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
老胡:“上回我看到了,刘阳家有个DVD。”
四毛:“你要DVD干什么?”
老胡神神秘秘地拉开衣服拉链,露出了两三章碟子,女主角搔首弄姿,撅着个大屁股,嘟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
四毛脸一红,兴奋道:“我靠!你哪儿来的?”
江谣如遭雷击,推了老胡一把:“你有病吧!”
老胡:“我们班同学那儿借的,别说你们没看过啊。”
四毛嘿嘿一笑:“看过。就是没跟你们一起看过,你这是什么片儿啊?”
老胡:“一个特带劲儿的妞,你看了就知道了。”
江谣不做声,老胡明知故问:“江谣,你没看过啊?”
江谣:“谁他妈没看过。”
老胡:“我这是好东西,跟那些漫画本和小黄书不一样,动起来的知道吧,女的会叫。”
江谣:“你猥琐不猥琐。”
老胡:“这个年纪谁没看过啊,你是男人吗,对这个都不感兴趣。”
江谣死要面子:“没,我不想看。”
四毛垂涎欲滴,生怕江谣破坏气氛,连忙把两个人推进刘阳屋子里:“别浪费时间,要看就赶紧看,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小辞在刘阳房间里,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小猫的鼻尖。
他擅自给这只小猫取了一个名字叫“谣谣”,并在心里偷偷这么叫它,对这只小猫渐渐地生出了一丝喜爱之心。
四毛进门就哄骗小辞:“小辞,你带着猫出去一下,我有事儿跟你哥说。”
江谣绷着脸,没看他。
小辞:“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四毛蹲下来:“那你带小猫出去洗澡怎么样?”
小辞慢吞吞地摸着猫,头也不抬:“哥哥也想要我出去吗?”
江谣:“……嗯,有点儿事儿。”
小辞抱着盒子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出去了。
江谣心里顿时生出了负罪感。
“妈的!”他踹了一脚老胡,把老胡一脚踹地上:“要是不好看你他妈就死定了!”
老胡摸出碟片:“好看的,你放心,都是我精心挑选。”
几张露骨直白的图片大喇喇的敞开在床上,江谣红着耳根移开了视线。
老胡把刘阳屋里的DVD弄出来,插了半天的线,四毛急道:“你会不会啊?”
老胡不耐烦:“急什么,这不是看着吗?他DVD没插线,等会儿没声音看个屁啊。”
江谣的心跟着小辞一块儿到了外面。
老胡把线弄好,碟子塞进去,弄了半天没弄好。
四毛可急死了。
老胡拍了拍DVD,嘀咕道:“好像坏了。”
四毛:“不会是你的碟子坏了吧?”
老胡:“怎么可能,在我家都能放的!”
江谣把碟子抽出来:“不能看就别看了,烦死了你们,都给我滚!”
他打开门,把两人一起踹了出去。
老胡心疼自己碟子:“你别这么捏,不看还给我!”
江谣直接把碟子仍在垃圾桶里:“你有病吧胡星泽,天天看这些撸,你也不怕早泄阳痿?”
老胡挺着身体:“哥大的很,又大又持久,你要不要试试?”
江谣余光瞥见了小辞,凶巴巴地吼了老胡一句:“胡星泽!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试试?”
四毛没了兴趣,“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走了。”
老胡本来是想跟江谣一块儿看片的,目的落空,也不想继续呆着看江谣跟他弟情意绵绵,说了句倒霉,跟四毛一起走了。
江谣把剩下的碟片全都扔到了垃圾桶里面,顺便把小辞从阳台上抓回来。
“别折腾你那猫了,上去洗洗睡。”
小辞:“我想再看看它。”
江谣:“跑不了的,先去洗脸。”
他把猫带到天台上,在老夫妻的破烂走廊里捡了一个纸箱子,偷偷摸摸带上去,给猫盖住,做了一个窝。
小辞洗完脸,蹲在江谣身边:“它会渴吗?”
江谣:“我怎么知道?”
小辞:“我去给他弄点儿水。”
江谣拽住他:“你去哪儿弄?家里开水不准用,明天早上还得洗脸呢。”
小辞:“我去楼下弄点儿井水。”
一楼停放电动车和自行车的石头院子里有一口压井,夏天,江谣带他下去打过一桶井水,冰冰凉凉,用来冰镇西瓜。
江谣:“猫能喝井水吗?”
小辞:“井水一开始都是热的,能喝。”
江谣不知道猫能不能喝,但小辞说的挺认真,他站起来:“那我去,你在楼上待着。”
小辞点头。
江谣摸了下触摸开关,五楼的灯亮起来,他刚走到四楼,小辞就从阁楼上沿着楼梯三步并两步跳下来。
他趴在楼梯栏杆上,听着江谣的脚步声,确认他已经下了楼之后,小辞推开了刘阳的门,从垃圾桶里把碟片翻了出来。
“就是这个东西吗?”
