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太多怎么办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以为我又编排他呢,那还用我编排吗?”
带孙子的老人推推她。“都几年前的事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记仇呢。人骆老师不就是没答应跟你外甥女的事嘛,你也不想想两人条件确实不配。”
后面的话老人没有再说下去。曹大妈她外甥女是可怜,四十多岁的女人离婚带着两孩子,没房子也没什么正经收入,就靠着低保过日子。但曹大妈当时给骆老师介绍就没怀好意,那是看上骆老师了吗?那是看上骆老师人品好,有钱又有房子,把没血缘关系的楚家孩子照顾大,想着让骆老师给她外甥女养两孩子呢。以后等骆老师没了,房子不就也是她外甥女孩子的了嘛。
这些小九九谁不知道,不过是碍于邻居的面不好说罢了。
几个老人想要打哈哈过去,曹大妈不乐意了。“你们是真没发现楚家那孩子跟骆建国越长越像吗?保不齐就是他亲生的,要不那孩子有亲妈干嘛不找亲妈,非要哭闹着回来找他。说是当年楚家出事才搬过来,谁知道早前怎么回事?”
“这不能吧。”旁人自然是不信的。
“你们听我说……”她正要开口,不知哪的一块小石头破空而来,正正砸到她嘴上。“诶哟——”她疼得叫出了声,感觉嘴里一阵血腥,下意识朝着地下吐了口唾沫,一颗带血的牙骨碌碌掉了出来。
“谁家孩子这么缺德,乱扔石头。”顶着漏风的嘴,她四处张望着骂。
可这个时间点,附近除了她们几人,就只有那个刚学着走路的小男孩。
“你可别看我孙子,两岁孩子哪有那个劲啊。”旁边老人刺了她一句。
“我不就刚好看了眼嘛。”她捂着嘴,也没心思聊天了,匆匆回了家。
前方草丛里,龟仙人慢吞吞地爬着,摇摇头。
【妇有长舌,唯厉之阶啊。】
……
晚上,楚予跟谢亦白吃了饭回来已经快要九点了。小区里面的人依然不少,多是老人带着孩子在外面玩。
“要小区里走会吗?”谢亦白提议。
楚予面露古怪,想不出两人在小区里面散步有什么意思。况且他心虚地看了一圈,生怕遇到熟人。“该回去擦药了。”他拉着谢亦白赶紧回去。
走了没两步,前面一只乌龟挡住了路。
“龟仙人!”楚予惊讶地叫了声,反应过来立刻朝着周围张望,骆叔叔不会也在吧。
庆幸的是他看了一圈没看到骆建国的身影,偷偷松了口气,蹲在地上伸手戳了戳乌龟的壳。“龟仙人你身体好了?”
“龟仙人?”谢亦白蹲他身边一起看向地上的乌龟。
“呃……”楚予小声解释:“龟仙人是我邻居养的乌龟,平时经常在楼道里爬来爬去所以比较熟。”他琢磨着自个说的都是实话,应该不算骗人吧。
谢亦白笑着学楚予的样子伸手戳了戳乌龟壳。
乌龟细细的脑袋转过来,两颗黑豆似的眼睛盯着谢亦白。一人一龟视线相对,谢亦白只觉有什么蓦地刺入脑海,一时疼得哼了声。
“大白你没事吧?”楚予担心地看他,“是不是背后的伤口疼?”
谢亦白捏着额头起身:“没事,刚刚有点头晕。”
楚予看他脸色不好,不像是头晕的样子,又惦记着他身上的伤,立刻道:“那先回家躺一会吧。”
顾不得再理龟仙人,楚予跟它摆摆手,推着谢亦白进了单元楼。地上的乌龟慢吞吞爬到路边,联系自个的宿主。
【小鱼朋友的武道种子已经种下,日后如何就看他自个的造化了。】
没一会的功夫,骆建国找了过来,捡起乌龟塞运动服袖子里。“不是说等你养好伤再种吗?”
【彻底养好伤还得几个月,早一日种下种子,老夫也早一日心安。】
骆建国笑笑:“还顺利吗?”
【精神世界蒙尘,多半是要吃番苦头了。】
骆建国不以为意:“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想要得到自然就得有付出,别的等他种子发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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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世界
电梯里, 冷白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楚予看谢亦白的脸有点不正常的潮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谢亦白安抚地跟他笑笑, 捏捏额头,“没有发烧,就是有点不舒服。”
“是头疼吗?”
“不是头疼,稍微有点涨, 不要紧。”谢亦白不欲让他担心,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楚予看着他, 总感觉谢亦白的状态不对。他担心是感染,打算待会擦药的时候观察一下, 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去小区诊所看看。出了电梯,楚予开了门, 两人在门口换鞋,谢亦白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队。”
谢亦白把给路西法几个打包的牛排放到玄关柜子上, 打起精神道。楚予换好鞋,顺手替他把拖鞋摆好。谢亦白眼神温柔,跟楚予笑笑,接着电话走到阳台:“这么晚许队有什么指示?”
对面许行知笑骂了句, 问他:“我记得大白你住美景天城吧,熟悉附近那家十二宫咖啡馆吗?”
“许队你是想问下午煤气泄漏的事吧?”谢亦白直接道, “我当时就在现场。”
“你就在现场?”许行知惊了, 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你看到那条白蛇了?”
谢亦白回头看了眼,楚予在卫生间洗手,他实话实说:“现场没见着,我站的稍微有点偏, 不过有人给我传了段视频,视频里看了个尾巴。”
许行知有些头疼,老工业区的黑蛇还没抓到,市区里又冒出一条白蛇来。他叹口气:“上次的黑蛇就你跟小左见过,你评估下这条白蛇跟那条黑蛇哪个更大一些?”
“感觉差不多。”谢亦白沉吟。
“差不多?”许行知脑洞大开,“这两条蛇会不会一雌一雄是一家子。白蛇出现在市区,难道是来找黑蛇?”
“……”
谢亦白顿了下,笑道:“许队你是打算转行写小说吗?”
“能转真转了。”许行知苦笑:“我是真担心这两条蛇万一哪天钻出来吃个人,没法跟大家交代啊。”
特别是那条黑蛇还有吃人的前科。这段时间找不到黑蛇,许行知就够烦了,哪想今天又蹦出一条白蛇,还闹上了热搜。他都真想听宋左那小子的,找个庙去拜拜了。
许行知的担心也是谢亦白前几日的担心。不过现在……他将视线从窗外幽黑的夜色收回,落在缠绕于卫生间门把手的多多身上,面露古怪地提醒:“许队有没有可能那条黑蛇吃人的消息,是赵立特意编出来唬人的?”
赶在许行知说话前,他继续道:“我知道有人亲眼见了那条蛇吃人,但也有可能只是障眼法。想知道那条黑蛇到底有没有吃过人,可以找一找之前被传言‘吃掉’的人,做个简单排查。”
他相信楚予,如果多多真是那条黑蛇,在它吃过人的情况下,楚予绝不会把它留在身边。这种信任来自于楚予肯为了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冲上去挡住行凶的歹徒,来自于楚予会为了没有救下钱广贵而难过自责,来自于他喜欢的楚予的品行。
许行知那头一时没有说话,他明白了谢亦白的意思。如果那条蛇没有吃过人,那他们肯定还是要找到那条蛇,毕竟留在外面确实危险。但这样一来危险程度可就比吃过人低了不少,许行知自己起码也能睡个安稳觉。
“行吧,我再让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