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
白寻璧噗嗤笑了。
“真的,我真的这么觉得。”伏心臣诚恳地说,“你想要装出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样子,就能装得出来,那么自然,不是很厉害吗?”
白寻璧说:“啧,岳紫狩更……”说着,白寻璧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
伏心臣看着白寻璧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奇怪:“岳住持更什么?”
“岳住持更厉害。”白寻璧说,“岳住持不像我,我是我装的,他是真的。他表里如一,谦谦君子,和我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不一样。我实在太敬佩他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伏心臣看着白寻璧忽而尬吹岳紫狩,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我以前那是不了解,现在我了解了。我知道自己很浅薄了,我对你一点儿旁门左道的心思都没有。我现在就一门心思在我的爱恋身上。我的心再也没有那些计算了。对你,我只有祝福,我就在这儿祝你和岳住持白头偕老。”说完,白寻璧挥挥手,就要准备走人。
伏心臣却忽而拉住白寻璧。
白寻璧像是被鬼摸到一样缩开,似乎很怕和伏心臣接触。
伏心臣心里觉得更奇怪了。
伏心臣打量白寻璧,越发觉得白寻璧的举止有违常理。不过仔细一想,白寻璧从一开始提议形婚到后来莫名受伤、断绝亲友联系,都显出白寻璧其实是个怪人。那他现在的行为也不算很奇怪了。
伏心臣眨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怎么样查一个人的犯罪记录吗?”
白寻璧愣了愣:“知道,怎么了?”
伏心臣自然不能说:我想查我老公。
伏心臣只说:“我做新闻要用。”
第50章
伏心臣告诉白寻璧,自己转业当了记者,要挖新闻,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白寻璧皱眉,说:“犯罪记录确实不难查。你爸不是老刑警吗?你请他帮你查就好了。”
伏心臣也知道白寻璧会这么说的,便说:“问过了,他说这样侵犯公民隐私,他要是泄露这些信息给我,属于渎职。”
这话半真半假的,也把白寻璧给唬住了。
白寻璧笑了一下:“那你爸可真死板。”
“也不能这么说,就是比较守纪律吧。”伏心臣心虚地替父亲辩护了一句。
白寻璧又说:“那你请岳紫狩帮忙也行。他的门路比我多。”
伏心臣摇头,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麻烦他。”
“这是什么歪理?你不想麻烦他,就来麻烦我?”白寻璧摇头,“这可不行!岳紫狩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伏心臣笑了:“你倒是好笑,像是怕了岳住持似的?”
“谁不怕呢?”白寻璧说着,又瞧伏心臣一眼,“就你不怕他吧。”
“我……”伏心臣正想说“我为什么要怕他”,却又忽然住了嘴。
伏心臣想起来,自己不是不怕岳紫狩的。
刚开始的时候,伏心臣是从岳紫狩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的。
所以,当岳紫狩给他机会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太大的挣扎就跑得远远的了。
父亲空口无凭地说岳紫狩有恶行的时候,他也立即相信了。
因为他当时是隐隐有恐惧感的——而恐惧感的来源是看着清冷高尚的岳紫狩。
远离了岳紫狩之后,那股本能般的恐惧便渐渐消散,代之以迷恋与思念。
尤其是当他匹配了白寻璧之后,越发明白自己根本忘不了岳紫狩。
他感觉到了对岳紫狩的喜欢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是比信息素契合还深刻的一种吸引。
在艰难的思恋之中,伏心臣再次遇见了岳紫狩。
小别重逢的岳紫狩身上一点危险的气息都没有了,之前伏心臣的恐惧仿佛就真的如父亲所说的是个误会。
他觉得自己误会了岳紫狩。
岳紫狩应当是无害的。
岳紫狩没那么清冷了,越来越温柔、体贴,有温度。
就像是为伏心臣量身定做的一样恰到好处。
每一次的靠近都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是天注定一样。
然而现在,那股被爱意所朦胧覆盖的恐惧骤然突破,如尖锐的锥子一样刺破心头。
伏心臣艰难地吐出一口气,脸色苍白。
白寻璧见伏心臣脸色那么差,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伏心臣定定地看着白寻璧,半晌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只是有点儿累。”
缓了一口气之后,伏心臣又不觉摇头:我会不会太多虑呢?明明……岳住持什么都好……
他满脑子浆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但看着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
伏心臣便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司机很快就到了,就像是本来就已经等候在附近一样。
车子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前路一片的通畅,但伏心臣的心路却是堵塞的。
及至回到了无名寺,空梅又早早就在门边等候了。
“夫人,慢慢走,夜晚路灯不够明亮,容易摔倒。”空梅招呼着伏心臣走。
伏心臣笑道:“你就是一个孩子,还照顾我呢。”
空梅笑道:“我才不是孩子呢。”
伏心臣摇摇头,半晌又问:“你和萧医生怎么了?还缠着人家不?”
空梅却撇撇嘴,说:“怎么是我缠着他了?我看他也挺喜欢的。”
伏心臣笑了:“你怎么看出来他喜欢?之前你不还烦恼他不喜欢你?”
“那是我误解了。”空梅说,“幸好有住持给我指点迷津。”
“哦?”伏心臣觉得好玩,“住持怎么给你指点了?”
“住持说,萧医生没让保安撵我,就是喜欢的。”空梅眨着干净的眼睛回答。
伏心臣忍不住笑了:“真的吗?这也太奇怪了。”
“我听着也觉得奇怪。”空梅点头说道,“但住持说,每个人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的……?”伏心臣不自觉地琢磨起这话来。
空梅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就像是您喜欢住持,和住持喜欢您,都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呢?”伏心臣问。
空梅想了想,皱起了眉头,说:“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伏心臣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我当然知道每个人喜欢的表现形式都是不一样的。但……如果有些太奇怪的表现,是不是也让人不安呢……”
“不会呀。”空梅直接回答,“我觉得萧医生的表现虽然和别人不一样,但我还是很喜欢的。”
伏心臣便不说话了。
回到了紫台之中,岳紫狩还是如常在那儿。每次伏心臣回家,岳紫狩都站在原地,一副温柔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贤妻一般——这个想法让伏心臣心里打了个突。
岳紫狩上前,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伏心臣就身体先于意识地揽住了岳紫狩,嗅探那淡薄的雨锈气息。
伏心臣搂住岳紫狩的时候,才发现多么不妙:他已经这样依恋岳紫狩的怀抱了。
岳紫狩轻抚伏心臣的肩膀,柔声说:“今天去见了岳父岳母了?”
“嗯,”伏心臣点点头,“见过了。”
伏心臣并没有主动提起见过了白寻璧这件事。
岳紫狩也仿佛不知道一样,只又说道:“岳父岳母没有怪罪吧?”
“怪罪什么?”伏心臣问。
岳紫狩道:“怪罪我没有跟着去拜访。”
“不会,他们都很通情达理。”伏心臣握着岳紫狩的手,淡淡笑道。
岳紫狩不出门的这个习惯,也是跟伏心臣解释过了。
岳紫狩厌恶旁人的信息素气味,所以不去人多地方,久而久之,便不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