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
他被冰得一个激灵,扭头向雪球的来源看去,怒道:“季飞泉!”
季飞泉离他八丈远,冲他隔空喊话:“有本事打回来啊,你该不会长这么大都没打过雪仗吧?”
季闻钟忍了三秒,憋出一句:“幼稚。”
他本想拉着沈鹿回屋,结果伸手一捞没捞到人,这才发现对方早就不在原地了,沈鹿正攥着雪球追季汀兰:“别跑!”
季汀兰捂住脑袋:“哥哥打不到,打不到!”
季闻钟:“……”
一家子幼稚鬼?
七岁的孩子、十八岁的孩子、三十多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组团打雪仗,一时间只剩下季闻钟一个“正常人”,雪球在空中乱飞,时不时还要“误伤”他一下,他面无表情地把身上的雪拍掉,双手插兜,装作自己是一棵树。
他迎着晨光,视线追随着在院子里跑动的人,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忽然,沈鹿从背后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柯基追随着主人,而松鼠躲在围巾里,只露着脑袋和尾巴。
季闻钟略显错愕地回过头。
——这一幕定格在了沈鹿的画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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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轻点,”沈鹿趴在沙发上,衣服没好好穿,白皙的皮肤上露出几点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答应我,下次不要在书房好吗?”
季闻钟轻轻给他按揉着后背和腰,居然还认真回答道:“书房有什么不行?”
“……这是我画画的地方!”沈鹿瞪他,“是神圣的,不容亵渎。”
季闻钟:“可我觉得,性`爱本身也是一种艺术,既然同是艺术,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沈鹿:“……”
他竟无言以对。
“好吧,你赢了,”他爬起身来,只感觉浑身酸疼,两腿发软,“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
“体力真好。”
“……”
季闻钟咳嗽一声,别开眼道:“这次……有没有爽到?”
“马马虎虎吧,再接再厉。”
季闻钟:“……”
画板立在一边,上面的画还未全部完成,画面正是那天他们在院子里闹,他从背后扑过去抱住季闻钟的一幕,基调明快而温馨。
同样是冬日的院子,在不同人的笔下,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样子。
忽然,他手机上收到了消息,是母亲发来的:【你要的俄文翻译,我找人帮你翻好了,你家季总确实是……闷骚】
沈鹿疑惑地点开对方发来的图片,表情微微一变:“等等,这张照片确实不是我拍的吧?”
季闻钟心虚地别开眼。
沈鹿顿时猜到什么:“是你放到我相册里的?你怎么知道我锁屏密码?”
“不知道,”季闻钟咳嗽一声,“是趁你睡着了,用你指纹解的锁。”
沈鹿浑身一抖,惊恐地睁大眼:“那……那我相册里那些小h图你也看到了……”
季闻钟矢口否认:“没有,我没看别的。”
沈鹿将信将疑,只见那张被季闻钟塞进来的照片也翻译成了中文,是一首短诗——
纵然我并不善言辞,
依然要试图写下这样的话:
希望我会在每一天的清晨遇到你,
看晨露打湿你的叶片,
看你在阳光下舒展嫩枝;
希望你永远做一株爬山虎,
无拘无束,无惧无畏;
希望你能始终向前,
我愿做你脚下的依托、头顶的屏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