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婚姻ABO
伏心臣赶紧摇头,又说:“他到底是什么疾病呢?”
“他没告诉你?”
“他说他无法接受一般人的信息素。”
“那他就骗你的。”艾妮答,“我不觉得这是真相。”
伏心臣讶异:“你怎么知道?”说着,伏心臣又看了一眼资料,“上面也没写他得了什么病呀?”
“我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绝对不是受不了信息素那么简单。”艾妮敲了敲桌子,“那天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可疑了……我又想,既然我不可以查岳紫狩,为什么不转换一个思路呢?”
“转换思路?”
“我不查他了,而是去查你了。”艾妮眯了眯眼睛。
“查我?”伏心臣越发不明白了,“你查我做什么?”
“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感觉通话有点儿不正常的杂音。”艾妮眨了眨眼,“我怀疑自己多疑了,便开车往你公司那边转了一圈。之后就有了更多的发现了。”艾妮说着的时候,语气有点儿毛骨悚然,像是讲鬼故事似的。
伏心臣愣愣地看着艾妮:“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他一直在看着你。”
第52章
岳紫狩一直在监视伏心臣,既用了高科技的手段,又用了很朴素的人肉盯梢手段。
无论伏心臣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全部在岳紫狩的掌握之中。
他一直看着你……
以各种你不知道的方式。
各个角度、各个方位,或是远,或是近。
伏心臣忽然想起了在院子里给自己拍照的岳紫狩。
那一场奇怪的约会,岳紫狩拿出了迷你单反,给伏心臣不断拍照。
他们一路闲逛,不着边际的闲聊,岳紫狩不时摁下快门,有时是离伏心臣很远拍,有时候又可能离得很近,远的时候连人影都是模糊的,近的时候镜头几乎贴脸上。
就是这样拍着,一张张照片便录入了岳紫狩的储存卡里。
当岳紫狩这么做的时候,伏心臣一开始觉得很突兀,但后来因为岳紫狩自然而然的态度而变得习惯。
岳紫狩很自然,就像是这么做是一种常态。
或者,这真的就是岳紫狩的常态。
岳紫狩习惯或是远、或是近地辑录伏心臣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并细心封存起来,不时再拿出来赏玩,如同奇珍。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艾妮看来实属有病。
她原本觉得小老弟嫁得好,对方是个高富帅,没想到对方不但爱装逼还是神经病。
碰上这样的结婚对象,那可真是倒血霉。
这么一对比,艾妮都觉得自己的婚姻还算OK了。
伏心臣听到艾妮的话,一阵恍惚。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叩响,一个看起来像是艾妮的助理的人走了进来,和艾妮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又离开了。
艾妮冷笑着,对伏心臣说:“你的手机果然被窃听了,当然还被定位了。不是简单的通话窃听,而是待机窃听。就是你的手机放那儿什么都不干,也一直在录下来你说话的声音,传送到他那边去。”
伏心臣愣住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艾妮淡淡说,“厉害啊,能搞到这个。这窃听手段算是专业级别的——不过在我面前都是业余的。”
伏心臣的心里涌起滔天巨浪,神思如同浪中的孤舟,几乎被卷得散了架。
他目瞪口呆,突突怔忡,眼前一时是岳紫狩温柔的脸,一时又是岳紫狩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是的。
那种令人发寒的阴鸷。
他是在岳紫狩的眼里见过的。
他是曾经从岳紫狩清风朗月似的模样里看到了令自己恐惧的东西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沉迷了、盲目了呢?
伏心臣哆嗦着嘴唇,默了半晌,才有说:“他监视我?为什么?”
艾妮说:“还能为什么?他有病啊!”
伏心臣忽而又想起岳紫狩凝视着自己那温柔的神情,定了定神,说:“可是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吧?”
“?”艾妮也怔住了,“我觉得他不是‘没有’做,而是‘还没有’做。”
伏心臣愣住了。
艾妮见到伏心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十分头痛,跟他解释说:“你问我岳紫狩有没有犯罪记录,我可以说,没有。他的记录是清白的。但他这个人可不清白。据我所知,他黑吃黑的事情干过不少!他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伏心臣眼皮一跳:“怎么就这么可怕?”
“不是我说得可怕,是你老公做的事情可怕,你还不懂哦?”艾妮被气坏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伏心臣问。
“像小说里被狐狸精迷倒了的傻书生!”艾妮拍着桌子,气急败坏,“而我呢?我就像那个苦口婆心好言相劝结果还被嫌烦的臭老道士!”
伏心臣看着艾妮这情急的模样,心里也产生了动摇。
他不是不害怕的,但他总是不想将别人想得太坏……尤其这个“别人”是岳紫狩。
“说不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伏心臣气弱地说。
艾妮气得快撅过去。
伏心臣摇摇头:“光在这儿也只是瞎猜。我还是直接去问问他吧。”
“直接去问问他?”艾妮皱眉,“你的意思是,直接和他对质吗?”
“不是对质,是对话!我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坦诚最重要。”伏心臣沉吟半晌,说,“我总觉得他是爱护我的,不会伤害我。”
艾妮听着伏心臣的“傻书生式发言”,颇为不以为然,但也知道现在伏心臣和岳紫狩正是新婚、蜜里调油呢。那个岳紫狩又会装模作样、长得又帅、说话又好听,就是一男狐狸。自家小老弟心性单纯,被哄得团团转也是情理之中。
“你呀……”艾妮又是恼火又是无奈,半晌只能叹一口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伏心臣却笑了笑,说:“我知道表姐是关心我的,我其实自己也察觉岳住持不对劲,不是吗?我能主动找你帮忙,不正是证明了我还是有点理智的吗?你不要太担心。”
艾妮看着伏心臣的笑脸,叹气说:“你最好是!”
“是真的。”伏心臣点头,“岳住持没有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反而是一直对我关怀备至。我总觉得这份温柔不是假的。我不想靠猜测来给他定罪,所以,我想要好好地跟他聊一聊。”
艾妮皱眉,说:“你这话看着有道理,但我听着挺有风险的。如果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你直接跟他摊牌,不是打草惊蛇吗?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也不装逼了,直接撕破脸,露出真面目,你不危险了?”
伏心臣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一个可能性,只是摇摇头:“我觉得不至于吧。”
艾妮额头突突地跳:“你真是……接触的坏人太少了!”
伏心臣却也笑了:“会不会是你接触的坏人太多啦!”
艾妮倒是无言以对。
艾妮确实接触坏人很多,这是她的职业所决定的,所以她的戒备心是比较重的。
搞到了岳紫狩的资料后,艾妮第一反应就是:妈呀这不是潜在重罪犯吗!——搞不好连“潜在”两个字都能去掉。
伏心臣和岳紫狩朝夕相对,感情深厚,每日都浸泡在岳紫狩亲手给他调的蜜罐里,久而久之,就连骨头都软了。
时时刻刻的,他都念着岳紫狩的好。
他始终不觉得岳紫狩会伤害自己。
艾妮盯着伏心臣,说:“你听过《聊斋志异》里《画皮》的故事吗?”
伏心臣当然听过,看着艾妮的模样,也知道艾妮想说什么,便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