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糖与药
喻疏野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还是不敢让他情绪过于激动,立即搂过人哄着,还毫无理由地开始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不理你了。”宴归云委屈极了:“不理你和哥哥了。”
宴斐在车外即心疼又无奈。
还推着那个特制轮椅的管家透过车窗见了这一幕,立即觉出自己可能是“万恶之源”,他默默地将轮椅推出了未来夫人的视线。
说理是说不通了,喻疏野只得低下头去亲归云的额头,一边亲一边温柔地哄着,说了不下一百句对不起,才把人给哄让步了。
“…勉强答应你好了…”
小少爷还是很享受被喻疏野搂在怀里亲吻的感觉,等腻歪够了再抬起头,才发现两边的车窗都开着,除了哥哥还有一大堆陌生人,他们可能都看见了自己和喻疏野搂搂抱抱!
“!!!”他窘迫地红了脸,轻轻推开了喻疏野,小声说:“他们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喻上将笑着啄了一下omega血色淡薄的唇瓣:“不用害羞。”
“……”宴归云还是很难为情,他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快下车吧。”
一旁待命的司机听了,立即将上将大人这边的车门打开,与此同时,宴斐也将弟弟这边的车门开了。
宴小少爷看了看,一边是哥哥,一边是未来老公,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alpha伸出手,喻疏野也驾轻就熟地将自己的小宝贝打横抱起抱下了车。
宴家大哥吹着冷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颇为发酸——小云从出生起就被人拐走,宴家欠他良多,母亲精神不好,父亲还要分神去照顾她,负责弥补所有亲情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肩上,这三个月相处下来,归云对自己已经不再有最开始的陌生与害怕了,但再怎么亲也比不过喻疏野就是了。
他轻轻关上车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他视角看过去,喻疏野正十分小心地将小云放到轮椅上,蹲**替他理好腿上的小毛毯,又当着卫兵和仆人的面捧着他的小脸亲了亲。
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却俨然是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了。
宴斐早在第二次血缘鉴定结果出来时就放下了对归云的感情,他只是还没有完全适应。
喻疏野亲完自己的omega,还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现在坐着屁股还凉凉的吗?”
小少爷立即闹了个大红脸,他当初说这句话时都没经过大脑,只是为了反抗那张丑丑的椅子,没想到喻疏野还记着呢!
“……”
还不等他回答,喻疏野又说:“我让人镶了一层暖玉,还铺了云云母亲亲手织的小毯子,就算是深冬也不会冷。”
“母亲又送小毯子过来了?”宴归云又开始揉起自己腿上铺满白色小云的毯子:“虽然她不经常来看我,但是我知道,她很爱我。”
喻疏野听他说这句话,心头猛地一酸。宴家夫人确实很爱小儿子,否则也不至于疯了十八年之久。
她的精神一直不好,把归云认回来后,病情才明显好转,但以她的状态依然无法亲自来照顾归云。
三个月前,喻疏野只是随口在电话里与宴伯父提了一句云云的脖子畏冷,其后宴斐便不断地往医院带各种小毯子小围巾,还有厚实的毛衣,都是宴伯母亲手织的,说是为了织这些东西晚上都不肯睡觉,每一件毛衣毯子围巾上,都绣着白色的小云,或多或少,一针一线,都承载着一位母亲最朴实最真挚的爱意。
王室人情淡薄,喻疏野和自己的血亲只有等级上下的关系,亲情对他而言只是趁手的“利刃”,小时候他被生母当作争夺继承权的工具,长大后,他也学会了利用血亲来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他的亲大哥因为他的一道命令,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就算是老国王出面求情,也毫无作用。
他弃血缘至亲如敝履,却希望云云的余生能有亲情相伴,因为这本就是他命中应得的。
这时忽然起了风,宴归云纵使裹成了粽子一样,这风一吹,居然还是挺不住地咳了起来,没两下嘴唇浅淡的血色就消了个干净,喻疏野立时紧张起来,接过管家第一时间递过来的防风毯给他围上。
宴斐插不上手亲自照顾,只能急道:“快进屋吧,别吹风了。”
这种情况这三个月来已经见多了,喻疏野应对起来还算稳妥。
那排低着头不敢作声的仆人但凡多留个心眼,就都能看出上将大人有多心焦。
这个权势滔天手上沾了不少血的强大alpha,终于有了软肋。
宴归云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他觉出自己被人推着往前动了动,连忙转身,用视线去找寻哥哥,宴斐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跨步上前:“怎么了?”
“你要回家了…咳咳,回家了吗?”
宴斐点点头,军部情报局确实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决策,不能久留。
宴归云就仰起消瘦的小脸看着哥哥,说:“那我过两天就回家看爸爸妈妈…咳咳…我回去看他们。”
“好,好好好。快进屋!别着凉了!”宴斐只想让他快点回屋避风。
小少爷一边咳一边坚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喝妈妈煮的粥!让爸爸摆好象棋等我!”
“我会跟他们说的!”宴斐轻轻推了喻疏野一把,示意他快点带小云回屋,喻疏野看他一眼,个中含义也无需再明言。
照顾好宴归云,已经是这两个昔日死敌的最高共识。
第3章 CP3 一个小奖励
“夜笙!去把渔网收了!”
“哦!”
穿着短裤短袖的男孩光着脚踩到米白色的沙滩上,细沙溅起,躲在沙子里的寄居蟹跑了,海浪缓缓地将一堆砂砾冲上岸,发出唰唰的声音,男孩跑了几步,被一个贝壳硌到了脚,他停下来,将脚下的贝壳捡起,吹干净上面的沙子,装进了口袋里。
“夜笙!快点!要涨潮了!”
“知…知道了!母亲!”
他一边应着,一边跑,呼吸声呈数倍放大在他的耳边,越靠近海水,咸湿味就越重,一步不停地踏进海里,泛着泡沫的暗绿色海水淹过男孩的小腿,他很快抓到渔网的支点,小小的个子往上一跳,随着溅起的水而起的还有一张密孔的渔网,一网的海鱼就这样被他拽出了海面。
海浪渐渐喧嚣,他拽着渔网上岸,亮银色的鱼儿在过曝的日光下渐渐翻起白眼,男孩抓了其中几条还没自己手指长的小鱼,用两只手捧着,小跑到海边,蹲**将他们重新放回海里,鱼儿一个挺身就消失在了海水中。
他正准备回去时,忽然发现,自己脚下的海水在慢慢变红,海浪时高时低,他的小腿上,很快留下一圈淡色的血迹。
“夜笙!!!”
“你愣着干什么?!”
“傻孩子!你愣着干什么!?”
“要涨潮了!”
“要涨潮了!”
“快回来!要涨潮了!!”
涨潮了涨潮了!男孩猛地望向海面,红色的海水漫了开来,他正要往回退。
忽然,血水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腿!
“啊!”
宴归云猛地睁开了眼睛,天花板的白炽灯就像梦里的日头一样过曝,他慌乱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云云?!”
在外面与医生交谈的喻疏野立即冲进了主卧,宴归云已经捂着脸哭得浑身发抖。
“我在这儿!别怕!”
喻疏野握上他颤抖的双手,将他从床上扶起,搂进怀里:
“是不是做噩梦了?”
“灯太亮了?我把灯关小一点。”
他刚要起身,归云立即抓住他的领子:“你不要走,我怕!我害怕!”
喻疏野只得停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示意门口的林植帮忙将主卧的灯调成暖光。
“做噩梦了是不是?”他慢慢地释放信息素,拍着他的后背:“别怕,那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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