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
“我在……”伏心臣原本还想着躲着的,现在倒是不得不出来了。他慢吞吞地拉开隔间的门,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执事师兄,您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执事回答:“我和徐施主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空梅和您的母亲。因此知道您在。”
“这么巧啊……”伏心臣苦笑着说。
徐杨榴站了起身,一脸好奇地走了过来:“这位是……?”
执事简单地介绍道:“这位是徐施主,是住持现在的相亲对象。而这位是伏施主,是住持之前的相亲对象。”
伏心臣和徐杨榴闻言都震惊得很:主要是讶异执事这直白得过分的介绍方式!
出家人真不愧是出家人!
说好了不打诳语就真他妈的不打诳语!
坦率得让人无从招架!
执事似乎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惊讶的话。他一脸平静地说:“既然二位一起来了,就一起坐吧。”
第31章
伏心臣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不立即跑掉逃离这令人尴尬的现场。
可能是因为伏心臣已经净过身并且换上了浴袍了吧。
赤脚穿浴袍的他想逃跑也不那么方便。
就这样,他在执事的招待下,和徐杨榴坐到了一桌。
徐杨榴用探究且好奇并带着几分敌意的目光瞧着伏心臣。这样的眼神太过复杂,也让伏心臣不太舒服。然而,伏心臣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也以这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徐杨榴呢?
他一直很好奇岳紫狩的新对象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新对象本人就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跟前,他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徐杨榴的脸庞很是靓丽,从容貌上看是未到强制匹配的年纪的。但现在都市女性保养得都不错,光从外表看是很难得知真实年龄的。然而,无论伏心臣怎么看,都认为徐杨榴不是那种缺乏吸引力的女人。
没想到,徐杨榴的心理活动也差不多:对面这个OMEGA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沦落到匹配相亲的大龄单身狗啊……
徐杨榴大大咧咧地问道:“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伏心臣没想到徐杨榴问话这么直白,也吃了一惊,愣了几秒。他也不知怎么回答。他有对象吗?
伏心臣半尴不尬地回答:“系统给我匹配了一个新对象,认识一个多月了。”
徐杨榴脑子里分析了一下,便继续问道:“那就是稳定交往中吗?”
“这……算挺稳定的。”伏心臣觉得自己和白寻璧的关系确实算得上“稳定”。
徐杨榴笑了:“那你为什么要跑来见岳住持?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对象吗?”
伏心臣一下被问倒了。
徐杨榴对伏心臣的敌意是不加掩饰的,目光变得很锐利,仿佛刀子一般。
伏心臣在这刀子一样的视线里十分招架不住,毕竟,他脸皮薄如纸,刀子一划就破了。
他有些焦急,便赶紧解释说:“我是来陪母亲上香的。你刚刚应该和执事碰见了吧?”
徐杨榴从鼻子哼出一声冷笑:“上香就该去庙里,怎么会来花间榭?”
“……”伏心臣噎住了。
徐杨榴见伏心臣搭不上话,更鄙夷:“上香为什么要穿浴袍?”
伏心臣被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形迹可疑。
但又是被这么一问,伏心臣才察觉徐杨榴穿的是普通的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样子。伏心臣推测她十有**没有净身,便有些疑惑了,问道:“您见住持都不沐浴净身吗?”
这话一说,徐杨榴的脸皮有些红了。她急眼了:“你少在那儿刺我!”
“?”伏心臣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刺了徐杨榴了,便很礼貌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按照庙里的规矩,见岳住持之前是应该沐浴更衣的。”
说完这话,伏心臣忽而有些疑惑:难道这个规矩在徐杨榴那边不生效吗?岳住持十分中意徐杨榴,所以徐杨榴不必沐浴净身吗?
说来也是啊,岳紫狩还为了她改了社交账户的情感状态呢。
想到这些,伏心臣一阵吃味。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酸了,便抿了抿嘴。
却不知,徐杨榴的酸气更重。
徐杨榴认为伏心臣在刺激自己,却不甘示弱,便酸溜溜地回击道:“你也别急匆匆地沐浴更衣,要是折腾了大半天,却见不着岳住持,那不是很尴尬吗?”
“为什么会见不到岳住持?”伏心臣十分不解,“岳住持今天有什么事吗?”
徐杨榴冷道:“岳住持是大忙人,有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哦……”伏心臣不知为何徐杨榴会这么说,他细细想来:说不定岳住持今天和徐杨榴联系过,说他可能会忙?
这让伏心臣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伏心臣沉默下来。
徐杨榴嘴巴却闲不住,又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什么时候和岳住持开始相亲的?”
伏心臣答:“刚过完年的时候吧。”
这么想来,也不过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
徐杨榴说道:“那又是什么时候分的?”
这个“分”字用在这儿,给了伏心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分”字不太合适。一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岳紫狩在恋爱,自然用不上分手这么有感情的词语;二来,从徐杨榴嘴里说出这个,就让伏心臣有些不太舒服。
伏心臣缓缓说:“一个多月前吧。”
“那你就是我的上一个了……”徐杨榴算了算,又说,“你为什么和岳住持分了?”
伏心臣没想到徐杨榴这人讲话那么直接。倒让伏心臣一时觉得很难招架。伏心臣抿了抿嘴唇,便说:“就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徐杨榴追问,“既然不合适,你怎么又吃回头草?”
伏心臣听到“吃回头草”四个字就头疼,摇头说:“你怎么说我吃回头草?”
“少装了!”徐杨榴说,“你不是吃回头草那你这样敞开胸部坐在这儿是干嘛?贪凉吗?”
伏心臣听到“敞开胸部”四个字,赶紧低头查看衣装,只见浴袍确实有些松动,但远未到徐杨榴这样疾言厉色地批评的程度。伏心臣干咳着拢了拢领口,说:“我说了,见住持都是这么穿的。”
“放屁!”徐杨榴柳眉倒竖,“见住持都是穿礼服、扎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穿这种性 感浴袍!”
伏心臣被徐杨榴一句话堵住了,仔细一想——好有道理啊!
伏心臣回头一想,他上次和枫颜等人去见岳紫狩,都穿礼服的,那衣带绑得十分复杂,伏心臣至今都没学会呢。那套服装层层叠叠、绑左绑右,确实是如徐杨榴所说的“扎地严严实实”,恨不得一丝皮肉都不露出来,是相当的保守。
而伏心臣身上的浴袍轻薄,随意地用衣带系上,行动间容易松动,倒还不可否认的有点儿性感。
伏心臣愣神看着徐杨榴,竟然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上来,只得条件反射地施展他的“装傻大法”:“是吗?我不知道。”
说实话,平常伏心臣被怼的时候是装傻,这次被怼,他是真傻。他是真的不知道。
徐杨榴咬碎银牙:这个绿茶*!
伏心臣低下头来,抿了一口绿茶。
徐杨榴恨恨地说:“既然之前住持换掉了你,你就应该知道他心意已决,你死缠烂打是没有用……”
伏心臣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住持换掉了我?”
徐杨榴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岳紫狩不满意伏心臣把伏心臣换掉了。总不能是伏心臣换掉了岳紫狩吧?怎么看都没有这个可能。
伏心臣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尝试转换话题:“怎么岳住持这么久都不来?”
徐杨榴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