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质爱情
叶拙寒走近,视线还是停在祁临胸口。
祁临:“你看哪里?”
虽然你是我老公,但也不能看得这么直白啊。
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叶拙寒好像终于看够了,点头,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门关上,祁临突然发功,一手抵住门,一手揣在裤兜里,竟是将比自己高的叶拙寒半圈起来。
叶拙寒冷着的脸微微动了下,“你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你刚才看什么?”祁临——“出走”最霸道的男儿,猛起来连神仙哥哥都敢壁咚。
叶拙寒皱眉,“你没有穿过这种颜色的衬衣。”
祁临:“哦?”
很好看,所以您要盯着看是吧?
叶拙寒:“我看看你的胸会不会透出来。”
祁临手一抽,险些扑进叶拙寒怀里。
叶拙寒又道,“结论是不会透出来,可以经常穿。”
祁临深呼吸,早就催生的邪念和被刺激出的胜负欲作祟,令他一把拍向叶拙寒的屁股。
叶拙寒,从短暂的愣神,缓缓变成吃惊。
就像落日的金辉照塌了冰山。
“……嗯?”
第37章 睚眦必报
“你……拍我的……”叶拙寒难以置信,“屁股?”
若是换一个人,此时已经被“龙威”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祁临不是人。
不,他虽然是个人,但他有神兽的魂。
叶拙寒的反应看在他眼里,那可是太好玩了。
好玩得让他不禁想要更多。
握住屁股的手一紧,祁临越战越勇,“我不仅拍,我还揉!”
叶拙寒忽然吸气,胸口往上一提,有种受惊的意思。
祁临觉得神仙哥哥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我是不是玩过头了?
可现在领悟似乎为时已晚。
古有成语曰骑虎难下。
现有他祁临摸屁难撤。
叶拙寒僵着大半身子,眼中本该是暴风雪的冷,祁临却看到春雨般的柔。
祁临:“……”
不,对,劲!
叶拙寒口吐冷气,“揉够了吗?”
祁临:“啊?”
叶拙寒有个微抬下巴的动作,显得倨傲,且不可侵犯,“你还要揉到什么时候?”
因为手绕到叶拙寒身后,祁临此时与叶拙寒挨得特别近,几乎是贴着。
他抬眼看叶拙寒,灵魂出窍地说:“是我的手,它自己在揉。”
和我没有关系!
叶拙寒:“……”
祁临:“……”
嗐,我瞎说啥呢?
一阵僵持后,祁临终于舍得将手撤回来。
然而还没有撤得彻底,手腕就被叶拙寒一把握住。
“你……”
“咚——”
虽不至于天旋地转吧,但祁临的后背结结实实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他险些眼冒金星。
他憋住了龇牙咧嘴的冲动,冷静地观察自己和叶拙寒之间的战局。
叶拙寒还握着他的手,且不知什么时候,从一边手腕,握成了两边手腕。
它们老老实实地被压在自己头上,像里出现了无数次的某个姿势。
祁临迷惑了。
这个姿势,似乎都是在床上。
现在叶拙寒把他压在门上是几个意思?
“放开我。”祁临扭动手腕。
但他越扭,叶拙寒握得就越用力。
“不放。”叶拙寒空着的手捏住祁临的下巴,“你刚才在干什么?”
祁临还没这么落下风过。
不就是摸了你的屁股吗?
婚都结了,屁股不给摸?
“呵,明知故问。”祁临扬着脸,漫不经心地说。
作为成年人,作为一个小老板,祁临深谙一个道理——越是在窘迫的时候,越是不能输掉气势。
装比谁不会?
“嗯?”叶拙寒声线压得越发低沉,靠得也越近,“我不知道。”
气息浇在脸上,祁临莫名抖了下。
神仙哥哥这是用脸和声音来对他进行双重压制吗?
祁临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下,感到一阵热。
他竟然出汗了。
粉色衬衣很薄,难怪叶拙寒会观察透不透胸。胸是没透,但后背和衣领沾了汗,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穿的时候,祁临就没有像平时那样将纽扣扣到最上一颗。现在,他的锁骨是露在外面的,浮着汗珠,和他的呼吸一同起伏。
叶拙寒目光下移,几乎要长在他的锁骨上。
祁临想,自己必须先脱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天的耻辱明天偿。
“我摸了你屁股。”祁临态度诚恳,“不仅摸了,还揉了几下。一时冲动,还望海涵。”
叶拙寒睨着他,不带动的。
祁临深呼吸,努力微笑,“现在,叶总,能放开我了吗?”
