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和我,全网最火[娱乐圈]
一秒后,驾驶座的玻璃摇了半个下来,严肆手肘往窗户上沿一放,露出戴了墨镜的半张脸。
“各位媒体朋友粉丝朋友。”严肆礼貌一笑,“能不能往后让让?给我一个下车的位置?”
严肆声音不大,但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听懂了他的要求。
很快,一个能够打开车门的位置就让了出来。
严肆道了声谢,把车窗关上去,车窗刚刚到顶,他就打开了自己的门,长腿落地,门往后拍上。
一瞬间的关门开门,没有一个人看清楚里面是不是还有人。
严肆下车时,往左侧看到了纪泽阳的车——纪泽阳本来带了保镖在等他们,奈何刚才反应慢了一步,现在根本进不来人群包围圈。
严肆想了想,最后还是往车头走去。
……去哪儿?
北电的大门在车门对着的方位,严肆往车头走干嘛?
所有人对严肆行注目礼,他所到之处,大家都往后退一步,给他让开。
严肆当着所有人的面,绕到副驾那一侧的门边,拉开半个门,自己先凑进去,将谢执的帽子翻起来,给他戴上。
“下来的时候小心点。”严肆捏住谢执的胳膊。
谢执:“我没关系。”
事实上,发了一个晚上烧,加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谢执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谢执浑身都酸软,没有人支撑着,走路都是晃的。所幸严肆的手臂非常有力,扶着谢执下来,然后把他往怀里一拉,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谢执固定住。
……什么情况???
媒体集体傻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拍照。
快门声中,严肆把谢执的帽子给他又拢了拢,带着他从车头绕过去,往北电大门走。
媒体们一开始只是拍照,但是很快,就注意到了谢执的不对劲。
被严肆抱在怀里的谢执脸色苍白,兜帽遮盖了上半部分的脸看不清楚眼睛,但纯看嘴唇,也能看出他的嘴唇干裂,没有丝毫血色。
媒体们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新闻爆点,结合严肆护着他的姿势,瞬间就开了无数个脑洞。
但多数不敢问。
只能挑可以问的,在谢执耳畔吵吵嚷嚷。
“谢执谢执,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生病了吗?”
“是说是复习压力太大了?太紧张了才会这样的?”
“对于今天的复试你有信心吗?”
“是担心今天写不出东西吗?”
“之前说过的北电第一,是对自己太自大了,现在要回收自己那句话吗?”
“你们——”严肆才听了几句,手背青筋暴起,差点直接骂出口。
不过,严肆才说了两个字,他的手腕就被一个略滚烫的手按住。
谢执抬起头,冲着眼睛,轻轻摇头。
谢执一只手按住严肆,另一只手,则是放到了自己的帽檐,轻轻地将帽子取下来。
全场寂静,看着谢执苍白的脸色,和暗淡的眸光。
看着他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微笑,眼眸变得坚定。
“承蒙大家厚爱关心。”
“目标没有改,北电第一,说到做到。“
“至于写不出来——为什么写不出来?”
“只要我内心那只笔永远为我想动的人而动,我就永远不会写不出来。”
喜欢严肆会因为生病了就不喜欢了吗?
既然不会,那么为了严肆而动笔的谢执,就永远不会丧失信心。
不过……
谢执坐在明显小了很多的教室里面,把滚烫的脑袋抵住冰冷的课桌,忍不住叹了口气。
状态不好是真的,毕竟现在还发着三十八度多的烧,谢执光是坐在这里都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作响。
监考老师进来,看了一眼谢执,把卷子交给自己的同事,下来看他。
“同学,你没事吧?”监考老师走过来问,“需要帮助吗?”
