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总对我纠缠不休
江瑜没发现霍逸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忍了一会儿实在难受,于是热着脸偷偷拉扯了下那块布,试图让自己舒服点。
霍逸看着好笑:“别拉了,松了手还不得勒回去。”
江瑜:“……”
霍逸:“我给你买条新的去,比这大一号的行吧?”
江瑜闷闷地恩了声。突然反应过来,要是霍逸走了,他就能去参加考试了!
心中一阵雀跃,身后仿佛长出了小尾巴,快乐地晃来晃去。
虽然就这么跑出去,内裤勒着挺难受的,但是在可以参加考试面前这都不算什么。
明明是个学渣,在学习考试方面却有着令人发指的热情。
霍逸轻易就洞穿了江瑜的小心思:“别乱跑,不然勒狠了影响发育。”
江瑜:“……”
霍逸没得到回应,不太放心,想了想,忽然伸手。
江瑜看他突然靠近,身体再次紧绷,结果霍逸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盖的被子上。
霍逸在确保没碰到江瑜的情况下,揉了把他的被子:“要是你跑了,下回被我逮到,下场可就跟它一样了。”
江瑜看着被霍逸揉皱的被子,有点心慌:“我……不跑。”
小尾巴迅速垂下。
霍逸见江瑜真得怕了,心有点软,他用手抚平被子的褶皱,声音放柔不少:“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江瑜点头。糖和鞭子都给了,霍逸琢磨着江瑜该安分了,便放心地出去给他买内裤。
他一走,笼罩着江瑜身体的那股强势气息顿时散了。江瑜看看桌上的台钟,已经七点一刻了。记吃不记打的身体躁动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着江瑜去考试。
他不敢落下任何一样跟学习有关的东西,他太想用考试来证明自己了。他想让自己的废寝忘食有所回报,他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就算昨天的默写只对了两个,但江瑜还是对接下来的测验抱有希望。
考试的节奏他可以自己把控,遇到不会的可以多想想,应该不会像默写那样。
这次他一定要做到。
学渣渝的眼中生起斗志昂扬的小火苗。他下床拿起霍逸给他晾了一晚上的校裤,又想起霍逸说的话。
应该……不是真得吧?
霍逸向来来去如风,据说他上学期一学期在班级出现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一般上课时间就呆在学校自习室看书,有时候和老师交流点超出他们目前所学范围内的知识。下课就直接跑个没影。对他有意思的女生排起队来都能绕教学楼三圈,愣是连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特意为了这么件小事跑到班级来吧。
更何况自己跟霍逸也才认识一晚上,可能霍逸只是随口一说。再不行以后躲着他就是了。
江瑜边想边套上裤子,温暖的布料贴上他的皮肤,突然又想到霍逸昨天照顾了他一晚上。
权衡再三,江瑜飞速地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随后冒着影响某处发育的危险,迅速往学校方向去了。
等霍逸买好内裤,顺道打包完早餐店各类早餐回来时,房里已经没人了。
他一眼就看到江瑜留在床上的字条: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身上没带钱,医药费之后会还你的。考试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去。
句号后面有个黑点,看得出江瑜的笔在这里顿了一下,后面又跟了一句:你是个好人,谢谢[鞠躬.jpg]
其实江瑜本来是想写请你别像对被子那样对我,又觉得哪里怪怪的,索性给霍逸发了张好人卡。
看得出求生欲非常强了。
“好个屁,”被发了好人卡的霍逸露出个不近人情的笑容,“不安分的小家伙。”
他将字条叠好放进口袋里,去取药处领了江瑜要吃的药,打了辆车往学校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瑜:啊,我被勒得好难受,主人你居然为了考试那个小妖精这么对我,再这样我就不长了!
江瑜:QAQ
霍逸:没事儿,给哥揉揉肯定长。
江瑜:???
修了第一章 一个小bug,把期中考换成了摸底考~
希望有多多的评论-0-
谢谢支持,mua~
第3章
江瑜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早操时间,他找到自己所在的1班的队列,先跑去跟班主任余文倩打了声招呼。
这一路他过来得很急,跑动幅度也比较大,下面箍得难受。
不会真得影响发育吧?
江瑜一开始没把霍逸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心里却有点打鼓了,他微微动了下腿,做垂死的挣扎。
正关心他身体的余文倩见状微微蹙眉:“身体不好不要勉强。”
江瑜:“……我没事的,老师。”
余文倩今年四十出头,也有快二十年的教龄了,这学期开始刚接手1班,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在观察江瑜,她知道江瑜学习很用功,很想出成绩,但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每次考不好心情就低落得不正常。
余文倩大学时辅修过心理学,她找江瑜谈过话,可以判断江瑜有焦虑抑郁的倾向,可这孩子每次到她面前就故作淡定,余文倩也想过要不要找家长沟通,但江瑜的家庭环境比较复杂,想了想还是搁置下了。
余文倩:“早上第一场就是数学,强度挺大,你……”
江瑜:“老师,我真得没事。”
余文倩看他坚持,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你先回教室休息会儿,定定心,不用在这儿站着了。”
江瑜心中暗喜,现在回教室距离考试还有段时间,正好可以再看看数学公式!
“谢谢老师。”
江瑜刚走出去没两步,领操台上忽然上来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一张A4纸,脸色十分难看,过了会儿,话筒里传来她颤抖的声音,她在念手里的检讨书。就在昨天,她数学测验作弊了。
青岩附中校风开放,从学生的服侍发型到各类社团活动的开展,自由度都比本市其它学校要高不少。但唯独对于学生作弊这件事极为严格,但凡被抓到,只要任课老师上报,哪怕只是一个随堂测验,都要被拎到全校师生面前通报批评。
“灭绝师太监考她都作弊,那不是百分之三万要被上报吗。”
隔壁班后排传来众人细细索索的讨论声。有人听到那女生报的班级姓名,好奇道:“高一的啊,他们昨天数学月考吧,很难?”
“难什么,我弟就是他们班的,回来说考试挺简单的。搞不明白有什么好作弊的。”
“借读的,跟不上呗。要我说他们这种的在自己原来学校呆着不好吗,何必自取其辱呢。”
“哎,不行就不行呗,作什么弊,真是丢他们班的脸。”
江瑜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
他看着那些学生嘲讽的表情,又看看领操台上那个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检讨自我,已经开始语带哭腔的女生。他几乎能想象到那女生现在有多么得窘迫尴尬,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虽然那是在以前的学校,也不是因为作弊。可那种被无数或惊讶、或讥讽的视线注视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江瑜忽然觉得芒刺在背。他暗暗握紧双拳,努力调整情绪。
没事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这里是新的开始。而且他不会作弊,也不会犯别的错误,只要好好的,就不会被这样公开处刑。
江瑜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安慰了自己好几遍,心绪终于平静了些。他走回教室,意外发现他的同桌也在。
江瑜的同桌叫薛帆,成绩非常好,可以说整个年级除了免修的霍逸之外,最牛逼的就是他。即使在这样高手如云的环境中,他也能在各种考试中稳居年级第一。
今天薛帆跟余文倩请假说肚子疼,就没下去做早操。
江瑜坐到位子上,因为月考排座位的关系,两人的位子被拆了,中间隔了一条走廊。
薛帆正在玩手机,他察觉到江瑜回来,也没理。两人坐同桌也有两个月了,照理来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是挺容易打成一片的,但自从江瑜坐到薛帆身边之后,薛帆每天和他说的话不会超过三句,有时候一天更是一句都没有。江瑜也不会主动跟人说话,两人现在的熟悉程度也仅限于知道对方的名字和一些最表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