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有钱你真的无法想象
可盛林却忘了,秦戍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小时候在国外训练,是个专业运动员,受伤退役后才回到国内,恐怕并不了解这些弯弯绕绕。
这下好了,盛林尴尬不已,此刻,他若否认,颇有几分拂傅子越面子的意思,可要他承认,盛林又顾忌傅子越身份,要被传到网上去,那不是很影响傅子越事业吗?
他正为难,傅子越却上前一步,站到他身边,从容一笑,“秦老板幸会,常替盛林说起你们俱乐部,他在这边玩得很开心。只不过我还在追求木木,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侧首望向盛林,微一挑眉,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盛林不由得脸更红了。
天啊!他何德何能呀,如果不是自己有钱有人脉,像傅子越这会演戏的大帅哥怎么会主动追求自己呢?他清楚地知道,傅子越只是想从自己这里换取一些利益,可他依然甘之如饴。
哪怕是幻觉,有眼下的甜蜜快乐,他也愿意为这样的幻觉一直续费!
“咳。”秦戍一声轻咳打断两人的眉眼官司,“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傅先生的努力了。你们继续,我还有工作处理。”
电灯泡主动离开,盛林喜不自胜。
他频频扭头往后看,确认秦戍走远了,才拉住傅子越胳膊,踮脚主动亲了上去。适才傅子越目光如穹夜,藏着无数深情的星光。别说盛林,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要对这样的眼神把持不住。
傅子越单手揽着盛林的腰,缱绻回吻,直把人的气息一一掠夺干净才放手。
盛林红着脸,紧紧拉住傅子越的手,感慨道:“你太好了,总是这么给我面子。”
傅子越轻轻拨了拨盛林额前蹭乱的碎发,轻声回应:“不是的,是因为你对我也很好。”
盛林低头笑,攥着傅子越的手晃了晃,拉着他往马场去,嘴上直白又坦然地说:“你千万别把秦戍的话放到心上哦,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对外面吹嘘过自己和男演员交往,都是他自己多想了。”
“要是我误会了呢?”傅子越忽然问。
盛林脚步一顿,有些紧张地望向傅子越,手忙脚乱地解释:“啊??你不会吧……我我我我……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喜欢我了,你千万别多想呀,我心里很清楚的,有时候你说那些话只是单纯为了哄我高兴,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肯定不会和别人随便乱说我们关系的。”
傅子越一时无语沉默。
盛林紧张极了,傅子越对他一直很好,不光在生活上迁就照顾他,两人平日相处,傅子越也从来不吝啬一些甜言蜜语,细节处更是周到上心。他如果给傅子越买了新衣服,不管傅子越自己喜不喜欢,只要两人一起出去,傅子越都会穿给自己看。要买了其他东西,傅子越更会表达感谢和喜爱,从没有扫过盛林的兴。
比起盛林从许隐那里见到过笨手笨脚,徒有漂亮皮囊的小明星,盛林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真是撞大运,居然遇到这样又帅又“敬业”的人。
空气僵了片刻,傅子越总算缓缓笑了。盛林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随着傅子越一笑,盛林便觉得心定不少。傅子越拉起他的手,轻声道:“不都是哄你的,也有一些是真话。你给了我很多,就算真要出去说什么,我也不会怪你,这是你的自由。”
盛林松一口气,没顾得上去思考傅子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只是赶紧握住对方,“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我们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大家都好。”
一直像现在这样吗?
