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
伏心臣到底按捺不住,又想到空梅说最近来了几拨客人,不知其中有没有岳住持的新对象呢?
伏心臣倒是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明明提出换对象的是自己,等真有其事的时候,心里介意的还是自己。
伏心臣又打听道:“那你说这些客人有去紫台吗?”
空梅说过,紫台是不让旁人进的。但伏心臣第一次来就进去了,应该是因为他“信息素高度契合的匹配对象”的身份。所以,伏心臣猜测,如果有新匹配对象前来,也一定会去紫台。
“紫台?当然不会啊。”空梅果真是个孩子,知无不言,“那地方只有住持和您能进的。”
一路畅谈着,空梅便将伏心臣送到了一座凉亭,让他等着。伏心臣便坐着等待,看着空梅走了。
空梅跑到了一间茶室,告诉岳紫狩伏心臣已经来了。
岳紫狩只道:“他跟你有说什么话?”
“他啊?问了我一些话。”空梅回忆了一下,便将伏心臣问过的话都一一报告了岳紫狩。
岳紫狩闻言点头微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这让空梅也挺满意的。这些天,岳住持总是不太愉快的样子,唯独现在才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空梅便想:果然是准夫人才能让住持高兴起来啊。
岳紫狩又问:“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空梅又把自己说过的话一一告诉了,说完之后,又自我批评:“我可没有失言吧?毕竟,我嘴笨不会说话,也不太懂事,讲话都不过脑子的……”
“就是这样才好。”岳紫狩答,“你去告诉他等着吧。”
说完,岳紫狩又低下头,静静看着心字香烧成了一寸寸灰。
空梅跑了出去,带着伏心臣到了一间静室。但见静室里有洗浴的设备,空梅解释说:“您可以现在这儿沐浴净身。”顿了顿,空梅又说:“住持让您等着。”
伏心臣愣了愣:“住持在忙?”
空梅说:“他在焚香。”
焚香算不算在忙呢?
无论是空梅还是伏心臣,都不知该怎么判定。
伏心臣又说:“那腰带呢?他不是急着要?”
空梅摇摇头:“我不知道。”
行了,一问三不知。
伏心臣叹了口气,说:“好,那我在这儿等着吧。”
空梅便告退了。
看着空梅离开,伏心臣便宽衣解带,开始沐浴净身。他泡在浴桶里,看着旁边搭着的那件浴衣很是眼熟,感觉像是那套他曾经穿过的浴袍。
而岳紫狩就在紧邻的茶室里,和伏心臣之间仅仅隔着一扇纸糊的木格门。
伏心臣坐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跳出来穿衣服,刚披上了浴衣,就听见木格门被拉开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大家都说我短,我让大家看一看,今天我长不长?
第23章
一阵心字香的气味从纸门里漫出来,如潮水一般瞬息淹没了伏心臣的耳鼻。这心字香十分高级,素馨和茉莉花的配比极佳,两股淡香纠缠着,相得益彰。淡淡香雾缭绕在火红僧袍的边缘,如白云般。
伏心臣抬起头,看到一身焰红僧袍的岳紫狩款款行来,行动迟缓却显得庄重,衣摆下垂,腰部松松的,显然是缺了一根相配的腰带。
多日不见,还不怎的,现在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如隔三秋。
伏心臣的心也像落叶一样随风飞荡,打着旋儿地飘到了岳紫狩的衣摆。
岳紫狩眉目依旧,浑身上下还是那股“乍看庄严,细看妖邪”的气质。伏心臣却被这股子妖媚劲儿弄得魂不守舍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也浑然忘了自己衣服才穿一半,何等狼狈。
伏心臣下意识地低头,从台面上拿起了准备好的织金腰带:“岳住持,您的腰带……”
“替我穿上吧。”岳紫狩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伏心臣大约真被岳紫狩的气势镇住了,浮上心头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穿”,而是“糟了,我不会穿”。
伏心臣讪讪地说:“我还没学会怎么绑腰带。”
岳紫狩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笨。”
“啊?”
