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爸爸后我们结婚了
姜时砚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杜樊城摸着下巴,有意思了。
突然让他买这么一部小制作的网剧而且还这么急,他已经有点儿怀疑,本以为是为了捧耿严明,所以特地过来瞧瞧这个耿严明有多么大的魔力,能让寡淡如水的外甥这么上心,这一看,原来是另有乾坤啊。
“我听说你俩不是掰了吗?”杜樊城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对着台上的林舟举了举。
林舟微征,继而笑着颔首。
“这部剧虽然是小成本小制作,但剧情特效算是不错的,演员演技也在线,你不会亏的。”姜时砚看到杜樊城的动作,眉头微拧,微一偏头视线正好对上看着他的林舟。
姜时砚下意识的想躲闪,但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直视林舟。
本以为林舟会别开眼睛,但林舟也没躲,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像是谁先躲谁就输了一样。
以前两个人怎么闹都不会尴尬,而现在两人只不过对视一眼,整个空间都被尴尬所充斥。
姜时砚这些年什么世面没见过,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此时此刻因为林舟的一个眼神,愣是出了一身薄汗。
直到主持人cue到林舟,林舟才淡淡别开眼睛,笑着回答问题。
大方沉稳,不乏幽默,倒是云淡风轻的很。
姜时砚薄唇抿着,心里一阵发堵,不过两年,那个曾经让他熟悉到骨子里的人竟然有了一些陌生。
“是吗?”杜樊城撇撇嘴,似乎是不太信的样子,“反正你已经承诺,倒时候栽了,你赔我。”
这剧他都没看过,谁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不过,舟舟知道这事儿吗?”杜樊城也是混这个圈的,林舟这两年事业不怎么顺他是知道的,姜时砚这明显是在帮他,林舟会愿意接受这种好意吗?
似乎有好戏看了,杜樊城笑了。
“杜樊城,别动歪脑筋。”姜时砚不用看都知道杜樊城在想什么。
“叫小舅,一点儿都不尊重我。”杜樊城抬手想要去勾姜时砚的脖子,被姜时砚斜了一眼,“麻烦你稳重一点儿。”这要不是在人前,杜樊城现在肯定瘫椅子上去了。
杜樊城收回手,好整以暇:“你妈让我见着你了跟你说让你回家相亲去。”
“是吗?”姜时砚整了整领带,语气淡淡,“那我妈没说让你回去相亲吗?小-舅?”姜时砚故意拖长声音。
“呵,我爸你姥爷都管不了我,你妈能管得了我?”杜樊城忍不住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姜时砚抬脚给他踹下去:“这话你敢当着我妈面说吗?”
杜樊城耸耸肩:“不敢。”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剧集剪辑片段,杜樊城看了会儿,“啧”了一声:“看起来还像这么回事儿,舟舟这古装扮相不错啊,长得帅会说话,你说怎么这两年就不火呢?”
杜樊城说话的同时向姜时砚,眼睛里都写着揶揄:“不会和你有关吧?”
姜时砚眸子微缩,没说话。
杜樊城倪他一眼,这是戳中痛处了?
自己的外甥他还是了解的,那些年为了林舟连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伤害林舟。
“行了,我先走了。”看到媒体往这边过来,姜时砚起身,将西装扣子扣好,看了一眼台上的人,转身离开。
发布会结束后,杜樊城也接受了采访,采访完后晃到了后台。
林舟和耿严明几人接受采访之后正在一起聊天,见杜樊城过来,大家忙过去打招呼。
“杜总好。”
“杜总您过来了。”
“杜总好。”
……
“杜总,您怎么过来了?”耿严明签了华尚,算是这里面唯一能跟杜樊城搭上关系的人。
“过来看看,大家辛苦了。”杜樊城笑着跟大家问好,最后视线落在林舟身上。
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林舟还没与杜樊城打招呼。
林舟其实是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杜樊城比姜时砚大三岁,却比姜时砚大了一个辈分。
姜时砚应该叫杜樊城小舅舅的,但是姜时砚自己个从来没这么喊过,都是直呼其名,倒是林舟觉得到底是姜时砚的亲舅舅,自己也不好学姜时砚喊他名字,于是便承了姜时砚的辈分,喊他小舅舅。
这些年,林舟一直这么喊,外人听了,还以为林舟才是杜樊城的亲外甥。
但是此时此刻,林舟总不能也喊小舅舅吧。
“林舟,这是乐音的杜总。”制片人见杜樊城一直在看林舟,忙介绍,还给林舟使了个眼色。
林舟顺势喊了声“杜总好”。
“杜总?”杜樊城挑高眉,一脸戏谑,“对,杜总好,杜总很好。”
杜樊城话里有话,林舟又岂会听不明白,不由低头笑了一下。
“小张。”杜樊城招呼人,“快,安排人给严明他们再做一个专访。”
杜樊城没逗留多久,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他刚出门,林舟手机上就来了信息。
【你的杜总这就走了。】
林舟无奈地轻笑一声,姜时砚这个小舅舅一点儿没有长辈的样子,难怪姜时砚不肯喊他小舅舅了,都比不上姜时砚成熟,
【小舅舅慢走。】林舟给他回了一句。
【舒坦,自从你和小砚‘分手’后,就再也没人尊重过我了。】
林舟看到这条信息,皱了皱眉头,杜樊城哪壶不开提哪壶,绝对是故意的,还是那个性子,唯恐天下不乱。
林舟关了手机,与耿严明几人开始接受乐音内部的访问。
好不容易做完采访,已经是十点多了,收拾一番后,大家相继离开。
林舟与秋千站在路边打车,早上秋千开车过来,但是停车位停满了,秋千直接把车开到楼下的洗车行洗了个车,但是因为时间太晚,洗车店要关门给秋千打电话,秋千没空下来取钥匙,就让他把车钥匙交给门卫,但是等到俩人下来找车钥匙却怎么也找不着了,门卫说没人过来,打电话给车行的员工,电话也打不通。
没办法,俩人只好先打车回去。
俩人顶着瑟瑟秋风等滴滴,秋千捂紧领口:“舟哥,要不你回去继承家产吧。”有了钱,司机,助理,化妆师,啥啥都有了。
“我对养猪没兴趣。”林舟穿的有点儿少,原地蹦了几下,这秋天的风就是凉。
“那不是养猪,那是生态养殖,还有绿色阳光农牧场,不是养猪。”
“我们家没养猪吗?”林舟反问他。
“……那……倒也养了。”秋千觉得自己对牛弹琴,放着好好的农场少主不做,当什么明星啊。
“这车还没来呢?”林舟看看手机,这都十分钟了。
“快了,还有五百米。”秋千话音刚落,路边就停下一辆车。
“是这辆吧?”林舟边说边往车边去,手刚放在车上要开车门,秋千在身后大喊,“不是,不是这个车牌号。”
已经晚了,车门从里面被人推开,林舟后退一步,车门大开。
“对不起啊……”秋千边说边上前道歉,待看清里面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姜时砚?
副驾驶的车窗也被放下,纪文探头:“舟哥,上车。”
秋千有点儿懵,这什么情况?
小院里锄草的大哥这就熟络地喊上“舟哥”了。
林舟站着没动,垂眸看着车内背脊挺直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隐在夜色中,看不清神色。
姜时砚不说话,林舟也不上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后面传来喇叭声,一个男人探出脑袋喊道:“是你们叫的车不?”
“是是……”秋千忙应声,拽了拽林舟的胳膊,“舟哥,车来了。”
林舟还是没动,姜时砚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
见状,林舟冷笑一声,转身迈步走到滴滴车前,拉开了车门,弯腰打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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