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
他打完字,手机撂在榻榻米上,不再看回复,程见渝知道该怎么选才是伤害最小化。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四五分钟过去了。
江衍拿起手机,杀气腾腾下楼了。
酒店的走廊,严融从程见渝的房间里走出来,温文尔雅的浅笑,程见渝倚在门框上,穿着真丝的居家套装,头发半湿,发梢翘起来,姿态慵懒闲雅,侧过头和严融说些什么。
距离很远,江衍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但隐约觉得程见渝和平时面对自己不一样。
程见渝对他的状态乖巧安静,温柔懂事的无可挑剔,他从来没见过程见渝这样放松自如,游刃有余的劲儿。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真实。
严融笑的很风骚,从口袋掏出手机,呈到程见渝眼前,程见渝低眉看了手机屏幕,这个姿势让原本宽松的真丝睡衣扣子松散,露出一截干净修长的脖颈,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他嘴角闲闲的弯了弯,笑容衬着灯光格外的好看。
江衍手臂上的青筋剧烈跳动着,他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程见渝怔愣一下,原本很自然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的温柔,“我现在上楼。”
“不用了。”江衍横插在两人中间,挡住了程见渝的视线,双臂交叠,朝着严融扬了扬下颚,“大作家真体贴,这么晚来给讲睡前故事?”
严融敏锐的察觉气氛的诡异,笑着解释道:“我带了本阿加莎的《死亡约会》,想送给见渝当见面礼物,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江衍低头无声的笑了,程见渝在背后拽了拽他的上衣,他理也不理,似笑非笑的看着严融,“才认识第一天,用不着叫他见渝,你们没这么熟。”
严融没料到他这么咄咄逼人,脸上挂不住了,“抱歉,是我唐突了。”
“严老师。”程见渝出声制止这莫名其妙的战火,淡定的看着严融,“你先回去吧,和你没关系。”
严融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背后江衍的声音不温不凉,还带着一点儿笑意,“刚才聊什么了,给我说说。”
直到严融的身影消失于拐角,程见渝低头沉默几秒,闷闷的说:“他已经说了,送了我一本书,又给我看了他写的书评。”
江衍嗤笑,转身走进房里,声音冷冽,“进来。”
他气量大,不会为了程见渝和其他男人说几句话就生气,可方才程见渝对待严融的态度让他气血上涌,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程见渝这样如鱼得水的一面?
程见渝犹豫一下,下意识向后退,江衍直接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猛力的拽了进来,另只手手关上了门,下一秒,程见渝后背抵着门后,肩胛骨撞的发疼,他一抬头,江衍掐着他的两颊,不由分手劈头盖脸的吻下来,由里而外的品尝一遍,程见渝半闭着眼睛,张开嘴乖乖的任由他亲,但这还不能让江衍消火,他蛮横的咬了他的唇角一口,气息低沉。
“大晚上谁敲你门你都开?送书?我看他是想给你送花。”江衍冷笑一声,指腹抹了抹程见渝嘴角的淡淡的血迹,“见渝,严老师,叫的真亲热。”
程见渝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气息,神色淡如水,“他有男朋友了。”
言下之意他和严融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早他妈分手了。”江衍刚才激烈的情绪渐渐平稳,拍了拍程见渝的脸,冰冷的威胁,“再给他开门,你试试看,我让你以后再也下不了床。”
没有以后了,程见渝心里叹一句,江衍松开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程见渝身上不知是洗发水还是沐浴液的甜香味钻进鼻子里,他凑过去颈窝闻了闻,嗓音微哑,“你怎么这么香?”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种截然相反情绪转换有多快。
程见渝呼吸一滞,小腿堪堪发软,向后仰了仰,拉开两人的距离,江衍察觉到他的紧绷,改而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坐在了沙发上,“今晚不做了,你把电视打开。”
程见渝如释重负,摁了电视开关,江衍捞起遥控器,调到影搜索频道,输入“夏末事故”。
搜索。
金色的龙标和音乐响起,程见渝怔了一下,久违的音乐和画面载入眼帘,编剧程见渝的名字紧随导演之后,浅金色的字在漆黑的雨夜的画面里尤为显眼。
他薄薄的眼皮颤了颤,随即轻轻笑了,收拢膝盖爬上了沙发,像小奶猫一样钻到江衍的怀里,沙发上躺两个男人稍显逼仄,他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握着江衍的手臂主动搭在腰上,给自己加个保护杠,“我睡了,你看吧。”
江衍没理他,文艺片的电影节奏缓慢,足足放了两个小时,结束已近深夜,四下万籁俱寂,只余海潮起伏的拍打声。
电影的选材独特,全片的氛围压抑隐忍,从暑假最后一天一件小事,引出一桩青少年杀人案,构造精妙,浑然天成。
电影的结尾,男主角青涩干净的脸,站在磅礴大雨里,雨水吹掉脸上的血痕,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美丽的青春总令人震撼,意味深长,也同样短暂。
难怪能得到严融另眼相看。
膝盖上的小脑袋呼吸声绵长均匀,晕黄的灯光为他蒙上一层金色的薄纱,恬静温柔,他低下头看了几秒,心口猛的抽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骚动。
他把这归结于欲求不满的躁动。
他没想过谈恋爱,和程见渝开始是个意外,他睡过的人,像烙上了印,别人不能再盖第二个章,索性用恋爱的关系捆在身边,来解决这个年龄段高峰的生理需求,程见渝的漂亮懂事,百依百顺,让他的日子过的很顺心
程见渝是他的所有物,从头发到脚尖,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每一个神情,都是属于他的,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江衍对程见渝唯有一个要求,做名为江衍的独/裁王国的忠诚信徒,他们可以安然无恙,这样过一辈子。
还不够好吗?
他拍了拍程见渝的脸,低声说:“你这么离不开我,那就允许你在我身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见渝回到自己房间洗漱,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找大家核对活动流程。
今天分头行动,按照抽签的结果兵分两路,一路去参观文南岛的历史文化博物馆,一路则是体验亚洲最高的高空跳伞,高度达到4300多米,两者都是文南岛旅游必备项目。
文南岛的早饭和午饭没什么不同,一水的高热量食物,大家匆匆吃了早餐,开始抽签分组。
江衍和孔雪松还有童星组去跳伞,程见渝和其余三个人一同去参观博物馆。
博物馆严融去过一次,这回一马当先的带路,充当临时导游,文南岛是信仰佛教的宗教国家,博物馆修的气势辉煌,为了营造独特的神秘感,全馆没有自然采光,只有一盏盏幽蓝的吊灯,诉说着沉重的历史故事。
严融知识渊博,侃侃而谈,“传说当年文南国王逃难至此,偶入一寺庙,见到了一尊相貌丑陋的菩萨相,令其属下将菩萨相搬至屋外,不料途中一块铁壳掉下来,露出金光闪闪的全身,此后文南国王凭借这座菩萨相否极泰来……”
他声音缓慢,娓娓道来,听的老夫少妻的组合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他几句,严融一一作答,他回过头,程见渝走在几人身后,清俊干净,和昨天冷淡的表情没什么两样,衬着博物馆凉飕飕的冷气,看着更冷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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