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情敌
然后他们坐在沙发上轻松地聊起了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好像整个故事又回到了开头的时候。
那会儿江宴装酷,席之空不敢直面自己,初中三年的分离反而把两个人推得近了些。高一临开学的时候江宴发现小时候的粘人精不粘着自己了突然有了危机感,开学后席之空发现那个高冷的阿宴哥哥竟然主动来缠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慢慢套牢在了他手里。
为了达到目的,那人还不惜成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情敌”,不择手段主动背了个人见人撩看上去是暖男实则是“渣男”人设,只是为了把自己撩到手。
从头到尾这个故事都甜得发酸,两个人踩着青春的尾巴抓紧了彼此,偶尔会担心相爱太早,把未来划得太长,但更多时候是担心未来太短,两人会互相错过。
思来想去,比起其他的,还是彼此最重要。
他们曾经羞涩和固执,但生活里更多的还是勇敢和坦诚,这三年两人一起经历的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过去的十几年,朝夕之间就收获了难忘而宝贵的成长经历。
席之空从来没想过他能考上A大,能和江宴跨入同一所大学,能得到江雯和连光济的认可,能成为他想都不敢想的他自己。
相较之下,江宴就显得有“先见之明”多了,不管过程要绕几个弯,两个人要分开走多远,最后席之空一定是和他并肩而行的,这是连席之空本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
A大在本市,开学报到的那天连光济推了所有的会议,工作全都往后挪了一天,自己开着公司接待用的黑色阿尔法装着一家人开到了大学城。
下了车江雯把婴儿车推出来将连嘉昶和连嘉澍放进去,连光济帮忙拎着江宴和席之空的行李,一家人大包小包地找去报到的行政楼。
江宴和席之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好在今年恰好A大扩建校区新建了几栋大的寝室楼,法学院和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划到了一栋寝室,两人一人在四楼,一人在五楼。两人刚把行李搬上楼,一下来就在寝室门口遇到了“失联”两个多月的舒霁月。
就跟商量好似的,舒霁月也报了A大,被临床医学录取了。
他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一转身看到江宴和席之空朝自己走过来,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江宴抬腿在他腿弯踢一脚,“微信不回电话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哥私奔了。”
舒霁月上下打量他,选择回避他的问题,另说:“你什么专业?”
“心理学。”
“心理学你跑A大——啊,我看懂了看懂了。”
江宴看了看树下坐着等他和席之空的江雯和连光济,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改天约顿饭呗,我爸妈等我和空空呢,先去和他们吃个饭他们好回去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吧,正好赶在孙晨轩出国之前。”
走出去两步江宴又回过头,皱眉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孙晨轩什么时候要出国了怎么不跟我说?那你约人,晚上你们交代不明白就完了。”
“行了快去吧!”舒霁月朝他摆摆手,转身朝另一栋寝室楼走去。
晚上的饭局人都来齐了,连贺星都坐动车从隔壁市赶了过来。蒋哲辉进来的时候席之空甚至没能认出他,孙晨轩跟在他身后,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
舒霁月已经提前点好了菜,蔺同瑞是掐着点过来了,照“规矩”来迟了就得罚酒三杯,他也干脆地喝了满满三杯酒,然后把包往沙发一扔坐在了舒霁月身边。
动筷子之前江宴按住蒋哲辉的筷子问他和孙晨轩怎么回事,蒋哲辉习惯性的推眼镜,手搭在鼻梁上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戴框架,然后看了看身边闷头吃饭的孙晨轩,说:
“我死皮赖脸缠着他,他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就答应了。”
孙晨轩手一抖,放下筷子也看他,“你也不怕闪着舌头?你缠我了吗?缠哪儿了?”
“额…”席之空发现两个人的气场有一点点不对劲,端起面前的果汁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道:“那个,大家喝一杯,恭喜我们都顺利地考上大学啦!”
结果只有江宴热情地响应他,舒霁月和蔺同瑞忙着自拍在ins撒狗粮,贺星就跟没吃过饭似的埋头苦“干”。
孙晨轩和蒋哲辉互相盯着对方,仿佛在玩木头人谁动谁就输了。
席之空无奈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准备再倒一杯的时候江宴拦住他说:“别喝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感觉好像白酒还行?比啤酒好喝?”他说着又抿了一口,咂咂嘴:“怎么甜甜的?”
……
这一句“甜甜的”直接给众人醉酒埋下了伏笔,几个人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都喝了个东倒西歪,全票通过决定去开房。
蔺同瑞还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叫了代驾,江宴席之空自己打车,蒋哲辉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七个醉醺醺的人晃晃悠悠进到酒店大堂,保安甚至都往前台走了几步。好在还有个蒋哲辉家的司机,给他们开了房付了房费,把四张房卡交给蒋哲辉才离开。
这场景实在是太搞笑了,江宴和席之空脑子比较清醒,一一把人送回房间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江宴先去洗澡,席之空在床边坐了会儿,在包里拿了东西就走到浴室门口敲门去了。
江宴一丝不挂地拉开门,不等他抹掉脸上的水珠,席之空把人推着进去关上门,抵在墙上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花洒淋湿了,一边和江宴接吻一边不耐烦地扯着身上的T恤,非常后悔没有在进来之前把衣服先脱了。
江宴叼着他的上唇轻笑,“这么着急?”
“着急。”席之空干脆道。
于是江宴“搭了把手”,三两下把他也脱得光溜溜的。
他又伸手关了花洒,把被完全打湿的刘海撩上去,专心致志地一路吻到江宴上下耸动的喉结,齿尖轻轻在上面磨,手也不闲着,直接向下探到大腿 | 根。
……
从浴室折腾到床上,席之空无不例外的又想百度一下“男朋友时间长怎么办”,酒精加上江宴,两者把他整个人的精神意志都瓦解了。
他开始小声求饶:“宴哥,今晚不来了行不行……”
无往不胜的撒娇之术居然失效了,江宴好像更加精神,把人抱着坐起来搂着他的腰,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肩头。
席之空想问能不能让他喝杯水回来再继续,嗓子实在是不太舒服,他低头咬着江宴的唇,声音断断续续地含糊道:“……我想喝水。”
“哥喂你。”江宴于是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水瓶够过来,打开仰头灌了一口,单手扣住席之空嘴对嘴给他喂了进去。
被喂了水的席之空嗓子是不干了,结果又因为他状态听上去好了很多,整个人被江宴顶得几乎要神志不清,一边继续求饶一边身体又诚实的不让江宴走。
……
凌晨一点半,席之空终于疲惫地缩在江宴怀里,眼睛都懒得睁开,哑着声音说:“宴哥,我觉得你这样不行。”
江宴笑道:“还不行?”
“……不是,你太行了,我不行。”
“我觉得空空挺行的。”
席之空转了个身,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找到他唇瓣的位置,靠过去亲了亲他,“好累哦,睡了。”
“空空。”江宴叫他。
他睫毛抖了抖,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声应他:“怎么了?”
“哥爱你。”
“……我知道。”席之空有点不好意思,又重新转了回去。
江宴吻着他的肩膀,又说:“真的,这辈子太长了我都不敢轻易说,但我跟你在一块儿就想说一辈子。”
“好,我知道了。”
又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