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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人设不能崩

作者:鱼曦草 时间:2020-11-08 17:29:56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年下 强强

    俞酌兜里的糖时常买多,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粉丝可以发。
    “送给他的啊?”酒保听他这么解释,又觉得不是很能理解,“你不是昨天才说这小孩烦得要死吗?』”
    说到这里,酒保忽然自己顿悟了,恍然大悟地道:“噢!我明白了,你这拼的是个‘sb’?”
    用这种简单直白的方式骂人,真是蜜里藏刀,不可谓不毒啊。他为俞酌的骂人功力深深折服。
    俞酌手一顿,缓缓移动自己的脑袋,抬起头来看他:“?”
    这他妈不是个表情吗?
    复古顽皮的“:p”,只是竖不直点不正,那也不至于看成“sb”吧?
    -
    意见建议簿无人问津是真的,俞酌本来还想会不会有人碰掉或者拿走上面的糖果,结果压根没有人往这里看,一直到晚上还完好无损。
    当天晚上贺临还真来了。
    他跟寻常人不一样,第一眼总是会先去看吧台上的意见建议簿。
    如果要给他糖,那放在一堆就可以了,既然分散开来摆放,就必然有其用意。
    但贺临仔细琢磨,没琢磨出什么用意。
    “这什么。”贺临问吧台前的人。
    “哦哦,我听阿方说是俞酌给你的。”
    之前那个酒保已经换班了,但走之前把这事告诉了顶班的人,以免他弄乱。
    贺临想了想,在刚刚那句话中间加了两个字:“这摆的什么。”
    顶班的酒保歪头看了很久,得出答案:“看这个应该是字母,s……b……?”
    说完他又像补救似的补了一句:“我瞎猜的,没有骂你的意思啊。”
    “……”
    贺临没说什么,把这些糖收入囊中,又翻开意见建议簿,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送你点糖,好好读书:p
    他看着这行字,忽然低头笑了下,提笔在本子上写了“谢谢”两个字,又补了一句:下次摆好一点。
    -
    可惜俞酌再下次给他送糖就是走的时候了。
    俞酌离开这个酒吧前,还专门给人买了礼物饯别。
    给他的是俞酌亲身试验过的商店里最甜的糖。
    俞酌笑着写
    :小孩,甜死你:)
    还要潇潇洒洒地再留下一句:走了,等哥发财再请你吃别的。
    看起来轻飘飘一句话,其实俞酌还是把它当成了一个简单的承诺。
    发财倒是真的发财了,但是这个承诺一直没兑现。
    后来俞酌出道,蹿红,一张唱片包揽各大奖项,偶尔回想起来时还会感到一丝亏欠,好像有什么事未完成。
    可他再回去看的时候,一切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意见建议簿也不知所踪,就像在上面留下痕迹的那个人一样。
    俞酌觉得还是有点遗憾。
    毕竟他答应过的,但是找不着人了。
    -
    再后来,俞酌从最光鲜靓丽的地方退下来。
    他依然没有再遇见过相似的人,自然也无法兑现他的承诺。
    过了这么久,别说是相似的人了,如此嗜甜如命的小孩,多半也没有几个。
    直到有一天,他误入了一家酒吧。
    说是误入也不太准确,他只是偶然路过,被似曾相识的装潢吸引,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
    “要这里最甜的酒,谢谢。”
    俞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
    觉察到俞酌的目光,他微微低了低头,与俞酌对上视线。
    后来俞酌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应该是在想——
    哦,这里也有一个嗜甜的小孩。
    -
    这段关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的。
    俞酌有时候会摸不准这是什么关系,不像炮-友,也不像情人。
    如果说他们是情人,那么他们好像又缺了一点什么。而且贺临很忙,俞酌也没闲到哪里去,三个月不过短短一个季节的时间,算下来他们见面次数也并不像正常情人这么多。
    而且,贺临俨然一副冰冷的模样,在他脸上窥不出“情”字。
    俞酌有时又会感到贺临在克制,但是不知道他在克制些什么,而这种时候也是一瞬而过,俞酌没有仔细探究过。
    可若说他们是炮-友,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同寻常。
    比如有天俞酌的车出了点状况,停在路边动不了,地方又比较偏僻。朋友没一个靠谱,董越泽的电话不通,李承睿的电话占线,凌晨三点,手机也快没电了,总不能让俞弘德过来救急。
    最后一个电话他打给了贺临,没报什么希望,纯粹是这样随手一打。
    结果贺临只说了五个字:“在那里等我。”
    俞酌心说不用吧,他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一个电话就叫人过来接的地步。
    更何况俞酌知道最近贺临很忙。
    但贺临还是来了。
    后来这种不同寻常越来越多。
    俞酌有天格外越界,讲的东西跟现实毫不相干,莫名其妙地聊到音乐与从前,甚至还讲了一个昨天做的荒诞怪梦。
    奇怪的是那个梦,那天晚上,以及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倾诉欲。
    “要吃糖吗?”俞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试图掩饰掉刚刚的不同寻常,“哈密瓜味的。”
    -
    现在。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我想起来一件事。”俞酌撑起身子,问贺临,“你当时,吃到我给你留的糖了吗?”
    贺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什么时候?
    “就是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了一些糖。”俞酌慢吞吞地说,“给你留的是最甜的。我一个一个试的。”
    贺临皱了皱眉,这显然是他留下“我明天出国”这行字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晚走一天,也许他就能吃到俞酌留给他的糖了。
    俞酌看他这样子就明白了,大概率是没有吃到。
    “我当时还写了一句——”
    俞酌话锋一转,“太可惜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贺临不悦地捏了捏俞酌的手腕,“说完。”
    “我当时说,”俞酌没继续逗他,告诉他,“等我发财,就请你吃别的。”
    贺临掀起眼帘看他。窗外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来,落在他们床边。
    “所以你现在有空吗?”
    俞酌撑着脑袋的手一放松,整个人都向前倾去,他闷在贺临怀里笑,“起来吧,哥哥带你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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