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
这种感觉令他不适。
以前名不见经传的程见渝,靠着和江衍上综艺有了存在感,众所周知是江衍公开交往伴侣,圈里皆知他爱江衍爱的要死要活,毫无下限,谁能想到短短半年时间,翻身农奴把歌唱,他不但公开甩了江衍,而且还捧出一部票房奇迹。
《请温柔的杀死我》大获成功,梁邱和广逸仙两位导演圈泰斗人物对程见渝赞不绝口,程见渝从江衍家的小媳妇,一举成为圈里炙手可热的编剧,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套近乎,混个脸熟。
江衍靠着嘉宾席椅子,目光追随程见渝,观察了他很久,不止是他,整个晚宴上的人,不论男女,或多或少会瞧一阵程见渝。
作为室内工作者,程见渝白的过分,从额头至隐入领口的锁骨,没有丝毫瑕疵,穿着件简约白衬衫,西装挽在臂弯里,衣摆很时髦的半扎不扎,随意垂下来,状态松弛自然,像是在自己家,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嘴角会轻轻弯起,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他人。
与人交谈之际,他看上去不会有距离感,最多有点不冷不热,不爱说话,做文艺工作的,这种脾性很正常。
可一旦他姿态舒坦的静静落座,就变成一潭死水,沉静无声,吵杂热闹的环境如同扔进潭里的石子,挑不起一丝风波。
周围如同筑起一圈铜墙铁壁,他像国王,坐在王殿之上,谁也无法越过城墙,靠近他一步。
江衍找了一个心理学方面的朋友,咨询温岳明所说的“爱无能”,程见渝几乎符合每一道条例,自从他认识程见渝,程见渝一直一个人,没有亲密的朋友,没有亲人,除了编剧,他几乎没有任何爱好,没有他喜爱的事物,也没有他讨厌的事物。
整个人像青翠欲滴的浮萍,看似是一片陆地,一脚踩下去才发现下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能维系他的生命。
江衍好几天没睡好觉,一想到程见渝的心理问题,又急躁又难过,他想过把程见渝绑起来,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的地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把程见渝拉回来。
可他不能这样做,程见渝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有病”,强行粗暴拆掉他的心墙,势必会将程见渝推的更远。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舞台上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程见渝坐在林照身边,与霍雁青隔着一个位置,足以体现西唐集团对他的重视。
慈善拍卖晚会上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大家你出一件,我出一件,像是霍雁青的国画,放到市面上五万块钱顶天了,在这里大家卖霍雁青面子,又或是想上西唐这条大船,能翻十倍卖到五十万,物品代表的含义大于物品本身价值。
程见渝低头翻阅几页花册,一概不感兴趣,可以考虑晚宴结束默默捐笔钱,也不算白来一趟。
“我想买我妈的画。”林照压低声音,戳戳他的手肘,“她画了三个月,特别宝贝。”
程见渝合上册子,双手支着膝盖,“想买就买。”
“五十万能拿下了吧?”林照打开手机,看一眼余额宝,心有戚戚焉。
程见渝点点下颚,和他估计的价钱差不多,今晚的藏品还没有高过这个价位的。
很快,穿着旗袍,身材玲珑的主持人呈上画卷,缓缓展开,洋洋盈耳地声音说道:“这副《春梅》由霍总亲手所绘,编剧程见渝题词,起拍价五万,加价幅度五万一次。”
大家紧追不舍的举牌,几个回合过后,将价格炒到45万,林照适时举起手中手牌,在座诸位皆知他与霍雁青是母子,笑吟吟地看着,不约而同放弃,成全林照的孝顺。
就在此时,主持人目光越过人群,向后看去,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人,瞪大眼睛,众人随着她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向后看去。
江衍靠坐最后一排座椅,深色西装剪裁得体,英挺的眉眼一瞬不瞬盯着舞台上的画卷,旁边助理阿胜高高举起手牌。
周围安静几秒,谁都没想到江衍会参加慈善拍卖晚宴,更想不到他会拍霍雁青的墨宝,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五十五万一次!”支持人回过神,举着锤子用力敲下。
林照低声骂句脏话,连忙举牌加价,程见渝拧着眉头,越过层层人群,瞥一眼江衍,江衍朝他慢慢眨几下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江衍对这幅画志在必得,不管林照怎么加,他不多不少,在原有基础上加十万,继续叫价,像条凶恶的狮子,紧紧咬着林照的小尾巴,看上去非要让林照大出血不可。
霍雁青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了这两个人,然后挪到程见渝脸上,很是无奈轻笑。
一副原本市值五万的画,在两个人的合力竞争下飙上了二百万,在场的人都看愣了,聪明人一合计,敢情江衍这是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醉温之意不在酒,现代版的买椟还珠。
林照咬牙切齿,让江衍刺激的上头了,碎碎念道:“大不了我把车卖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再加价。”
在他举牌一瞬,程见渝出手紧紧摁住他的手臂,心里叹口气,淡声道:“你争不过他。”
两百万对江衍是洒洒水的钱,但林照才刚出道没多久,囊中羞涩,老底都被江衍逼得抖出来了。
主持人干脆利落三锤定音,送上今晚拍出的最高价藏品。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笑着,这趟来值了,免费看江大公子现场追老婆。
林照怅然若失,眨巴眨巴眼睛,吸吸发酸鼻子,“他有什么毛病吧?”
“的确。”程见渝低声附议,裤子口袋里手机微微震动,他掏出来划开屏幕。
一条来自江衍的短信。
[我喜欢你……的字。]
程见渝单手快速点击屏幕,删除信息,回过头睨一眼江衍,又冷又凶,提示江衍不要得寸进尺。
江衍双手撑着前排座椅,漫不经心地笑了,巴不得他再凶一点,这张脸上的神色再多一点,不要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他看着抓心挠肝。
晚宴结束的很早,程见渝喝了几杯香槟,点个代驾司机,万幸江衍今天很识趣,没有跟上来。
酒精轻微上头,他心跳加速,侧头靠着后座玻璃窗,缓慢调整呼吸,城市的灯火如吉光片羽,飞速擦过脸颊,在他薄薄眼皮上跳跃。
程见渝单手抚着胸口,仰头深吸一口气,喉结涌动着,静谧的空间,只有他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车载电台报告完事实路况,转到国际新闻上,主播不急不急地播报,“收到最新消息,今天下午四点,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发生严重踩踏事件,数千人街头示威□□,抗议暴力执法,局势持续紧张,埃塞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
程见渝压在胸口的手僵硬,平息的胸口猛然再次跳动,像节奏频繁的鼓声,几乎都要听见自己的心跳。
53、第五十三章
电台新闻播报任在继续, 这样的新闻全世界各地每天都在发生。
程见渝屏住呼吸,脊背窜上一股严寒, 连带手脚发冷,他紧紧攥着手机, 用力到指尖泛白,几分钟之后, 他颤抖的手打开通讯录,点击拨出。
亮白手机光芒在小小车厢, 洒在他发白的脸上,原本带着醉意眼底湿润,嘴角紧紧绷着, 通话界面数字滚动, 直至传来一阵“嘀嘀嘀”的盲音。
像冻结的冰锥砸在胸口, 程见渝倒抽一口气, 刹那间大脑空白,乱七八糟的想法涌尽脑海里, 嗡嗡作响, 理智溃不成军。
他低下头,重重捏捏鼻梁,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非洲像埃塞俄比亚这样的国家, 时不时会发生动乱游/行, 温岳明在埃塞五年, 一定知道怎么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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