小辞不解地看了好几遍,没看出这几个裸.体女人有什么值得江谣避开他躲起来看的理由。
他想到江谣为了看这个,跟胡星泽在一个屋,还把自己赶出来,小辞心里就阴郁的恨。
楼梯里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小辞判断,值得江谣躲起来看的东西不在封面上有意思,就是碟片里面的内容有意思,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江谣掀开帘子,小辞正好把碟片塞进书包最里面,跟其他的书叠在一起。
江谣浑然不知情,端着杯子疑惑道:“真的能喝吗?太凉了吧,要不然冲点儿热水?”
小辞:“不要。热水要给哥哥洗脸。”
江谣:“我又不是一口都舍不得。”
他打开开水壶,到了一口进杯子里,井水没那么凉了之后,江谣把杯子放到小猫面前。
一大一小,都蹲在小猫面前。
“小辞,它好像不渴?你确定它想喝水吗?”
“我也不知道。”
盯了会儿,江谣困了。
他走进屋:“那你在外面看着,我写作业了。明天还去上课。”
小辞:“嗯。”
江谣的书桌其实就是吃饭的桌子,屋里灯光暗,他通常会把床头的一盏小台灯打开。
窗户里面透露出暖黄色的灯光,蚊虫在等下忽高忽低的飞。
江谣穿着那件清凉的吊带,一条短裤,细细的胳膊交叠,细细的腿盘在一起,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鼻尖也有细微的汗珠,热气把他的皮肤蒸的粉红,嘴唇愈发水润饱满,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和风情,像一个烂熟烂透的水蜜桃,极致香甜和糜烂。
他右手拿着笔,左手拿着圆圆地蒲扇,一下一下给自己扇着。
夏天的夜晚没有风,热浪还是一阵一阵的滚过来。
楼下的大片农田里有萤火虫飞来飞去,有飞到了五楼天台,落在了江谣的书桌前。
小辞喜欢一种会“吱吱”叫的铁甲虫,壳很硬,抓到了它就会在手中疯狂震动身体。
通常在窗帘上和灯下可以抓到。
他的作业早就写完了,跟小猫玩了一会儿后,后背都湿黏黏。
小辞搭着凳子,踮起脚在窗帘上抓了两只萤火虫,把它们装到江谣给他做的布口袋里。
黑夜中,他的布口袋一闪一闪,小辞抓着它,从阳台的左边,跑到阳台的右边。
蛙鸣一片,没叫够的知了晚上还在嘶鸣。
五楼和四楼的住户因为太热的缘故,都拿着席子铺到阳台上,在上头乘凉。
江谣写完作业,去楼下提了一桶井水,用抹布打湿之后,将竹席擦了一遍。
小辞拿着萤火虫布口袋,没等水干,就迫不及待的躺上去滚了一圈。
江谣把他拽起来,笑骂他:“我刚擦凉,你又给我滚热了!”
小辞举起布口袋:“哥哥,看我的小电灯。”
江谣:“抓了几只啊,看你忙活了一晚上。楼下房东的小孩儿他们都一起玩,你怎么不去?”
小辞坐在床上,晃着脚:“我不想去,我只喜欢和哥哥玩。”
江谣:“玩个屁,再去冲个凉,黏死了你。”
很多年后,小辞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漫长的记忆中,依旧是无数个雷同的夏夜,细细的吊带,手中一闪一灭的萤火虫布口袋,会震动的甲壳虫,楼下房东孩子的尖叫声,冰冷的井水,小小的阁楼,潮湿闷热的田野,还有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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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课结束,今天一天的课就结束了。
课代表按顺序去黑板上布置今天的回家作业,小辞从抽屉里拿出家校联系本,把作业一个一个抄在上面。
学校的铃声打了两遍,头一遍是给住得远的学生打的。他们是由校车接送回家,住得远,所以要提前半个小时走。
班里走出了七八个人,排着队在外面走好,坐上了车。
小辞抬头看了眼黑板,今天是他做值日,他默默地收拾好书包,等全班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从教室后面拿出了一份报纸去擦玻璃。
今天和他一起值日的是六一班的小班花汪蓉蓉,所以几个值日的男生一改往常的怨声载道,都变得格外积极,抢着去拖地扫地。
汪蓉蓉插着腰,又生气又懊恼,两根羊角辫一上一下的跳动。
那些男生看她越生气,越开心,围着教室乱吼乱叫起来。
跟小辞一起擦玻璃的是班里另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儿,叫汤洁,表情很不好。
小辞知道她喜欢李玫,李玫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后,就一直在跟汪蓉蓉搞暧昧,汤洁很不喜欢汪蓉蓉,她觉得汪蓉蓉又假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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