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爸爸后我们结婚了
林舟眼睛悄咪咪从几人身上扫过,林依山眼睛看着落地窗的方向,而姜从容视线落在门口的绿植上,也不知那颗绿植有什么好看的,看的特别出神。
而两个妈妈感情则稍微外露些,视线总是在林舟与姜时砚脸上来回转,想来是想要亲近一个却又害怕另一个伤心,所以有些无措。
倒是姜时砚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
林舟觉得这个氛围都快要窒息了,应该有个人来调节一下,但是最会调节气氛的人现在哑了,说不出话来,而应该担起调节气氛的另一个人向来不爱说话,只要他觉察不出来尴尬,别人尴不尴尬根本不关他的事儿。
“我记得舟舟和小砚是从幼儿园起便是同学,对吗?”这次又是杜若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对,对,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在一块呢。”周清视线在姜时砚脸上停留了几秒,叹一口气,“这也算缘分吧。”
可能这一点儿算是这场乌龙当中唯一让大家有些安慰的地方了。
又没人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依山轻咳一声:“姜总最近忙吗?”
“还好。”姜从容言简意赅。
嗯,又沉默了。
再过了一会儿,周清执起茶壶给大家添水:“喝点儿茶水。”
几人一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舟看不下去了,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尴尬的尬聊现场。
林舟将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然后打开微信,将八百年不联系的姜铁锤从微信里扒拉出来。
聊天界面一片空白,因为换了手机,以前的记录都没有了。
林舟手指微顿,抿了抿唇,给姜时砚发了条信息:【闪吧。】
对面姜时砚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过来。
林舟扬起头特别轻蔑地瞥他一眼,他不是要主动跟他说话,只是这个场合,他俩应该消失一下。
姜时砚顺着他的意思起身,开口:“我送林舟上楼休息一会儿。”
林舟也站了起来,对着每一个人都笑了笑,才迈步往楼上走去。
而姜时砚则微微颔首算是示意,然后跟在林舟身后上楼。
林舟圾着拖鞋,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这个针的效果太牛逼了,到现在还能感觉屁股一抽一抽的疼。
进到卧室,林舟便直接趴倒在了床上,因为发烧他一直强撑着的精神,这一放松下来便觉浑身软趴趴的。
屋内没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有人跟上来的声音,林舟皱了一下眉,打算翻身看一眼,没料到自己趴的太靠边了,直接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去。
“咕咚”一声,屁股着地。
艹……
这一屁股摔得可严实了,正好摔在针眼上。
酸爽!!!
而面前姜时砚正弯着腰一双手伸在半空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他想拉住林舟的,但是晚了一步,林舟掉的太快了。
林舟怒瞪着他,然后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姜时砚想扶他,被他甩开了手。
他今天是招了什么邪了,总是跟屁股过不去。
姜时砚终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我去……
林舟迫切的需要开口骂人。
捂着屁股爬回床上,林舟气呼呼的裹住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姜时砚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姜时砚长腿曲起靠在书桌上,玩味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说要是再搭理我就跟我姓的。”
林舟冷笑一声,他这是搭理他吗?
他这是骂他,丫的,渣渣。
林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凶狠的眼神表达他的怒意。
姜时砚在林舟充满怒意的视线当中勾唇:“不过,你现在是要跟着我姓了。”
林舟怔了一下,眼中神色被迷茫所代替。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他跟姜时砚竟然抱错了?
这么巧的吗?
这是专门为了打他脸的吧。
“你放心,老天没那么闲,管你这点儿屁事儿。”姜时砚说出了林舟的心声。
林舟翻白眼,你的事儿才是屁事儿呢。
姜时砚顺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林舟伸出食指警告地指着他。
姜时砚摊摊手,示意他没有打火机,不点。
姜时砚松了松领口,懒懒靠在那里,嘴里叼着烟,眼角还带着疤。
林舟心中嗤笑一声,什么清冷衿贵都见鬼去吧,这他妈就是个披着人皮的二流子。
“这件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姜时砚问。
林舟面无表情看着他。
姜时砚挑眉:“没想法?”
不等林舟有反应,又点点头:“也对,这种事情还能有什么想法,时间又不能倒退。”
林舟咬牙,他有想法,他现在就想下去抱着姜从容和杜若的大腿喊爸妈,然后把姜时砚扫地出门,发配到深山老林去给猩猩配种。
“为什么不说话?”姜时砚说话间,烟随着他浅色的唇上下晃动。
林舟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唇,别开眼睛,懒得理他。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姜时砚一副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
艹……
林舟咬牙切齿。
你大爷的。
你尽管说,我但凡反驳一句算我输。
姜时砚见他眼睛都气红了,也不再逗弄他,直起身从书橱第二排的书本后面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林舟眼睛都瞪大了,他藏打火机的地方姜时砚这厮怎么会知道?
“忘带了,借用一下。”姜时砚拿着打火机去了阳台,并将阳台门关上。
身形清隽的人姿态慵懒地靠在阳台的栏杆处,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烟火明灭,抬头时,是属于青年人沉稳的气息,还有不经意露出的落寞感。
姜时砚的视线穿过阳台的透明玻璃落在林舟脸上,他身后是秋日暖阳,却掩盖不了一身寂寥。
仿佛与那个十几岁的清瘦白衣少年重叠在一起。
林舟手指微蜷。
少时的姜时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小学时一年到头是与保姆生活在一起的,父母只偶尔回来看他一眼,学校里的家长会姜时砚永远没有父母来参加。
他们追在姜时砚身后说:就是他,没有爸爸妈妈的。
中学时,姜时砚不想要保姆,便开始一个人住。
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也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害怕。
姜时砚说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林舟家里吃饭,因为那里热闹,有烟火的气息。
彼时姜时砚还愿与林舟谈论自己的父母,说些想念父母的话。
而高中以后,姜时砚便再也不在林舟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了。
林舟知道,那是无数次期望以后数倍的失望。
这多年相伴,林舟见证了姜时砚所有的敏感与落寞,而姜时砚见证了林舟所有的快乐与幸福。
姜时砚抽完烟,将烟头按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内,这个烟灰缸是他放在这里的,两年了,还在这里。
吹了一会儿风,散尽烟味,姜时砚拉开阳台门进来。
林舟红着眼眶看着他,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姜时砚低头看了林舟半晌,终于忍不住上前揉了揉林舟的头发,轻轻笑了笑。
他占据了他本来应该所拥有的,以后会全部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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