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太多怎么办
楚予:“……”
他觉得涮肉的速度有点赶不上几个小家伙吃得速度了,事实也确实如此。接下来的时间,楚予的任务就是不停地煮肉、煮丸子、捞肉、捞丸子。等到桌上的肉吃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眼动都没动的白菜土豆,语气严肃:“要吃菜,不能挑食。”
【喵~】路西法假装听不懂。
李杜白委屈地看着楚予。【可是狗就是吃肉的啊。】
小白蛇弱弱地蜷起尾巴。【蛇、蛇也是。】
“……好吧。”对上三个委屈的样子,最后还是楚予无奈妥协。
一顿饭吃完,冰箱里的肉吃了个干净,别的菜全剩了下来。三个小家伙心满意足地捂着肚子摊在椅子上,楚予忙着收拾起来。他把剩下的菜原封不动放回冰箱,打算明天早起煮个火锅面吃。接着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碗筷、擦桌子洗锅。因为从小一个人生活的缘故,他在家务这项技能上基本可以算是及格,起码他自觉比大多数单身男人强。
见他要去洗碗,路西法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边,轻轻一跃到橱柜蹲下,乖乖地看着他。多多裹着干净的抹布蜷缩在水池旁。他洗完一个碗,就爬进去滚一圈把水擦干净,配合的十分默契。
李杜白跟进来,打量一圈后蹲在望远镜前,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
【宿主,望远镜顾名思义是用来看远方的,那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吗?】
楚予肯定地点点头。“洗完碗我教你怎么看。”
李杜白憧憬地看着天上。【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楚予:“……”
天天对着一条文艺狗,他的压力也挺大。想了想楚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最后一个碗洗完,看着多多慢吞吞在里面滚了一圈。半天下来抹布有点湿,缠到它身上,它努力了几次都没钻出来。
路西法似乎觉得这种挺有趣,跳下来守在碗边。每次看多多要出来了,就伸出小爪子把多多拨回去,玩得不亦乐乎。
【路、路西法大人……】多多简直要哭了。
楚予擦干手,无奈地过去捞起路西法,不让它欺负多多。
【大王。】路西法乖乖叫了声。
楚予把它放到地上,蹲在李杜白身边,准备调整望远镜的角度。“今晚运气不错,没有云彩挡着正好看个清楚。”他一边教导李杜白,一边打开镜头盖,并且刻意不去看谢警官的家。
但镜头正对着谢警官家的客厅,不可避免的他第一眼还是看到了谢警官。
谢警官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垂着。受伤的胳膊吊在胸前,赤|裸着上身只腰部裹着浴巾,光脚踩在地板上正仰头喝牛奶。
他愣了下,第一反应是谢警官身材真好。随后第二个念头浮出,谢警官晚上没吃饱吗?不过谢警官好像很喜欢喝牛奶,上次去谢警官家,桌上放的也全是牛奶。
等他意识到自己盯着谢警官看了半天还没开始调整角度后,他像烫手一样飞快后退,心虚地看向李杜白。
【宿主,角度很难调整吗?】李杜白认真地问。
楚予尴尬地点点头。“是有点难。”
他重新凑到镜头前,谢警官还在客厅。他心里默念着“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飞快调整好镜头。很快月亮灰色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楚予吐了口气让出了位置。
“可以了。”
李杜白沉稳地蹲在镜头前。
看李杜白的样子,楚予很想提醒一句真实的月亮和诗里的月亮不一样,不过现在提醒似乎也晚了。他做好了安慰李杜白的准备,但等了会发现李杜白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甚至还有兴致继续吟诗。
【兔寒蟾冷桂花白,此夜姮娥应断肠。】
哈?
看着那么一个坑坑洼洼的灰球都还能诗兴大发,文艺狗的想法果然不是他能揣摩。楚予不再管李杜白,捞起路西法和多多准备去洗澡睡觉。
浴室里,他脱了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勉强他也是有腹肌的人。但世上的事就怕对比。回忆谢警官不穿衣服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真羡慕啊!
……
手机铃声响起时,谢亦白刚喝完牛奶准备睡觉。这是他在父母去世后养成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看了眼是宋左,他接起来直接问:“有事?”
电话另一边似乎很吵,警报声、惊呼声、乱糟糟的各种声音都沿着电话灌到耳朵里,最后才是宋左的声音。“没事才找你闲聊。”
谢亦白笑了起来,问:“在哪?”
“朝阳嘉园,这里出了命案,大晚上也不消停。”
“命案?严重吗?”谢亦白关上电视问了句。
“火灾,烧死两个。”宋左回答的简单,“对了,死的人你也认识。”
“谁?”
“邱岳峰,记得吧?”
谢亦白应了声。邱岳峰是他毕业分配到华严路分局后,跟着许队抓捕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他记得邱岳峰是因为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进去的,判了十三年。
算下时间,谢亦白有点奇怪。“他出来了?”
“生病保外就医,结果倒霉出事了。这次命案的受害者就是他和他小情,两人被烧了个焦。”
“怎么?你怀疑是有人报复纵火?”
“不好说。不过依着邱岳峰当初做的事,有人报复也是该的。”宋左随意道。“诶,你说这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咱俩刚去分局的样子,结果一眨眼都七年了。”
两人办案多年,见多了死人,宋左也不是因为这个给谢亦白打电话。他纯粹是因为邱岳峰想到了刚毕业那会,大白以全科第一的成绩意气风采来到这里,结果七年后又执意辞职离开了警局,有些感慨罢了。
谢亦白也想到了以前的事。两人刚毕业那会愣头愣脑,没少被许队骂。他笑笑:“是吧,毕业七年了,头也快秃了。”
“滚蛋,你才秃。”宋左骂了句,随口问:“你这是准备睡觉了?晚上吃的什么?我倒霉的泡了碗面一口没吃,就被许队召了过来,现在感觉要饿死了。”
“晚上吃的火锅。”谢亦白实话实说。
“诶诶诶,你过分了啊!吃火锅不喊我,还是不是兄弟。”
谢亦白没搭理他这个话茬。
宋左自顾自叨叨着:“不过说起来许队感觉马上就要全秃了,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看他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幼儿园那事还没个结果呢,又出来一个整容贷,现在又是火灾烧死人,感觉最近流年不利啊。”
谢亦白没开口,脑海浮现出老工业区那晚赵立说的话。他自然是不信什么世界末日的,但对赵立口中的使徒却十分在意。
“赵立那案子有什么结果吗?”
“没,赵立脑子一直不正常,据说可能要把案子移交给朝青那边。”这些都不算什么秘密,宋左聊起来也没泄密的负担。
谢亦白顿了下,反问道:“你现在很闲吗?”
“有点。法医过来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一边等着呢。你有事?”
谢亦白捏着手机。关于楚予那天晚上可能出现在老工业区的事,他其实不太愿意跟人说,但他自己心里压着又没个头绪。宋左和师兄是他唯二能说又信得过的人。他沉吟不语,仔细斟酌着措辞。
“是小楚……”
不等他说完,宋左的关注点已经跑偏。“晚上你们一起吃的火锅?”
“……”谢亦白。
“哦哦哦,你说你说。”宋左朝着人少的地方避了避,还是忍不住八卦道:“你这是春心萌动,老房子着火喜欢上小楚了?但又良心发现觉得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怕小楚以后后悔怪罪你,所以内心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亦白沉默了会,骂道:“宋左你不去干编剧真屈才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第一志愿就是中影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结果我爸偷改了我志愿,拿皮带把我抽到警校去。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现在早就功成名就天天喝着咖啡潜小明星了。哪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觉查死人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