“我再教你一遍。”岳紫狩从袖里拿出了那条紫青双色的绣带,绕到了伏心臣的肩头。
伏心臣这才想起自己衣服并未穿好。
岳紫狩替他拢紧了敞开衣领,绑住了宽松的腰摆,行动细致,像是再给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打上蝴蝶结一般。
明明是穿衣服,但伏心臣却觉得比脱衣服还臊人。
这也不知是为什么。
岳紫狩离他极近,张开怀抱为伏心臣从背后绑结,看起来就像是拥抱一般。宽阔如山的肩膀处散发着雨锈的气味,夹杂着心字香的芬芳,浓成另一种令人着迷的馥郁。
伏心臣脸颊微微火烫起来,身体像是一支熏香,被这馥郁点燃了,滋滋的冒着火烟。这上升的体温让伏心臣颈脖处的气味也浓烈了,缅栀花的香气也浓郁起来。
伏心臣与岳紫狩高度契合,这缅栀花的气息对岳紫狩而言应是致命的诱惑。但岳紫狩却真像个得道高僧一般,看起来丝毫的不为所动,仍仔细地替伏心臣系腰带。
伏心臣却没有高僧的定力,双膝一软,便往后栽倒。
岳紫狩顺势扶住了他的腰。
伏心臣此刻软绵得像煮面条一般。
岳紫狩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低矮的软塌上。软塌上放着柔软的绸缎和上好的玉枕。伏心臣躺到榻上时,却燥热难当,丝毫感受不到舒适。他的脑子已经失去了理智,像是任何一个被ALPHA信息素扰乱的OMEGA一般。他浑身烧得火热,下意识地拉扯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这一身衣袍穿得十分密实,那腰带更是绕了好几圈,绑了一个复杂的死结,伏心臣十指乱抓,却都拉不开这一个绑结。
岳紫狩像是不能体察到伏心臣的意乱,只在旁边坐下,摆弄着那台迷你照相机。
——
——
雨已经停了,太阳终于冒出头来,光线隔着桃枝打在纸糊的窗棂上,透出精瘦的影子来。
伏心臣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有点儿晕……
伏心臣惺忪地睁开眼,手扶住了额头,忍着头痛努力地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我……到了无名寺,见了住持……然后……然后……
伏心臣猛地坐起来:然后我好像发 情了?
他心慌意乱地抬起头,目光立即落在坐在对面的岳紫狩身上。
岳紫狩身上已不是那套红色的礼服了,又换上了日常的白僧衣。他坐在那儿,一脸平和地调着香粉,听到了伏心臣的响动,才微微抬起头:“醒了?”
伏心臣被岳紫狩看了一眼,立即脸红起来,但又不知该怎么问起,讷讷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住持怎么换了衣服?”
岳紫狩答:“法事做完了,便换回了常服。”
“法事?”伏心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岳紫狩今天有一场重要的法事,就缺他一条腰带,所以伏心臣才火烧火燎地赶来归还腰带的,“已经……已经办完了吗?”
岳紫狩抬眼看了看时钟:“已经日落时分了。”
伏心臣咽了咽:“我还以为大的法事都要办几天几夜呢……”
岳紫狩笑了:“那身体怎么吃得消。”
“啊?”伏心臣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衣衫倒是整齐,腰带还绑得好好的,就是衣服皱巴巴的,身体却没什么异样。伏心臣心里更疑惑了:我真的发 情了吗?是不是我记错了?
伏心臣屈起膝来,小心翼翼地瞧了岳紫狩一眼,又旁敲侧击地问道:“都日落时分了?那我在这儿睡好几个小时了?”
“是的。”岳紫狩点头。
伏心臣讪讪问道:“我怎么忽然就睡过去了?”
“哦,”岳紫狩说,“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