“有点发烧。”谢执勉强爬起来,对老师笑了笑。
“能够坚持考试吗?”老师又问。
“没关系。”
老师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也不能再怎么多劝谢执,但是过了一会儿,给谢执端了杯开水过来,嘱咐他慢慢喝杯水,想上厕所老师会帮忙带他出去。
谢执感激地点点头,等到老师走之后,却无视老师要他慢慢喝的要求,一口把水一饮而尽,空杯子放左上角,避免等会儿打湿试卷。
八点五十五,预备铃响,开始发卷。
九点整,所有人开始动笔。
复试一共就两道题,第一道是影视作品分析,本次的题目是【请写出三部你觉得是有相似思想内涵的电影,并从多角度分析电影如何通过剧情阐释思想。】
这种综合性的题目谢执练得多了,他揉了揉发晕的额角,在草稿纸上列了数十部电影,最后挑出三部,开始写分析。
第二道题就是故事写作题了。
题目如下:【寻找你最喜欢的文学作品中的一段话或者一句话,将其展开,写一个剧本。】
……那实在是太多了。
谢执感觉自己胳膊忽然一重,思绪回归,回到那一天,白翰墨往自己的胳膊弯内扔书的那个下午。
谢执闭上眼睛,回归自己的内心世界。
浩如烟海的文字成一行一行在谢执脑海中闪过,小小的谢执抱着本子,站在地底,仰头看着带着金边飞过的文字。
忽然之间,谢执伸出手,从空中够下其中一句。
谢执猛地睁开眼睛,提笔,在卷首写下题目——《弧光灯》
本雅明的单行道一书中,弧光灯这一章节只有一句话。
“唯有不抱期望地爱着他的那个人才了解他。”
f小姐是一位在孤独的城市女孩,说起来,她的故事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特别——不过只是父母离异,因为父母离异,所以叛逆。
k先生,是一位十八线小娱乐公司推出的偶像,走国风路线,清风霁月,歌声动人。
故事当然开始在城市夜晚的街道上,f小姐抓着滑板冲下三级台阶,凌空一跃,在飞过会展中心时,冲门口一个人吹了声口哨。
“诶——小姐,小姐等等!”被f小姐吹口哨的人赶上来。
“干嘛。”f小姐不情不愿地停下来,露脐装露出她平坦的小腹,上面吊着闪闪发光的脐环。
“小姐小姐。”赶上来的人摸出一叠票,对f小姐说,“今天会展中心在开演唱会哦,你要不要进去听一下?”
“演唱会?”f小姐眉毛一挑,指指会展中心,“里面?”
黄牛:“对头!”
“票都卖不出去的演唱会?”f小姐嗤笑,“什么糊咖。”
黄牛:“……”
黄牛:“我便宜点卖给你行不,内场票,150?”
f小姐:“内场票一百五都卖不出去的糊咖……”
“再便宜点!”黄牛下了血本,“一百块,前三排中间位置随机!”
f小姐:“……”
反正一百块,就算去ktv去包房听个歌,三个小时也需要一百,f小姐最后还是出于对黄牛本人的同情,买了一张票,走进了会展中心。
是会展中心最小的一个场馆,摆了若干凳子在平地就可以开演唱会,进去人都没几个,零星几个灯牌,看着怪可怜。
f小姐抱着滑板走进去,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将滑板随手一靠,扔了颗泡泡糖丢嘴里。
然后开始忍受长达一晚上的魔音穿耳。
所以人穷不能怪物饥,人糊不能怪运营,我靠了……这舞台素质都能开演唱会?!
f小姐无语凝噎,忍了半小时,刚准备溜了溜了,还没溜得成,舞台一暗,一簇追光上台。
穿着白衣的k先生被升降台送上舞台中央,握着话筒,自己报幕。
“大家好,我是k先生。”k先生说,“今晚我给大家带来的歌是,慕容雪。”
……慕容雪?
f小姐以前很喜欢这首歌,她犹豫了一下,坐到了板凳上,开始听k先生唱歌。
小段间奏后,k先生开嗓,刚刚一开嗓,f小姐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k先生的嗓音和他人一样干净,宛如冬天初下最纯洁的那一捧雪刚刚化在掌心的刹那,恰到好处的冰凉。
k先生唱了两首歌,接下来的所有演唱会时间,f小姐都沉浸在那两首歌中。
回到家后,f小姐开始疯狂地查找k先生的资料,其实也是寥寥无几,但几个唱歌视频,都是f小姐最喜欢的。
f小姐开始追星,也开始一点一滴地积攒对k先生的了解。
k先生收到了第一个通告单,在里面聊他的过去。
f小姐开始知道,k先生已经没有了父母,但为了唱歌这个梦想,还是勇敢地加入了的圈子。
“这条路辛苦吗?”
“辛苦的部分都是基本功,我和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一样,辛苦,但是也不辛苦。”k先生侃侃而谈,“最重要的是,我是否真的努力到自己都满意了,是否在做一个不是虚张声势,或者碌碌无为的人。”
k先生去路演了,站在本城市人群最密集的放唱歌,拿着话筒,唱腔清亮——“存在宇宙亦沦陷亡殒,爱把距离和时辰鲸吞”
f小姐站在人群里面,举着手机电筒,晃来晃去,和她身边所有拿着手机拍摄的人格格不入。
k先生又开演唱会了,人数比上一次多了很多,f小姐花了上一次十倍的价格,才弄到a区正中的票。
仰望舞台,k先生好像比以前更瘦,但是唱腔却更成熟。
“年轻我亦曾同样那么爱造梦,所以决定亲笔的答复,等你相信。”
“顽强地进攻,争取那认同,如朝朝代代每个不朽烈士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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