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
“没事没事。”白偲摇头。
“擦擦汗再说,别慌张。”蔺遥随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白偲一愣,抬头看他,没想到他不是客套,而是真的在等一个正经回答。心下有些为难,却又不好拒绝,只好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好像看到烛茗了。”
蔺遥耳朵微微一动。
“我刚才去楼梯间那边打电话,从窗外看到楼下的人影,吓我一跳。”
“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身上那件外套,限量版,去年给他的生日礼物,想认不出都难。”
“……”蔺遥总觉得这人语气里带着炫耀,“那你紧张什么?”
蔺遥本以为,白偲是紧张烛茗的身体状况,或者担心他一个人会被人拍到。
没想到白偲给出的答案超出了他想像。
“你对这里可能不太熟悉,蔺老师。”白偲眼珠四下转了转,确认没有人后,继续道,“我就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你知道他去的是哪里吗?”
蔺遥心说,他去哪和你有关系吗?看着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经纪人呢。
他摇头,等白偲接着说。
白偲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又泄气:“你是他对家,我跟你说好像不太好。万一你……”
蔺遥的犀利眼神让他瞬间吞回了后面的话。
兄弟,抱歉,你对家太他妈凶了,吓得哥们腿软!
“是这样的,我兄弟他去的那里……是个gay吧。”
作者有话要说: 蒋星盼:习惯了,不搞事情他就不姓烛了。
蔺遥:………………
白偲:做最铁的兄弟,卖最狠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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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闹市区的深处,一扇深棕木质的门掩着,门店招牌上大写着“九客”二字。
三两成群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闲聊了一会儿,等到了朋友,掸了掸手里的烟,说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俞九呢?”
一人环视了一圈,没有在拥挤嘈杂的酒吧里找见熟悉的身影,在被引入里面落座后,好奇地向酒保打听。
身旁的人也有些诧异:“店里招牌调酒师不在可还行?”
酒保笑着说:“在呢,说是有位朋友远道而来,去接人了。看,回来了。”
不远处的侧门,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打着藏蓝领结的调酒师带了一位客人进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吧台。
那是“九客”人气最旺的一位调酒师,清秀的脸庞修长的眉睫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升起保护欲。
他带来的那位朋友走路带风,背影高大英俊,将小小只的俞九罩在阴影里。刘海和口罩遮住了整张脸,一条黑色围巾闲散地搭着,可单看那颀长的身段,衣下绝对是完美身材。
“……我要是你爸,知道你在这里工作,肯定会气死。”烛茗放慢步伐,将自己演成和平时判若两样的风格,在后面嘀咕,“这位置还真不好找。”
前面的调酒师回眸看了他一眼:“这店就是我爸开的,他才气不死,可快活了。”
“你这儿有充电的地方吗?我手机导航到这里就没电了。”烛茗把手机放在吧台上。
“有,你先坐,我去那边给你充着。”
远处年轻男生眯起眼睛,视线细细描摹着两人,俞九已经开始忙碌,行云流水的动作宛如一幅画,看得人移不开眼。
意外的是,往日清冷的很少搭理人的俞九居然对着他的朋友言笑晏晏。
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心底叹了口气:这年头连调酒师都有1了,他们居然还无依无靠……这个看脸的世界真的更过分哦!
“劣刀。”俞九完美收工,把一杯色彩漂亮的鸡尾酒推到烛茗面前,“新开发的莫吉托,借用了你新歌的歌名。”
“新歌?”烛茗轻哼一声,端起酒杯认真端详着,小声说,“去年一月的歌了,一点都不新。”
“哎哎哎哎,不是调给你喝的,要不要命了啦?”俞九从烛茗手里一把夺过酒杯,拿到他够不到的位置,给他递了杯矿泉水,“喏,病人只配喝这个。”
烛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个病人的感觉太糟糕了。
“你的歌嘛,新不新不重要,火就够了。”俞九切了一片柠檬,仔细立在杯口,边调整角度,边说道。
在俞九心里,烛茗就是“一年不发歌,发歌火一年”的王者选手,哪怕《劣刀》在12月30号发布,31号也会立刻霸占当日播放榜单之首。
烛茗敛眉:“去年灵感枯竭期太长,写的几首都不算满意。”
“得了吧,你对自己的满意和大家对你的满意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俞九摇头,“你眼里的完美可是地狱难度的,也不知道谁能做得到。”
有一个人能做到,烛茗想。
他没有摘下口罩,只是轻轻嗅了嗅寡淡无味的饮品,就将杯子放到一旁。
正巧旁边有人来点单,两人对话暂时停了下来,俞九颔首,熟练地操作,时而随手撩撩碎发。烛茗感受到四周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吐槽。
“俞可爱同学,请停止散发魅力。”等人走后,他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穿男装上瘾了?看到那些可怜孩子的眼神了吗?”
调酒师俞九,实际上是个刚过完21岁生日的大姑娘,本名俞可爱,是烛茗在一次个人旅行中结识的好友。
他一时竟不知道,那些取向为男的男性朋友里。把她当潜在追求对象和被她撩得神魂颠倒的,哪种更可怜一些。
俞可爱端起酒杯轻轻咂了一口:“放心,我是调酒师,又不是感情骗子,他们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女的……吧?”
烛茗:“……”
卧槽还真难说。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俞可爱两肘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好奇地问。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他一个人武装地严严实实、冒着被人拍到的勇气来gay吧找自己!
一定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吧!
“……你都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赶紧给我忘掉。”烛茗翻着白眼,看着俞可爱眼里的金光,“你回国后还有在唱rap吗?”
俞可爱挑眉:“当然,《劣刀》发布的第二天我就拿它的beat写了一段,想听我可以发你。”
“你觉得我大老远跑来,就听一首歌,合适吗?”
“不然呢?”俞可爱愣了一下,“卧槽难道你想买我的版权吗?”
这个声音独特、深得自己喜爱的心仪rapper,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有点莽,有点憨。
烛茗扶额,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还想唱rap吗?”
“想啊,我现在休班的时候就在混地下。”俞可爱扬眉,磁性的低音带着骄傲和得意,“如果能和你合唱就更好了。”
“就你这么闹,你爸没说什么了?”
烛茗认识俞可爱的时候她才16岁,年轻又富有才气。
曾经一度想邀请她来参演自己单曲的说唱部分。只是当时俞可爱的父亲用监护人的权利狠狠拒绝了烛茗。
“我跑去学调酒就是为了反抗我爸,他不让我做我想做的事,那我也不做他想让我做的事。”俞可爱边回想边说,“反正僵了几年,现在已经好多了。他都没辙了,说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懒得管我。你几年前还说一定会说服我爸的,到现在也没见你兑现,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突然笑起来,他勾起嘴角,趁俞可爱不注意,拉下口罩,飞快端起一旁的“劣刀”,抿了一口,像只偷腥的猫似的,喝完立刻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