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ABO
她要知道你爸爸和你说了什么,并且反复强调你爸爸爱的儿子不是你,你是我优秀的继承人,和你爸爸无关,你的所有权是完完全全在我这一边的,你不能背叛我,你可以和你爸爸有适度的交流,但不能过度来往,你爸爸有自己的生活,你的打扰只会让他们都反感你厌恶你。
年幼的白艾泽差点就真的这么以为了,是白书松、付世恒和白御一点一点地把他掰正,告诉他不是,你是你,是艾泽。
白艾泽接受自己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事业型精英,甚至也接受把自己放在钢索上举步维艰的处境,但乔汝南还要掐着他的脖子逼他。
“不管你有没有,”乔汝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喘了几口气后再度平静下来,不带丝毫感情地通知道,“那块地一定要拿到。”
“祝您成功。”白艾泽拉上窗帘。
“既然你不愿意求你爸爸,”乔汝南笑了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艾泽,你必须帮我。”
白艾泽没有回答,径直朝门外走。
在房门就要合上的霎那,乔汝南说:“午饭我下去吃,家里有客人要来。”
白艾泽下了楼,在沙发上合眼靠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艾泽,有客人来了,开下门!”张姨在厨房里朝他喊。
白艾泽以为是医生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拉开大门一看——
许久未见的秦思年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见到他腼腆地笑了笑:“艾泽你好,我听说阿姨病了,特地请假过来看看他。”
白艾泽一手撑着门框,凝眉看着秦思年。
秦思年有些羞赧,又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辛苦,”白艾泽似乎不打算让他进门,接过他手里的果篮,“她睡了,你先回去吧。”
秦思年一愣,拽住了他的衣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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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下课铃一打响,尚楚踩着课桌三两下冲到门边,揪住了准备开溜的宋尧。
“阿楚?”宋尧眼神飘忽,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直视尚楚,“啊......有事儿啊?”
“我他妈没问你有事儿没事儿呢!”尚楚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墙角,“你他妈最近怎么回事儿啊?犯什么病呢?”
宋尧摸了摸鼻尖,动作生硬地拍了拍尚楚后背:“靠!你说谁有病呢,无缘无故骂人,你就这么当警察的?”
尚楚察觉到了宋尧的不自然,皱着眉松开他,问道:“阿尧,你说实话,你也因为我是Omega看不上我了是吧?”
“不是!”宋尧立即否认,“操!我是那种人吗我!”
“那你怎么回事,”尚楚问他,“大老爷们的成天躲着我绕道走有劲儿没劲儿?有什么事情敞开了说不行?”
宋尧低头苦笑了一下:“就......操!我不也还没想明白呢吗!”
“你什么事儿没想......”尚楚叹了口气,想来宋尧也不会告诉他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干脆转口道,“那你给个数,多久你能想明白?”
宋尧吸了吸鼻子:“老白说他妈病了,要回家照看,他多久回啊?”
“下周考试前肯定回,”尚楚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又补了一句,“我猜的,不确定啊。”
“哦,”宋尧闷闷地说,“等他回来我兴许就想明白了。”
“......什么毛病?”尚楚嗤他,又冲他摆摆手,“行行行你想你想你自个儿慢慢想,给老子滚蛋!”
宋尧拖着步子转头就走,尚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怪难受的。
他知道宋尧不是那种人,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是Omega就瞧不上他、刻意疏远他的那种Alpha,他就是不明白,宋尧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和他隔得远了?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隔的究竟是什么,就是这种看着好朋友走远的无力感才最他妈难受。
“阿尧!”尚楚从背后叫了他一声,“还是兄弟吗?”
宋尧停下脚步,朝他扬了扬手:“废他妈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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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回了寝室,白艾泽就和踩着点似的,给他发了条消息过来。
——吃完饭了吗?
尚楚把书包甩在一边,鞋也没脱,大剌剌地躺在床上,晃着脚丫子给他回信。
——吃过了,你今天放没放闷屁啊?
白艾泽回了他一串省略号,尚楚笑得在床上打滚,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二公子,究竟放没放啊?”尚楚问。
“阿楚,”白艾泽的声音带着笑,无奈地说,“这算什么问题?”
“闷屁可不能憋着,”尚楚哼了一声,“要放出去,知道没?”
“好,知道了,”白艾泽回答,“上药了吗?”
“没,一会儿洗完澡弄。”尚楚拨弄着床单,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高烧,有些肺炎。”
“那没去医院哪?”
