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仰望
“不会的,电影很快就拍完了。”
“杀青后,你立刻给我吃回来,”封昊严肃地命令道。
凌琅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他伸手去要自己的衣服,封昊却没有给他,“正好,我正想这两天找时间跟你说下一条规矩,既然你已经脱光了,就现在告诉你吧。”
“……我以后在家不可以穿衣服了?”
“可以,”封昊把凌琅的衣服拿去挂起来,“赤身裸体偶尔看看是情趣,24小时保持就没有美感了。”
他关上凌琅的柜子,又打开自己的,“从今以后,你在家里就穿这些。”
凌琅往衣橱里扫了眼,一排挂着的都是封昊的衬衫,每一件都被熨烫得整整齐齐。
封昊取出一件白色的为他换上,又帮他把纽扣一颗颗系好,“想穿哪一件你随意,但是不要让我在家里看到你穿别的,除非你是刚回来或者要出去。”
封昊比凌琅要高一些,他的衬衫凌琅穿上去勉强遮住下体,只要动一下就会走光。
“裤子呢?”凌琅忍不住问。
封昊拉开下面一个抽屉,里面琳琅满目全是各种男士情趣内衣,慈善晚会时那条黑色和红色的也陈列其中。
“穿不穿都随便你,”在这个问题上,封昊难得表现得很大度。
凌琅想了想,还是不习惯挂空挡,挑了一条相对保守的穿上。
封昊又捏了捏凌琅的胳膊,他整个人瘦得就像在衣服里面晃,“跑步机上的训练可以暂停,其他有氧运动也不必做,我觉得你已经够瘦,不用再减了。”
训练二字提醒了凌琅,“上次的药用完了?”
“这么快?”封昊感到意外,“按照我的计算计量,至少还可以用五天。”
“有一次不小心倒多了,”凌琅诚实地回答。
封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取来一个新瓶子,“这是上一瓶的进阶版,这回注意不要再不小心使用过量。”
封昊给的新药用上去,初期毫无效果,可是训练结束后一段时间,凌琅只觉面赤心跳,手脚酥麻,指尖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爬,症状持续了起码半小时才渐渐消退。
更糟糕的是,这种感觉与日俱增,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该痒的地方也开始渐渐发痒,身体燥热难耐,到最后连低温淋浴都失去了作用。
凌琅的症状每次一发作,就恨不得有东西狠狠贯穿进来才好,可偏偏这段时间封昊又化身谦谦君子,连碰都不碰他一下,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自己解决,都在最后关头生生止住了。
白天他的欲望得不到纾解,晚上便会导致做春梦,梦中封昊对他做各种羞耻的事情,有时候周围还有旁观者,有摄像机,有闪光灯,早上醒来后面对被自己弄脏的床单羞愧得无地自容。
封昊对他的异常反应视而不见,床单脏了便拿去洗晒,连问都不问他一句,封昊不提,凌琅更不可能主动开口索取。
可欲望总是能战胜理智的,终于有一天,凌琅按耐不住,在封昊看书的时候,抱住他的腿蹭了蹭,见主人没有反对,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封昊都不拒绝,反而纵容地摸着他的头。只是凌琅毕竟还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蹭了几下见封昊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只得落寞退下。
凌琅一般不怎么看综艺节目,这天换台的时候,他居然无意中看到了封昊的访谈,电视里的封昊正好跟主持人聊到了宠物的话题。
“看起来封昊你对宠物这方面真的很了解,那么你呢,你本人有养宠物吗?”
“有的,”封昊笑着回答,“我养了一条大狗。”
主持人哇哦了一声,“是什么狗?”
“黄金巡回猎犬。”
“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金毛犬是吗?”
“没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狗非常聪明。”
封昊点头,“在狗的智商里,它排名第四。”
“而且十分温顺乖巧。”
“金毛在一岁以前普遍很调皮,但过了幼犬期,它们就会变得非常听主人的话,所以非常适合做工作犬,譬如说导盲犬。”
“好像我见过的金毛都不大爱叫?”
“绝大多数金毛犬都很安静,有的时候甚至会被人怀疑不会叫。”
主持人掰着手指,“金毛犬也有很多种毛色,就我看过的来说,有浅黄色、金黄色……好像还有红色?”
她一边数,封昊一边点头。
主持人列完,又问封昊,“你的金毛是什么颜色的?”
封昊思索了一下,“应该是纯正的金色。”
凌琅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那一定很好看了?”
封昊毫不谦虚,“非常漂亮。”
“养狗一定很有趣吧,你平日这么忙,有时间照顾它吗?”
“工作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陪它,只是它近来胃口不好,瘦得很厉害。”
“哦?为什么呢?”
封昊低头想了想,“可能是发情了吧。”
他垂着眼,似乎回忆起什么很温馨的画面,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最近总是抱着我的腿求欢,让人很苦恼呢。”
晚上凌琅上了床便不老实起来,反正封昊都在电视上说他发情了,他便索性破罐破摔发起情来,往封昊怀里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还伸舌头去舔他的脖子和耳垂,痒得封昊直发笑。
封昊按住凌琅不让他再乱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呢。”
亢奋的凌琅被泼了冷水,忿忿转过身去,憋了一肚子气。
自己是性冷淡,就不要把人调教成性饥渴!
第三十九章 杀青
影片的拍摄正式进入末期,凌琅变得越来越安静,似乎与戏中的角色彻底融为了一体,有时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喜、怒、哀、乐,已经全然察觉不出,当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时,你甚至都感知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经纪人急得直搓手,戏里的凌琅就是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最后患上了失语症,他可不想现实中的凌琅假戏真做。
他拼命地跟凌琅没话找话,把网上看来的段子摘抄成册,一条一条干巴巴地念给凌琅听,可对方全无反应。
“来,看着我,说‘啊——’”他照着电视里看来的语言康复师的做法试图对凌琅进行康复治疗。
凌琅默默地把头别了过去,对他的智障表现不忍直视。
“不如你试试别的词,比如说,”助理耸耸肩,“爸?”
经纪人立刻瞪向她,助理无辜地吹起了口哨。
“都是这个坑爹的剧本害得,”经纪人忿忿地抓起剧本摔到地上,“下部戏我一定要让他接一个话唠的角色,就像铁齿铜牙小羚羊什么的,”他头顶灯泡一亮,“律师,你觉得演律师怎么样?律师的台词最多了。”
助理端了个保温煲过来,“那你可要祈祷着凌琅到那时候还能说出话来。”
她把煲递给凌琅,“来,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