叶拙寒冷冷的,“嗯?”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一个“嗯”,它“嗯”出了千言万语。
祁临再次深呼吸,唇角都笑抽了,“现在,老公,能放开我了吗?”
叶拙寒:“好揉吗?”
祁临怀疑自己听错了。好揉?什么好揉?
叶拙寒:“屁股。”
祁临:“……”
您怎么能问出这种话呢?您的矜持在哪里?
祁临报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这种事,笑一笑就算过了叭。
然而,叶拙寒却继续用那端庄的姿态问:“好揉吗?”
祁临眼睛都快瞪成灯笼。
我回答一个“好揉”,你敢让这件事随风而逝吗?
祁临一字一顿,“好,揉。”
叶拙寒低沉地:“哼。”
祁临:“???”
虽然哼得挺好听,但您哼哪样?
窗外的霞光灌进来,被叶拙寒挡住。祁临本来还能瞥进少许金色,现在却啥都看不见了。
因为在叶拙寒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时,他就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任由心脏噗通乱跳。
唇轻轻贴在一起,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祁临没办法思考,唯一的感觉是,叶拙寒似乎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像是面对珍重至极的宝物。
像是终于得偿所愿。
祁临一瞬恍惚。
加诸在手腕上的力道消失,祁临缓缓睁开眼,见叶拙寒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们的吻结束了,轻描淡写得毫无痕迹,但祁临下意识抿了下唇,觉得有时光停留其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上次也是在这间总裁办公室,叶拙寒受伤了,他来送鸡汤时,就在接吻这件事上较过一回劲。
但这次,祁临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不知道这种不同是因为知道了叶拙寒的过去,还是自己对叶拙寒的感情已经发生变化。
就在叶拙寒吻上来时,他甚至期望,叶拙寒会更粗暴一些。
“我们……”祁临顿了顿,脑中混乱,以至于难以组织出像样的语言,“我们刚才……”
夕阳笼罩着他,恰到好处地遮掩着他耳根与脖颈泛起的红霞。
叶拙寒牵住他的衣领,帮他整理了一下。
然后问:“怕了没?”
祁临宕机片刻,“啊?”
刚才的温存仿佛是假的,那个龙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霸道总裁又回来了!
叶拙寒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道:“怕不怕,下次还敢摸吗?”
祁临倒吸一口气,斩钉截铁,“怕了,下次还敢!”
叶拙寒弯着眉眼笑。
就算再生气,祁临也不得不承认,叶拙寒温柔笑着的时候特别有杀伤力,他无法抵抗。
况且其实吧,他压根儿不怎么生气。
这似乎已经成为他习以为常的相处模式了。
“你不是还有工作没处理吗?”祁临恢复从容,“赶紧的,一会儿带你吃大餐去。”
叶拙寒点头,“给我半小时。”
祁临以欣赏盲盒的名义站在书架前,让被叶拙寒煲热的大脑退烧。
前阵子他开出的丑陋隐藏款仍旧被摆在书架正中间,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这是不是代表着叶拙寒不动声色的珍视?
祁临将塑料小人握在手中,侧身看向叶拙寒。
叶拙寒戴着耳机,看着电脑显示屏,正在交待着什么。
祁临不禁想起在咖啡馆的第一次见面。
那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但对叶拙寒也是吗?
叶拙寒换掉了他的冰饮,换成他喜欢的红枣玫瑰茶。如今想来,这一定不是巧合。
叶拙寒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走入他的人生,顷刻间打翻了无数瓶颜料,将他的生活弄得五彩斑斓。
祁临很轻地拧起眉,看向叶拙寒的目光渐热。
你一早就认识我了吗?
什么时候?在哪里?
大约是有所察觉,叶拙寒转过身,与祁临四目相触。
祁临忽感时间停驻一瞬。
血液上涌,牵动着未知的悸动。
这幅画面他似曾相似,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与叶拙寒如此对视过。
“怎么了?”叶拙寒问。
祁临愣了下,摇头,故作轻松,“没事干,看看老公。”
叶拙寒笑,“老公好看吗?”
祁临很给面子,“好看极了。”
叶拙寒说:“再等我十分钟。”
祁临将塑料小人放回去,背对叶拙寒,闭眼出神。
如果说他们的婚姻并非AI匹配那么简单,是叶拙寒一手为之,那么不该单是叶拙寒认识他,他必然也认识叶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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