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那你到底操不操?”戚闲问。
戚野滚了滚喉结,凭着残存的理智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等你彻底好了,我再操。”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的一瞬,他已被他哥掀翻在床。戚闲跨坐在他的胸口,把散落在眼前的长发往脑后捋了一把,然后扶着自己半勃的性器就往戚野嘴里送。
“张嘴。”
半命令似的口吻,让戚野浑身血液几近沸腾。
他单手握住他哥劲瘦有力的腰,顺从地张开嘴,任他哥粗鲁地操进自己喉咙深处。感受到那根鸡巴在慢慢胀大变硬,戚野变得愈发兴奋,舌头贪婪地绕着他哥的马眼打转。
像在品尝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他抬眼看向戚闲,他哥现在以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姿势,凌驾于他之上。
强势而放荡,是他哥最令人着迷的模样。
他根本挪不开眼。
戚闲被舔弄得极为舒爽,甚至达到了完全勃起的状态,他从戚野口中退出来,握着鸡巴根部,将被舔得泛着水光的龟头抵在戚野的嘴唇上来回磨蹭,直到把那两瓣唇蹭得殷红无比,再重新操开戚野的口腔。
反复几次后,他撤跪到一边,让戚野把右胳膊夹紧,转而把鸡巴插入石膏板与胸口的缝隙中。
明天这石膏就该拆了,上面用各种颜色的油笔写写画画了很多东西,像是一块卷曲又粗糙的画布,绑束着戚野的右手。戚野红着眼喘着粗气说:“哥你这口味有点独特啊。”
戚闲微蹙着眉头,浑身沁了层薄汗,膝盖紧卡着他的脖子哑声说:“夹紧点宝贝。”
戚野第一次听他哥以情人的口吻唤他,胸口烧起的火蔓延到了四肢各处,心砰砰地跳动急促,震得耳朵嗡鸣不已。
最后戚闲射在他胸口时,有点滴的精液溅到了他的嘴角,戚野伸出舌尖舔得一干二净仍不知足,他攥住他哥发红的鸡巴小幅度地撸动,一边延长他哥射精的快感,一边乞求:“再操我一回吧哥,你想射在哪里都成。”
戚闲笑着捏了下他的脸颊,气息仍未平复。
戚野眨眨亮晶晶的双眼,“小狗求你了,汪汪汪——”
第20章
戚野半压在他哥身上,又亲又蹭,求戚闲再来一个回合。
戚闲一下下抚着他光裸薄韧的腰背,笑道:“软了,硬不起来了。”
“没事,我帮你舔硬。”戚野说着就要去给他口交,下巴却被捏住。
他哥眼睛里含着黝深的春情。
“这么想挨操?”戚闲用指腹摩挲几下他的嘴唇,再探入戚野湿热的口腔,玩弄似的搅缠他的舌,“你要是把我再舔硬,那你明天去医院就改挂肛肠科了。”
戚野咬住那根手指,黑亮的眼睛里竟闪动几分跃跃欲试。
他不怕疼,只要他哥能跨过心里那道坎儿,哪怕被干到脱肛都他妈值了。
“打住,”戚闲看透了他的心思,仰头亲亲他的眉眼,又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等你胳膊彻底好了,再过来当小狗给我操。”
“……好吧,这次先饶过你。”
戚野不甘心地磨磨牙,但转念一想,他哥这次至少完全勃起了,说明情况正在好转,他又高兴起来。
再加上胳膊的石膏终于拆除,戚闲最近在逐渐减少药量,很快就能摆脱药物依赖,律师那边也传来好消息说法院已受理起诉进入立案环节,可谓是喜事连连,戚野心情大好,特地把疯狗约出来请他吃饭,算是答谢上次的帮忙。
“咱们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疯狗好笑地拍了拍戚野重获自由的右臂,“你这胳膊绑了一个多月,比左手白了一圈,感觉也细了不少,还会挂挡吗?”
戚野开玩笑地说:“就算残废了,我挂挡也比你利索。”
“行啊野少,那还搁这儿喝什么酒啊?”疯狗往外掏手机准备叫人,“我攒个局,咱们赛道上兜几圈?你这将近俩月没开车,估计也馋坏了吧?”