傅子越抬头,阳光刺眼,秋意未浓,今年的夏天似乎不算太长。
盛林很少会为一件事烦恼太久,因为没有事情值得。
他对傅子越的紧张在两人选好马骑上以后就已经像是隔日的事,不再往心里存了。他起先还不太敢撒开欢骑,并不放心傅子越的技术。可傅子越俨然比盛林设想的要会骑多了,他上来就一抖缰绳疾驰出去,盛林夹紧马腹追上。两人一前一后,速度不算太快,但却已经让马儿跑起来了。
风从耳边掠过,一身紧包的骑装不再显得热了。
傅子越很快度过了和马的磨合,驾轻就熟,和盛林一起绕着马场跑了几圈。盛林安下心,扬声恣意欢笑,让马跑得更快,想在傅子越面前表现一番。
可谁知,傅子越并不服输,盛林快一点,他就追上去一点,也不越过盛林,就这样陪他并肩跑着,侧首微笑。盛林几次加速,傅子越都稳稳咬住,两人不分前后,绕着马场跑了好几圈。
盛林出了汗,渐渐放下速度来,扭头问:“你是不是其实还能更快?只是让着我?”
傅子越笑着摇头,“不是,这里的马不是那种蒙古马,也不是竞速的赛马,跑得快了马受不了,容易出事故,还是安全第一。”
盛林讶异,“你还懂这个?”
“之前有一部戏在内蒙拍,和当地人一起过了五个多月,听他们教的。”
傅子越的习惯便是这样,演一个角色,他喜欢挖得深一点。
那部戏也是一部古装,言情小说改编,讲述的是回鹘西迁时候,战乱中的部族少女与儿郎们的爱恨纠葛。傅子越在里面演了个深情的部族王子,与青梅竹马一番苦恋。那是他的白月光,他一生为白月光征战,守护部族的平静,最终却死在西迁的疆场上。
古装戏,大场面又多,一拍就拍了五六个月。傅子越算不上主角,因此他的戏份虽然不多,却被拆得很散,断断续续一直在拍,始终住在组里,耽误了不少功夫。
仔细算来,这部剧也该上了。
盛林没再追问,他玩一会就累了,腰还有点酸,骑马要浑身绷着劲儿,他被颠得受不太住,就翻身下马,要来毛巾擦汗,随后问傅子越:“那你觉得这家马场怎么样?我看秦戍是个挺靠谱的大哥,他经营也不容易,想投资一点。”
傅子越脸色有些意外,“他只有这一家俱乐部吗?”
“不是,他还养马贩售,有一些好的赛级马,不过不在俱乐部这里。”
傅子越并不问盛林为什么对一个才来往没多久的人就有如此好感,还愿意投钱。只是思考须臾,客观道:“其实这附近还有几个影视基地,有些古装戏来这边取景,他们也会用马,需要会骑马的人,倒也有商机。”
盛林点头,“是,我听戍哥说了,具体我也不懂,就是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有困难之处,我就帮一把吧。”
“你觉得可靠就好。”
两人聊了会,喝了水,休息半晌,盛林也没多大兴致,便和傅子越去换了衣服,回去酒店休息了。
傅子越这三天假用完,接下来的拍摄进度比之前要紧张了不少。
剩下的戏份都是男主情绪大波折,每天他收工回来,都肉眼可见的疲惫,需要休息好一会才能慢慢走出来。
盛林看他辛苦,也不敢多缠,两人往往就是一起吃个饭,各自洗漱睡觉。
正巧的是,盛林想要建学校的事业有了新的进展。盛家的公益机构与当地政府联络好,达成了在当地建立公益小学的共识,相关审批手续和合同签署都有了回音。
盛林高兴极了,终于把此事告诉了剧组。
卢原从没想到盛林居然会做这个,颇感意外,也同父亲说了。毕竟,盛林是想以剧组的名义在这里建个学校。
卢易生倍感惊喜,特地问盛林为什么。
盛林的答案却很简单,“如果不是您在这里拍电影,我肯定不会知道有这种地方,这是剧组的功劳,不是我的。我看这里的小孩每天都很好奇大家,他们见识过我们这样的花花世界,等我们走了,再去面对黄土苍天,不会觉得不甘和不公吗?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但《行难医》的名字,听起来似乎不是很适合一所学校。剧组商讨后,卢原居然说:“我们不敢居功,不如就用子越角色的名字,叫泽世小学吧。”
盛林自然不会有意见,这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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