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这是不是说明那边听不到这里的情况?
林与鹤侥幸地想着,还没能松口气,就听见了方木森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
“夫人早。”
接着,那些“静止”的影像终于有了动静,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接二连三跟着道。
“夫人。”
“夫人好。”
林与鹤:“……”
林与鹤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慌啥,又没有被看到那啥
89、089
率先有了动作的人还是陆难。
见林与鹤一直愣愣地站在那儿,陆难便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门边,陆难弯腰去拿备用拖鞋,动作格外自然。
看样子,他竟是想直接帮人把鞋穿上。
林与鹤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哪能再麻烦对方,匆忙接过了拖鞋穿好,低着头说了一句。
“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他就急匆匆退了出来,把门严严实实地关好了。
直到走出书房十几米远,林与鹤的脸还在发烫。
完蛋了。
他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整张脸埋进了抱枕里。
如果这时候有鸡蛋,林与鹤觉得自己完全能用脸上的高温把它煎熟。
这可太……
太没脸见人了。
林与鹤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来,他稍稍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忘掉这些,耳边就会响起那些接二连三地叫他“夫人”的声音。
天哪……
他恨自己不能把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挖出去。
直到司机送来做好的早餐,林与鹤才勉强收拾好情绪,把碗筷拿来摆放好。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那边才传来一点动静。
陆难开完会出来了。
林与鹤盯着面前的粥碗,一直没敢抬头,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来到桌旁,他才轻声说了一句。
“哥哥……对不起。”
男人在他身旁停下,却并没有出声。
林与鹤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应,忍不住抬起了头。
然后他就正撞上了陆难的目光,瞬间身体一僵。
陆难就这么垂眼看着他,还伸手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
“红了。”陆难淡淡道。
“……”
林与鹤的耳朵更红了。
调戏完,陆难才淡然地收回手,坐在了林与鹤身旁。
“没关系。”
林与鹤还没被安抚到多少,就听见了男人的下一句。
“本来就是夫人,又没有叫错。”
林与鹤差点没把脸埋进面前的粥碗里。
他摇头:“不是这个,是我打扰了你的工作……”
“不打扰。”陆难依旧语气平静,“我是老板。”
林与鹤微微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想说的……其实是“我是老公”。
没等回神,下颌上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男人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抬起,倾身过来。
林与鹤为两人之间转瞬消失的距离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他的睫毛又紧张地忽扇了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哥哥今天的漱口水是柠檬味的。
被这么好生“安抚”完,林与鹤老老实实埋头吃饭,情绪这时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吃饭的过程中,他还问了陆难一句。
“哥哥,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上次有流言攻击陆难,还是年前陆英明出事那次,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
“有人想阻止我接南湾区的项目。”陆难没有隐瞒,“想从舆论下手,煽动抵制。”
“已经在处理了,没什么大问题。”
林与鹤点了点头。
他其实有些担心哥哥,怕对方会在这方面吃亏。
不过陆难已经这么说了,他暂时也就没多问什么。
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陆难要去上班,林与鹤也准备要出门了。
之前他和沈回溪、陆英舜约好了一起去香山玩滑翔,临近开学,他们都想趁着最后几天多出去逛逛。
林与鹤和陆难一起出门,车开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停了下来。
他下车前,正在用平板看文件的陆难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真的不用送你过去?”
林与鹤摇摇头:“不用,坐地铁可以直达的。”
三人约见面的地方离这并不远。
陆难薄唇微抿,伸手帮林与鹤整理了一下围巾,没有说话。
男人的手指温热,蹭得人微微有些发.痒,林与鹤乖乖任人动作着,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哥哥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林与鹤却隐约觉得对方有一点不高兴。
因为没有和哥哥玩吗?
林与鹤想了想,等陆难将手收回去时,开口道。
“我先去那儿看看,下次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男人的动作一顿。
他的目光落在林与鹤脸上,暗沉沉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
“好。”
陆难的声音压得很低,等林与鹤反应过来时,那只本来要收回去的手已经钳住了他的下颌。
“唔……!”
意识昏沉间,林与鹤唯一的念头,就是庆幸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已经被升上去了。
但他并不知道,他真正该庆幸的是陆难没有直接叫司机把车开回去。
冬天即将过去,又到了动物……咳,万物萌动的季节。
好不容易把人安全地送进了地铁站,汽车才转头驶向了泰平大厦。
年后的工作依然忙碌,不然陆难也不会一大早就去开视频会议。
工作的间隙,他时不时也会给林与鹤发几条消息,直到临近下班,陆难才有时间给林与鹤打了个电话。
他打这个电话原意是想问什么时候去接人,却没想到林与鹤说。
“我们已经到市内了,在回来的地铁上。”
陆难问:“这么早?”
去香山单程也要两三个小时,这个点回来,说明他们在香山并没有待太久。
“嗯,”林与鹤说,“今天天气不太好,能见度不够,不太适合滑翔。我们听了听讲解,就先回来了。”
林与鹤说话的时候,背景里有地铁报站声,还有另一个人的说话声。
“鹤鹤,这儿有个空位置。”
那是陆英舜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声音小了些,应该是林与鹤把手机拿远了在和人说话。
“我站着就行,你坐吧。”
“你还是坐会儿吧,”陆英舜说,“还有十几站呢,你脸色……”
之后又响起了地铁提示音,两人交谈的声音就听不清了。
陆难的指尖点在实木办公桌上,发出了“笃”的一声轻响。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林与鹤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喂,哥哥?”林与鹤说,“不用担心我,我直接就能到家。”
“你好好.工.作。”
陆难低应了一声:“嗯。”
“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陆难的目光落在手机上。
直到光黑了下去,他才移开视线。
一个多小时后,林与鹤回到了凤栖湾,让他意外的是,没多久,陆难也回来了。
“今天下班这么早?”他好奇。
这还不到六点。
“嗯,不忙。”陆难说。
“香山阴天?”他问,“那儿冷不冷?”
“对,还好,没下雨。”林与鹤说,“我们去看了……”
他正想和陆难聊聊今天的事,还没放下的手机忽然振了一下。
林与鹤看了眼手机,对陆难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稍等,我回个消息。”
“好。”
两人走进客厅,林与鹤坐在沙发上回信息。
他回了几条,一直在低头看着手机。
“喝水还是雪梨汁?”
餐厅里传来陆难的声音。
林与鹤的心思都在手机上,慢了半拍才道:“……啊?”
“水还是雪梨汁,你想喝什么?”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林与鹤:“雪梨汁,谢谢。”
他说完又开始继续回消息,盯着手机始终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