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
曾经他心怀愧疚,迷失在感情旋涡,无可救药般的泥足深陷,但现在他重新站起来了,要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去触碰从未触碰过的云朵,而不是依旧为情为爱痴痴颠颠,沦为茶余饭后谈资。
人生宽若天地,不止只有情爱二字。
他是真正释然,沉得住气,弯得下腰,也能抬得起头,但在同一座城市中,另一个这段感情中的得益者,却无法释怀。
江衍坐在椅子上,面朝空荡荡的别墅,仰看纯白天花板,横着手臂搭在额头,这几年事业上升期,档期排的满满当当,忙的飞起,他很少有空能发呆思考。
昨天,他寒声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不是我的保姆,也不是你们的保姆,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当成是程见渝爱屋及乌,甘心情愿去做这些保姆该做的事,这不能怪别人没眼色,要拔房上草,需看房下人,他是如何对待程见渝的,晁哥上行下效,手底下的人也有样学样。
换位思考,这样的日子,五天他都无法忍受,却让程见渝在他眼皮下过了整整五年。
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的错,错了就是错了,迁怒其他人没必要。
他不想和程见渝就这么结束,输的一败涂地惨淡收场,他不甘心,现在只能竭尽全力补偿程见渝,想方设法取代程见渝心中温岳明的位置。
书房的门“咔擦”一声,从外面外推开,温奕君面无表情,室内的烟味扑了一脸,她一只手掩着鼻子,几步走进来,端起书桌上烟灰缸,“江衍!你的嗓子还要不要了?!”
江衍瞥了她一眼,拉开抽屉,拿出吉他拨片真皮盒,随手倒出拨片,又慢悠悠点了一支烟,衔着烟头,把真皮盒当烟灰缸用。
其实他以前烟瘾不大,只有特别烦,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抽一两根,最近烦心事太多,只有尼古丁能短暂麻痹烦躁。
温奕君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狠狠抽他一个巴掌,“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没听见。”江衍轻吐一口烟,没耐心的敷衍她。
温奕君半响没说出话来,深呼吸几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江衍,你至于为了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的事,你别管。”
“你当我愿意管吗?”温奕君看着他倔强的后脑,抚抚气急的胸口,“不是我说程见渝的坏话,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你舅舅当年住疗养院,他孜孜不倦写了两年的信,托人到处打听,我好心把他带到疗养院,让他探望你舅舅一次,他只看了一眼,害怕的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从此再也不敢写信,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值得为了他这样吗?”
椅子猛的转过来,转轮刺耳摩擦声短促,江衍往前倾身,直勾勾看着她,沉声静气说:“你错了,他不是害怕。”
“他是太痛了。”
他比谁都清楚程见渝有多喜欢温岳明,为了一张相似的脸,愿意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他也比谁都清楚温岳明当时的状况,病痛夺走的不止是健康,还有他做人的体面和尊严,像小舅舅这样的人,为人的尊严和体面比生命还重要。
之前他想不明白,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已,到底是有多喜欢,程见渝才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他豁然开朗。
温奕君沐浴在他冰冷的眼神,不敢相信会自己儿子这样注视,江衍横展手臂,在桌上掸掸烟灰,低头抽了口,突然笑了下,抬头看着她:“我该谢谢你,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是你亲手撮合了我们两。”
当年温奕君将所有罪责归结于程见渝,狠心把他推下愧疚的深渊,程见渝为了爬上来,用柔情似水编织成一根绳索,将他的心牢牢套住。
真是天道好轮回。
温奕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亲手撮合了你们两?”
江衍两手折了烟,看着她漫不经心笑了下,说出的字眼字字沾血,“程见渝喜欢小舅舅,我是小舅舅的代替品。”
他的嗓子暗哑,自己想不到会把这种奇耻大辱的事情平铺直叙的说出来。
“你遭报应了。”他吐字清晰,碾出手里的烟丝,边把玩边自嘲的笑着说:“我喜欢他,没他我活不下去,你满意现在的结果了吗?”
32、第三十二章
温奕君手掌压着激烈心跳, 呼吸急促, 嗓音尖锐的像锥刀, “程见渝他怎么敢!?”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见渝居然敢把江衍当做代替品, 她太了解江衍的心高气傲,从小到大, 那颗高贵的头颅永远高高昂起,傲视群雄,他怎么能被人当成……替代品?!
还是温岳明的替代品, 简直荒唐!
江衍长腿支在地上,转过椅子,仰靠着椅背, 声音淡淡, “这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心疼你弟弟坠落神坛, 将仇恨全转移到程见渝身上,你的胡搅蛮缠,不明事理, 报应到我身上了。”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温奕君猛的站起来,扶住气到发昏的头。
窗外淅沥淅沥下着雨, 阴沉沉的天色笼罩江衍脸上, 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轻轻咳嗽几声, 清清嗓子, “你站住。”
他音色疏离冷淡,一字一顿:“我不像小舅舅一样有耐心给你讲道理,我警告你,我的事情你别插手,我就是喜欢他,他把我当代替品,我还是喜欢他,他过的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好!好!你翅膀硬了,敢威胁我!我管不了你,我让你爸看看他教出个什么东西。”温奕君脚步虚浮踉跄,“嘭”的一声用力摔上门,扬长而去。
江衍嘲弄弯起嘴角。
程见渝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屈辱,让他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那个蠢的令人发指的帝王,赤/身裸/体的走在街上,自以穿戴金袍紫带,实际是不着一物,尊严扫地。
他恨不得和程见渝同归于尽,不然永远也无法咽下这口恶气。
但他就是喜欢,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五年输给一年,不甘心恋人输给朋友,不甘心这样这样灰头土脸,一身狼狈退出。
何况这个错误不能全归结于程见渝一个人,这几年前他的确不是个东西,任由手底下人把程见渝当保姆使唤,忽视程见渝的生日和过敏源,程见渝明珠蒙尘而他去和始作俑者做了朋友,一样一样列下来,他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错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他在椅子上窝了会,拿起桌上档案,继续看律师收集的资料,关于程见渝给贝信鸿做枪手的种种侧面证据,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用功了。
边看边写备注,写了阵,他揉揉发酸的手部筋骨,拿起桌上手机,几条眼花缭乱的娱乐新闻蹭蹭蹭的冒出来,看的他眉头拧起,因为医闹事件,温岳明意外露脸,曾经热搜拥抱的照片梅开二度,真相重现,闲人爱嚼舌根子,尽他妈说些有的没的屁话。
那张拥抱照片,程见渝羞涩的表情像针一样扎心,他看一次,气一次,恨不得花钱把这张照片从地球上彻底抹除。
他就是在意,就是耿耿于怀,程见渝怎么会在别人怀里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江衍微博半年不见得登一次,平时由经纪团队运营,他打开微博登上去,点进炒的最火的热搜,下面一行胡说八道的人,他眉头拧的越紧,摁了转发键,敲下一行:[照片中的人是我舅舅,程见渝代替我为他接风洗尘,请勿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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