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
伏心臣一惊:“这么大啦?我以为你才十三四的样子。”
空梅回答:“我小时候家里闹饥荒,营养不良,所以发育不好。”
伏心臣顿时感到十分怜爱。
空梅又说:“幸好被无名寺收养了,否则,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无名寺怎么收养了你呀?”伏心臣好奇地问。
空梅便回答:“我爸妈吃不上饭,打算把我卖到奴隶制合法的地方去。中途被无名寺创办的儿童救助组织给解救了。从此,我就在无名寺做沙弥了。”说着,空梅脸上满是感激:“住持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伏心臣听到他这么说,觉得揪心:空梅看着那么天真烂漫,没想到小小年纪却受过这么大的罪。
空梅言语间倒没什么对父母的怨恨,只是眉飞色舞地夸赞着无名寺的功德,只说无名寺办慈善十分用心,不是那种拿了善款却不办事的黑心组织,是实实在在地救助了弱势群体的慈善组织。
伏心臣听着,也对无名寺的好感多了几分。
之前,他听岳紫狩说了假造神迹的事情,便隐隐觉得无名寺是一个靠营销骗钱的神棍组织。如今想来,神棍归神棍,功德也是有的。既然功德是真的,那神迹是假的这件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空梅又说:“愿意把小孩子送来剃度的父母其实很少。我们寺里大多数的小沙弥都跟我一样,是被救助而来的。”
“是吗?”伏心臣倒从没想过这一点。不过他仔细一看,确实发现无名寺里的小沙弥很多,别的寺庙基本都是成年僧人。
空梅便说:“因为无名寺的儿童救助非常高效,解救了很多孩子。只是许多孩子被解救后也不知去向何处比较适合。无名寺就把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收养了。”
“那确实是很大的功德。”伏心臣点头称赞。
空梅和伏心臣一边聊着,一边就远离寺庙人多的地方,到了一个幽静的、写着“游客止步”的院子里。院落清幽,正是燕坐僧窗爇水沈,花木扶疏曲径深。
伏心臣刚进了院子,就见一个模样姣好的OMEGA女从里头走出来。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寺院执事。伏心臣认得这位执事。他和枫颜等人来无名寺的时候,就是这位执事接待的。
四人错肩而过,只客气地点头微笑示意,也没说什么话。
待OMEGA女和执事走远了,伏心臣才问空梅道:“那位女士谁啊?”
空梅脸上顿现难色。
伏心臣心下了然:“是……是姻缘系统给住持匹配的新对象么?”
空梅颇有些尴尬地点头,又有些慌张地解释:“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匹配上了就得见面的。要不是国家规定,住持才不想理她呢。”
伏心臣苦笑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便不如不说。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更换对象,现在对方也换了个对象了,自己要是拈酸吃醋的,岂不是个笑话?再说了,他也匹配了新对象,还带了过来无名寺赏花呢。
他们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一个茶室,仿佛就是伏心臣上次发 情的地方。伏心臣想起那次“意外”,免不得十分尴尬。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摒除杂念入浴,依照寺庙的礼仪净身一番,换上准备好的浴袍。
待伏心臣穿好了衣服,坐正坐直了,便见眼前木格门被拉开,岳紫狩款款踏入。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薄薄的白色僧衣,赤着一双脚。伏心臣把自己的头埋得很低,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岳紫狩的一双赤足上。
在此之前,伏心臣对于脚的美丑毫无概念。毕竟,他又没什么特殊癖好,实在不会去想什么样的脚是好看的、什么样的脚是丑的。脚就是脚嘛,能有什么的?
如今看了岳紫狩的脚,他忽然就懂得辨美丑了。
丑的脚真是各有各的丑,有的人的脚大拇指过于突出,有的人脚皮粗糙,有的人脚趾甲没有光泽、形状还奇怪……
岳紫狩的脚趾相当整齐,长得正正好,既不会过于肥大、也不会过于瘦小,趾骨笔直,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凸出或是外翻,线条流畅而优美,趾甲光滑,泛着天然健康的玫瑰色。
所以呢……果然是俗语说的,美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美的?
