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
他没再说任何话,只是默默陪着陈愉。
之后他们做爱,毫无章法可言,激烈的释放爱意,直到双方精疲力尽。
9.
所以陈愉搞不明白何欢为什么看上自己。
他是如此糟糕的人,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让身边的人为他操心。
他不值得更好的生活,无法从自我质疑和焦虑中挣脱出来。
以前有人夸过他的长相好看,夸他的性格好,羡慕他大胆承认自己的性向,也曾有人喜欢他。
可是那些时光都已经被埋葬,化作一捧土洒在天边,是铅灰色的没有多少色彩可言。
陈愉有时候看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爱笑,一样的屁话多,好像没什么不同。
可他的心是空的,塞再多也填不满,他一边笑着一边难过,嘴角翘起心却闷疼。
陈愉偶尔都要为何欢抱不平,他觉得自己应该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何欢。
因为当他们在一起时他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10.
陈愉已经射不出什么,何欢还在动作着,将他揽进怀里啃咬他的脖颈,他们做爱好像无法温柔,连同语言也变得粗暴起来。
何欢将性器抽出,陈愉侧着身伸手扶着性器让他快点进入,几次都插偏了,干脆倒在床上大张着腿:“还是你来吧。”何欢舔舔嘴角眼睛弯了弯,拽着陈愉的脚腕,拖着他圆润饱满的屁股慢慢插进去,而后俯身深深吻下去。
何欢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开始注视陈愉,毕竟这家伙无论什么活动都积极冒头,永远带领一群人闹哄哄闯进别人视线,好像有用不尽的活力,而且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性向,别人问他就承认,与生俱来的阳光。
那天学校公演最后一次彩排,有节目的都把舞台服穿好,陈愉是鼓手,穿一身蓝白的水手服,笑得像个二愣子,之前排演数他错最多闹最欢,何欢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有人拍了何欢一下,好奇的往台上望:“诶你笑什么呢?”
何欢才意识到自己嘴边有笑意,愣了愣说:“没什么,台上有个人挺好玩的。”
也挺好看的。
他久久注视着陈愉。
这不是陈愉所想的普通,陈愉才不普通。
何欢注视陈愉那么久,总是在找合适的时机接近陈愉,可惜一直都没有或者说他一直在退缩。
于是陈愉消失一年再度回来,他立刻就出现,这一点都不突兀,这是蓄谋已久的,甚至可以说是迟来的。
11.
陈愉休学的那一年,和他走得近的马悦童最清楚。
学校有人恶作剧把电话打到陈愉父母手机上,残忍告诉他们你儿子是同性恋,喜欢被人搞屁股。
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的,公共电话的六位数马悦童倒着都能背下来,她恨死那个人了。
可陈愉好像不恨似的。
他用一年时间说服了家里,再回到学校时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和谁都自来熟的模样。
他还是时常笑着和他们讲笑话聊八卦,还是一样的能喝酒,好像喝多少都不会嘴,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他这个人一样,本身就是发光体,带给所有人欢乐。
可是他并不快乐。
笑只是一种表情,它无法展现更多复杂的情绪。
12.
那段被父母按着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光已经模糊了,它们很短暂也很痛苦,但并不重要,陈愉向来有原则,不快乐的记忆就丢掉。
可是他还是会做噩梦,在梦里坠落惊醒,无法自抑悲伤,将脸埋入掌心。
他现在过得很好,有关心他的朋友,父母也松口随他去了,更何况他还有何欢。
那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
他无法停止折磨自己,和再多的人说再多的话还是会觉得空,表面笑着心里却难过的要死。
有段时间他甚至想躲何欢远远的,怕何欢意识到自己是怎样糟糕的人,检讨自己拥有这么多还不知足。
陈愉想自己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越克制越无法回避。
他想自己要是能早点遇见何欢就好了。
真的,他是如此期望,用最好的状态遇见最想爱的人。
13.
在踏进这间屋子之前,陈愉又在和何欢说八卦,把今天一天的事都讲给何欢听,然后戛然而止,沉默,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陈愉露出一个并不轻松的笑。
他的“抱歉”还没说出口,何欢先开口:“今早吃的煎饼,很难吃。”
陈愉缓了缓才道:“哪家的?”
何欢说了名字,陈愉耸耸肩:“晓得了,下次看见我一定避开。”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陈愉很容易情绪低落,他控制不住自己,强颜欢笑都难做到。
他明明得到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难过,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更厌恶自己。
所以陈愉常常说:“来做吧。”
如果解救不了自己,他愿沉浸在梦里。
14.
何欢开始最后的冲刺,在陈愉的体内,抽插越来越快,陈愉没有力气,闭着眼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觉得自己在不断往下坠,没有尽头,看不到终点。
有吻落下来,陈愉忍不住睁眼,看清何欢带汗的脸。坠落停止了,他又回到地面,回到这张皱巴巴的床上,呼吸间都是热气,夏天不动了,空气也不流通,只有这一秒,他觉得自己活过来。
“你就不能轻点操?”陈愉笑着笑着一不小心又掉下眼泪,场面有点滑稽,他有一瞬开心,“我真是……要被你干死了。”
“抱歉?”何欢半开玩笑道,又抽动着性器,这一回不管陈愉怎么叫唤也没停下。
两人双双跌进床铺,陈愉又看着天花板,而后侧过身看何欢。
“怎么?”何欢问。
陈愉还是看他:“瞅你长得帅。”
何欢伸手抹过他发红的眼角,竟是很认真地说:“你也是。”
陈愉控制不住笑出声,夸张的抱着肚子,随后“哎呀”一声,说自己困了就要闭眼睡。
15.
陈愉闭了一会儿眼,没睡着又睁开转头看向何欢。
何欢撑身吻他的额头,下床进入卫生间,直到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愉才像松了口气,漫无目的看着房间四处。
何欢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拖着陈愉去清洗,陈愉不情愿,直接被何欢扯着脚腕拽下床。
“操完人就不是你了,何欢你是狗吗?”陈愉扒着被子问。
“狗操你,操的你爽吗?”何欢毫不留情地回他,半搂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
最后陈愉妥协,进入卫生间的时候还给了陈愉一脚。
何欢想进去,被陈愉拦住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何欢想都没想皱起眉头,不放心陈愉单独在一个独立空间里。
“没事。”陈愉像知道何欢所想,率先伸手捧住何欢的脸,“我现在没事了,真的。”
“……”
陈愉笑笑:“乖乖在床上等着爸爸吧。”说着快速快上门,怕被何欢拎着后颈揍。
隔着门板,陈愉知道何欢就站在门口,有说不上的心安。
他转身抚着门板,额头靠在手背上。
如果无法解救自己,他愿沉醉在这场欢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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