压力。这样也好,趁这个时候分开,他替弟弟善后,也把傅子越那边的事情平一平,各方面施压瞒住,不闹大,就算是送给傅子越最后的礼物了。
他低头发了几则消息,随后温柔地开解盛林,“没关系,木木,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哥哥支持你寻找真爱!”
盛林莫名其妙地看了大哥一眼,“我已经找到了啊?我看你不怎么支持。”
车停在盛喆家门口,盛林推开车门,一溜烟跑了出去,盛喆想抓人问个清楚,却没来得及。他望着盛林的背影,对方是跑回了自己家去。弟弟这是要闹哪一出?
盛喆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不算了解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了。
盛林回到家里,在摊开的行李箱中翻找了半天,摸出了两个小盒子,揣进兜里,随后又跑到了大哥家。
盛喆看着弟弟不请自来,更加茫然,拽着人问:“你这么风风火火,到底要做什么?”
“有饭吗?我给傅子越打包一点带过去。”
盛喆急了,“你怎么这么胡闹!”
盛林委屈地扁扁嘴,“我是胡闹,但我就是喜欢傅子越!你要是敢棒打鸳鸯,我就告诉爸妈,到时候我也跳楼,看你怎么办!!”
盛喆被威胁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看着盛林在厨房里大张旗鼓地指挥厨师拿餐盒打包了七八样菜。
拎着精致的盒饭,盛林又要往外跑。
这次他记得主动和大哥打招呼了,“你的车借我用一下,医院你就不要去了,傅子越已经很不开心了,你不要再破坏他的心情了!”
“喂,我也很不开心啊!!”盛喆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追着喊。
盛林脚步一顿,扭回头:“那你去找我大嫂啊?”
说完,盛林一咕噜钻进车里,冲司机志得意满地挥手,“不理他,出发!”
盛林往返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赶回了医院。
傅子越和叶宣都坐在抢救室外沉默地等候,警察都已经调查完毕,律师也已经离开。
但看傅子越抿唇沉思的情形,像是十分不好。
盛林蹑手蹑脚地走近。
“我带了点吃的,傅子越,小叶姐,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的回来让傅子越顿时倍感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了去给你找点吃的吗?”盛林反问,随后又摸了摸傅子越明显憔悴的脸,“你不信我?”
傅子越用额头轻碰了碰盛林,没正面回答,只说:“对不起,木木,让你为难了。”
盛林把饭递给叶宣,拽着傅子越回了刚刚休息的病房里。
他拉着傅子越的手,小声询问:“傅子越,如果阿姨的结果特别不好,你会怪我吗?怪我逼你去坦诚,怪我让你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傅子越抱住盛林,“怎么会?你哥哥说得对,是我没有提前处理好家里的关系……这件事和你无关,不管我爱上的是谁,我总要走这一遭的。是我没有提前处理好,让妈妈受刺激,也让你被我连累。”
想着盛林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傅子越又一五一十把当天的情况和盛林说了一遍。
“我妈可能是怪我爸,也可能是怪我……总之都是我家里的问题,你哥说我配不上你,倒不算苛责。”傅子越自嘲一笑,随后摸了摸盛林的头发,“其实你要离开我,我也认了。你不该跟着我承受这些不美好的事情,你的爱应该被祝福,是我没能力给你祝福。”
盛林有些急了,“你不要这么说,我大哥也不祝福我们,那都是因为他们太坏了!一定是我们过得还不够好,不够快乐,他们这些吝啬鬼才不肯祝福我们,只要我们努力幸福,他们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傅子越愣了愣,但很快笑起来,“木木说得对,是他们太吝啬,只要我们幸福,他们总会有一天慷慨。”
盛林看傅子越笑了,总算放心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傅子越扬起来的唇角,又碰了碰他眼角并不深的笑纹,最后才抓过傅子越的大掌,捏住他的无名指,轻轻摩挲那上面纹过的木星。
“你从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吧?”盛林低着头问,“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知道,你还会一直做我木星的人吗?”
傅子越以为盛林是有些害怕,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没底,脑海里反反复复是母亲那句堪称诅咒的咒骂,唯一能让他走出那句话羁绊的,就是盛林的存在。傅子越抵住盛林的脑袋,反手将对方紧紧握住,“会的,木木,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这是不会变的。”
盛林舒出一口气,挣开了傅子越,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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