戚野按住他的手,道:“算了吧,那群狗逼太八卦,烦人。”
富二代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戚野一纸诉状把亲生父母告上法庭的事最近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借着关心他的伤,实则是在旁敲侧击套听他的八卦。只有疯狗在这件事上始终保持克制,不多嘴,叫人舒服。
戚野说:“这次约你出来也算道个别,我打算留学去了,你也知道我成绩多渣,得恶补,估计也没时间出来跟你鬼混。”
“啊?”疯狗像在听天方夜谭,“留学?去哪?什么时候走?”
“打算跟我哥一起去爱尔兰,明年开春就走。”戚野晃晃酒杯,红色液体在透明的方寸之间旋出一个小小的涡,他仰头将旋涡一饮而尽,笑得潇洒:“走了就不回来了。”
疯狗怅然,恍惚在这一瞬间从他身上瞥到了戚闲才有的沉稳。
“干嘛这种表情?又不是不能见面了,”戚野捏捏疯狗的肩膀,“以后可以约着跑国外的赛道。”
疯狗回过神来,给两人满上酒杯,特郑重的回握住戚野的手腕:“咱们做兄弟的,那些矫情话我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酒杯相碰,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陪疯狗喝到半夜,戚野才回去。他怕一身酒气熏着戚闲,进门后蹑手蹑脚去浴室泡澡,结果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了斯德哥尔摩市郊的那个小院,戚闲赤身裸体,披着一身金灿灿的阳光,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美得像幅油画。
他捧着一大束尤沾着露水的野花,跑进院子里向画中人求婚,他哥翻身趴在草地上,侧脸枕着手臂也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笑。
于是他趴过去,蹭着他哥撒娇。戚闲拗不过他,宠溺地亲他的脸颊。
一下下的,轻盈又温凉。
“嗯……痒……”
戚野小声嘟哝着,想偏头躲开,可他哥偏要捉弄他一样,刮搔他的眼睫,还用那种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腔调,低声叫他“小野”。
戚野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使劲眨眨眼,迷蒙的视野逐渐清晰,他笑咯咯地伸出湿淋淋的手,啪的一声,轻轻捧住了那张漂亮的脸。
“哥——”
绵长的尾音,沁着微醺的酒香,在浴室蒸腾的水汽中荡开。
戚闲拂开那只捣乱的手,试图把人从浴缸里拉出来,但醉酒的人格外地沉,又故意跟他作对,拉扯间,水漫出来打湿了地面,戚闲反被拽了一把,脚下打滑,跌进了水中,结结实实砸在戚野的身上。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又是傻笑。
戚闲挣扎着坐起来,无奈道:“还笑?到底醉了没?”
戚野摇摇头,视线被他哥打湿成几近透明的睡衣吸附住,又失神地点点头,出口就是一声狗叫。
戚闲笑了起来:“你怎么回事?装狗装上瘾了么?”
戚野滚了滚喉结,猛地扑上来,把还在笑的人压在浴缸边就是一通乱吻,手脚也极其配合地去扒对方的衣裤。
急促的呼吸间,他不轻不重咬了下他哥的嘴巴,语气痴痴的,又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小狗想跟你做爱,鸡巴操进屁眼里最后无套内射的那种爱。”
他憋了快三个月了,真有点熬不下去了。
戚闲能感觉到晃动的水面下,那根已苏醒的东西正气势汹汹地抵着自己的大腿根,热度逐渐上升,就连戚野喷在他颈边的呼吸都被烧得颤抖起来。
他单手环住戚野有力的腰,带着他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倚在浴缸里,调侃道:“不跟我柏拉图了吗?”
“……”戚野颓败地埋进他颈间,过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你把我阉了吧哥,好难受。”
戚闲忍俊不禁:“小狗被阉了,可就只有挨操的份了。”
戚野触电般坐直,双手一撑,光着屁股迈出了浴缸,水带出了一大片。
“做什么去?”戚闲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