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太多怎么办
怎么回事?
楚予睁开眼睛回到现实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赵立痛苦挣扎的样子。他紧紧闭着眼,身体缩成一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额头上青筋暴露,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一团氤氲着乳白色光晕的透明小球从赵立的额头挣脱出来,颤巍巍停在半空。
难道这就是系统?楚予看的目瞪口呆。下一刻,乳白色的光球似路西法看到能量币一样,猛地朝他冲了过来。“唔!”楚予只觉眼前一黑,耳边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
【新、新主人?】
“……你是多多?”楚予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大王是路西法大人的!】路西法看着空空的地面,感受着多出来的系统,愤怒捍卫着他的地位。【卑鄙无耻的小蛇,路西法大人要吃掉你。】
【对、对不起路西法大人。】多多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多多不是故意的,多多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对、对不起。】
【卑鄙、无耻、骗子……】路西法气的上蹿下跳。【大王是路西法大人一个人的。】
楚予:“……”
他有点头疼。
眼看着赵立重新陷入昏迷,他抓紧时间闭眼进入了梦境世界。这一次楚予只看到了两个梦境泡泡,赵立的梦境泡泡不见了。
去哪了?怀揣着这个疑问,楚予离开梦境世界。他不敢再待下去,匆匆环视一圈确定自己没留下什么线索,一把捞起路西法,招呼李杜白。
“我们走。”
再不走他担心走不了了。
……
七八分钟后,十几辆警车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头的警车里,许行知大步跳下车就要往末日会所里面冲,身后的人想拉都没拉住。
这一路许行知只想骂人。他就知道大白坚持辞职没好事。听给他打电话的小姑娘说什么整容贷,他一下子就和之前志同的案子联系到一起。许行知是真怕谢亦白出事。老队长拢共就两孩子,一个方志同,一个谢亦白。志同已经没了,大白要是再出了事,老队长可怎么受得住这个打击啊。
推开门一路闯进大厅,当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时,许行知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还是后面的小警察机灵地蹲下摸了摸,大喊:“温的,没死。”一连几个摸下去,他终于站起来,肯定道:“都没死,好像是睡着了。”
许行知的一颗心重重落在肚子里。没死就行,不然这么多尸体那可是重大案件。“快去找找大白和小左。”他吩咐道。
不一会有人在楼上喊:“这呢,白哥和左哥都在,好像也是睡着了。”
睡着了?
许行知满头黑线,这么多人都一起睡着了!开什么玩笑!
他几步蹬蹬蹬上了楼,早一步上楼的同事已经把两人喊醒。许行知不满地瞪了喊人的同事一眼,万一两人不是简单睡着呢?这种情况先拉到医院做个检查,直接喊醒出了问题怎么办?
“大白、小左你们没事吧?”他赶紧问了句。
“许队。”宋左看到他笑了起来,习惯性嘴贱:“许队你这来的也太慢了吧,再晚点我和大白可就牺牲了。”
“放屁!”许行知骂了句,“我还没批评你们个人英雄主义,无组织无纪律呢。”
“那许队你骂大白吧,我是被大白胁迫的。”宋左毫不犹豫出卖了谢亦白。
许行知虚踢了他一脚,走到沉默坐在沙发上的谢亦白面前。“没事吧?”
“我没事。”谢亦白捂着胳膊站起来。许行知看了眼他的胳膊,忍不住张口骂人:“谁给大白包扎的,车里没准备急救箱吗?扯个t恤你们也不怕感染。”
楼上的几个警察被骂懵了。“没人包扎啊,我们来时就这样。”
许行知愣了下,以为是谢亦白和宋左自己弄得,立刻换了语气:“楼下急救箱呢,重新给弄弄。”转头他看向两人,“你们谁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白先去包扎歇会吧,我来给许队汇报。”宋左冲着谢亦白挤挤眼。
谢亦白的视线落在包扎胳膊的棉布t恤上,点了点头。
很快有手脚麻利的同事给谢亦白的伤口重新清洗、消毒、包扎起来。对方顺手捡起换下的布条要扔,谢亦白拦住了:“我自己来吧。”
“行,大白有什么需要说一声。”
对方也不坚持,见谢亦白没事,拎着急救箱说了声就去楼下忙了。别看许行知带来的警察不少,会所里昏迷的人更多,一个个喊起来录口供,就把众人忙了个脚朝天。
整个会所现在最闲的反而是谢亦白。
他的身份有些尴尬,说是警察吧,辞职报告都打上去一个月了。说不是吧,辞职报告可还没批下来呢。正好他受了伤,大家也就不去麻烦他。谢亦白自个也知道这个情况,无意干扰众人的工作,只一个人坐在包间外面的走廊里,脑海反复回荡着昏迷前最后那句“睡觉”。
尽管声音的主人刻意压低了嗓音,但他还是听出了这个声音,同昨晚梦里的声音是同一个人。
某个名字在心里呼之欲出,到底是不是小楚?
他想起宋左之前的怀疑,难道说从一开始两人的见面就都是设计?
宋左从包间汇报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谢亦白孤零零坐在走廊里,腿上搭着染血的棉布t恤,一个人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坐到谢亦白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在想什么?”
“没什么。”谢亦白接过水拧开喝了口。
“对了,给你这个。”宋左从兜里掏出那把看着和真枪无异的改造麻醉|枪。“许队说这次他就装着没看见,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谢亦白接过枪笑了笑:“谢了。”
“谢什么,咱俩是不是好兄弟?”宋左撞了谢亦白一下。
谢亦白听着他话音不对,严肃道:“这个问题要分情况。”
“滚蛋!”宋左攀着谢亦白肩膀,“悄悄跟兄弟我透露下你的渠道,还挺有意思的。”他的视线落在那把麻醉枪上,之前吓唬五哥那帮人用的就是这把枪,后来又吓唬小混混,可比什么说服教育强多了。
“不是说不许钓鱼执法嘛。”谢亦白一句话堵了回去。
“真不是。”宋左磨着解释。谢亦白没搭理他。过了会,谢亦白突然问:“你听到那句话了吧?”
宋左脸上的痞笑淡了淡,点点头重复着:“睡觉。”他啧啧嘴,“大白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什么鬼怪神仙超能力啊?我听许队说楼上楼下百多号人全睡了,这一句睡觉威力够大的。就不说这个,还有那条蛇。你说那蛇吃什么长大的?总不能天天吃激素吧?哦,还有狗。我觉得那不是一般的狗,那肯定是哮天犬。”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谢亦白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他在哪见过那条狗了。
就在他第一次带小楚回家借宿的时候。陈老鼠来找他,他跟陈老鼠在花坛边说话,那条狗就蹲在花坛的一侧看着他。当时他还想哪跑来的野狗,看着一点不怕人。后来心里存着事,也就忘在了脑后。
如果真是同一条狗……他翻出手机看了眼还是没信号。
“干嘛,要给谁打电话?”宋左随口问了句,“男朋友哈?”
谢亦白:“……”
宋左看着他的表情,反应过来:“操,老子猜对了!”
谢亦白揉了把脸。“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完全不信他的话。之前也是,有点信号就想着先给小楚拨个电话。现在也是,一门心思惦记着给小楚电话。要说不是他想的那样,谁信啊。
“诶,我说你……”
他一句话没说完,包间的门再次打开,许行知走了出来。
“许队。”两人同时起身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