白艾泽说:“有私人医生。”
“奢侈,”尚楚撇嘴,听出了白艾泽声音里的疲倦,“累不累啊?照顾病人可累了,以前我小时候发烧,我妈守着我都不能睡。”
“累,”白艾泽顿了顿,又说,“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
“靠!”尚楚笑话他,“你哪儿学的这一套,土死了。”
“真的,”白艾泽呼了一口气,“要是没有你,我就累倒了。”
尚楚笑笑:“那你要乖,早点休息,好好照顾你妈妈,她的病快点好,你就快点回来我身边。”
“好。”白艾泽答应他。
尚楚和他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又说了宋尧的事儿,然后指尖划拉了几下床单,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家没来什么探病的客人吗?”
“来了一个,秦思年。”白艾泽如实回答,“你还记得吗?青训时做过同学。”
他语气坦然,尚楚反倒松了一口气,这下子脚趾头也不疼了心窝子也不疼了,啧了一声说:“我以前就知道他对你有意思!”
“嗯,”白艾泽也笑,“应该有点意思。”
“操!你他妈还笑!”尚楚乐了,“白sir,你这朝秦暮楚的,还整挺好啊!”
第97章 组队
清晨五点半,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隐约看见对面马路公交站牌后头靠着一个人,起初他以为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后来一想觉得不对,流浪汉都睡桥洞和银行自助营业厅,哪有人睡马路牙子的?
清洁工人还没走近,就被浓烈的臭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头,骂骂咧咧地上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手里的扫帚“啪”一下掉在地上。
站牌后倚坐着一个男人,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皱巴巴的T恤上沾着一滩黄色的什么东西,裤子松松垮垮,拉链敞开着,手边散着两个酒瓶,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满嘴是血,也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
清洁工在原地怔愣几秒才尖叫出声,双腿战战发抖,想跑却使不上力。
清早街上没什么人,他叫破了嗓子也没人过来帮忙,就在他想起该报警的关头,地上那个男人吧唧了两下嘴,慢慢张开双眼。
原来不是死人!
清洁工彻底松了一口气,愤愤地捡起扫把拍在他身上:“酒鬼真是作死哦!走开走开!做卫生了!”
尚利军眼底布满血丝,撑着站牌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几步,喉咙里发出卡着浓痰时才有的咕哝声,接着俯下身剧烈地干呕起来。
隔着几米远,清洁工也能闻到从他嘴里发出的那种酸臭腐坏的味道,干呕声持续了一阵子,尚利军偏头啐了一口,夹杂着猩红血丝的黄痰“啪”地打在公交站牌上。
“什么人哪这是,”清洁工人露出嫌恶的表情,“真够没素质的,要醉死就死远点儿......”
“我操你妈!”尚利军听到有人在背后骂他,红着眼转过身,挥起拳头要打人,“操你妈了个逼!”
清洁工没真想惹了这个酒鬼,吓得转身就跑,没跑出去两步就听着后头传来“砰”一声响,他扭头一看,那臭酒鬼一个跟头摔在路边,狼狈地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走远了。
尚利军这次昼夜颠倒地喝了二十多天,昨晚忘了和谁打了一架,门牙断了半颗,酒钱也喝空了。
他这段日子找谁要的钱来着?好像是尚楚谈的那个朋友?
尚楚这些天回家没回家?
想到儿子,尚利军混混沌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几分,他一步三晃地走在马路上,来往的行人见了他都露出恶心的表情,远远就躲着走。
进了城中村,经过那家小酒馆,尚利军蠢蠢欲动地舔了舔嘴唇,心说再喝点儿也没事,就喝几杯,不妨事。
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老板见他一脸是血,问道:“尚哥,又和谁干起来呢这是?”
“来、来一瓶!”尚利军撩起T恤抹了抹嘴,“白的!”
“四十八。”老板敲了敲桌子。
“赊着,”尚利军眼皮外翻,扶着柜台也站不稳,“先赊、赊账上......”
“我可听骡子他们说你这段时间发财了啊?”老板试探,“听说你家小尚找了个有钱公子哥?可以啊,够有出息的啊,平时没看出来你家小尚还有这能耐呢?”
“别他妈废话!”尚利军闻到屋里的红酒味儿,酒瘾立即上来了,“给开瓶白的先,快、快点儿!”
“我说你儿子要装A混进那什么警校呢,”老板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敢情是进去傍大款的,这招实在是高啊!”
尚利军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他恶狠狠地瞪着赤红的双眼,指着老板说:“嘴、嘴巴放干净点!我儿子将来做了警察,操你妈的第一个把你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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