岳紫狩的声音从头顶忽然飘来:“你在看什么?”
伏心臣怔了怔,一下颇为窘迫:他是盯着对方的脚看了好久么?
“我……没什么……”伏心臣眼珠转了转,干咳两声,“住持的趾甲看起来好健康啊。”
“……”岳紫狩竟也有接不上话的时候。
伏心臣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弱智了,恨不得抽自己。他脑子转了转,便硬着头皮解释说:“是这样的……我的脚趾甲总是比较容易劈裂。所以很羡慕住持。”
“噢,原来是这样。”岳紫狩仿佛接受了伏心臣的解释,一脸的恍然大悟,又转过头去,支开窗子,往外头招呼说,“空性,去拿坚甲灵方来。”
外头那法号“空性”的沙弥便答应着去了。
“还有坚甲的方子呢?”伏心臣感到很意外。
“是啊。古代的琴师也经常遭受指甲……当然是手指甲劈裂的困扰,因此研究了灵方来坚甲。我用的这个是从古书《与古斋琴谱》学来的方子。”岳紫狩说,“虽然没尝试过,但我认为对脚趾甲应该也是有用的。”
伏心臣非常意外:“您会弹古琴?”
“略通一点。”岳紫狩谦虚地说。
过了一会儿,空性便拿着几张白绢和一个白瓷碗来了,瓷碗里装着粘稠的膏汁,散发着中药特有的气味。
岳紫狩让空性退下,将瓷碗放到了茶几上,又在伏心臣身边盘膝坐下,顺手便将伏心臣的脚拉到了自己的膝上。
伏心臣吓了一跳:“住、住持……”
“我教你怎么用。”说着,岳紫狩拿起了桌面上的白绢,放到了瓷碗里浸泡。
伏心臣僵硬地说:“这怎么好……我脚脏呢……”
“不是刚洗完了吗?”岳住持似笑非笑。
“这……”伏心臣下意识地将把脚缩回来,却发现脚腕反被扣住。这伏心臣和岳紫狩的体型差再度显示出来了,岳紫狩的拇指和食指一圈就能把伏心臣的脚腕扣住,甚至还有些松动。
岳紫狩只说:“别动,我怕弄疼你。”
“……”伏心臣也不知怎么的,脸腾的就红了。
岳紫狩松开了伏心臣的脚腕,转而握住了他弯弯的足弓。就这样,岳紫狩的掌心贴在伏心臣的脚心上,给伏心臣带来了一点微妙的痕痒。
伏心臣定定地看着岳紫狩,而岳紫狩却并不看他,仿佛是十分专注地介绍坚甲的灵方:“这个是用来湿敷的。”说着,岳紫狩将浸泡了药汁的白绢拿出来,敷在了伏心臣的脚趾上。
伏心臣的脸热热的:“谢谢,那……那我的脚放地上就好。”
把脚放在岳紫狩的大腿上……这个姿势……伏心臣可不敢长久保持。
“不必,就敷个一分钟就可以了。”岳紫狩回答,“不是很长的时间,我们就聊聊天吧。”
伏心臣真没想到岳紫狩居然提议二人以这个姿态聊聊天。
“聊?……聊什么?”伏心臣尴尬地问道。
岳紫狩便说:“就聊荼蘼酒吧?你是特地为了它而回来的吧?”
“是……”当然是为了荼蘼酒而回来的,难不成是为了别的么?“那个……”伏心臣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空梅说这个酒是您特地为了我酿的?”
说完这句话,伏心臣的心都有些怦怦的。
岳紫狩淡淡一笑:“是啊。”
伏心臣竟不知该作什么回答了,张口结舌的。
岳紫狩顺手从茶几底下里拿起了迷你相机,对着伏心臣的脸上拍了一张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