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
“比较擅长五子棋和飞行棋。”江谣大言不惭。
“拉倒吧,没戏,人家是围棋和象棋,高级的很。”老胡:“分成年组和青少年组还有儿童组,叫小辞也来凑凑热闹?”
“奖品都一样吗?”
“都一样。”
回到家,小辞就被委以重任。
江谣一屁股坐床上,把自己要去参加小区比赛的事情一说,补充:“你就去儿童组。”
“我想和你一个组。”小辞放下脸盆。
“就你这脸蛋,这身高,够吗?”江谣乐呵一声:“给我倒杯水,要温的,兑点儿冷水。”
小辞把不保温的那个开水壶的水到了一杯出来,江谣掰开白加黑,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一片:“明早上去十点跟我一起去,叫上你四毛哥。等比赛完了,我们就去华元世界吃东西。”
华元世界,也是菜市场后面的一栋大楼。
建的挺高,四四方方,中间镂空,拥挤窄小的楼层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店铺。
小炒店、宠物店、纹身店,隐藏的更深的,还有闪着暧昧灯光的盲人按摩、洗头店和洗脚店。
一共九层,据说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改造的,中间曲曲折折的楼梯全都是红色生了锈的,年代久远,踩在上面铁楼梯就嘎吱嘎吱响。
而两旁的电梯,早就已经停用,堆满了牛奶盒和塑料袋这些垃圾。
双休时,这里会很热闹,乒乒乓乓,自家小店和卧室连在一起,生火做饭,吵吵闹闹,充满了人间的生活气。
江谣以前的愿望就是能住在华元大楼里,至少比他们现在这个阁楼强。
白加黑一下肚,江谣闷头睡了一晚。
楼下老夫妻醒得早,已经吃过早饭。
江谚现在喜欢到处乱爬,江谣今天没法儿带他出去,只能拜托老夫妻照看一下。
到了五楼,小辞蹲在地上跟刘阳那只猫玩儿,江谣过去就把他拎起来:“别玩儿了,脏不脏你。”
他停顿一下,“咦”了一声,把小辞给屡直了。
“是不是胖了?”江谣诧异道:“怎么重了点儿。”
小辞:“是长高了。”
江谣:“多高了?”
小辞:“保密。”
江谣退后一步:“你还保密呢,这算什么秘密。让我抱一下,我看看重了多少?”
他一把抱住小辞,把他往上颠了颠:“不错,饭没白吃。”
小辞脸红的推开他:“你别这么抱我?”
江谣:“你怎么脸皮越大越薄了?人家不是说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吗。就跟老胡一样,他脸皮厚的像堵城墙。”
小辞被江谣连拖带拽,两人推推搡搡地下楼。
四毛和他妹妹已经等很久了。
“江谣哥!”
“萌萌越来越漂亮了,今天头发谁给你扎的?”
萌萌嘿嘿笑道:“哥哥扎的。”
四毛:“我妹吵着要跟我出来,说是想给我加油,其实心里打什么主意谁知道啊!”
萌萌看着小辞,红着脸喊了一声:“江小辞,你也去吗?”
小辞跟萌萌年纪一样大,却比他高了大半个头。
江谣:“萌萌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小辞不情愿的点点头:“去的。”
萌萌:“一会儿我也给你加油。”
江谣挤眉弄眼地看着小辞,掐着声音:“哎哟!我家小辞长大了。”
四毛也很配合:“女大不中留啊!”
因为江谣这话,小辞生气了。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江谣的后座上,抱着江谣,越想越气不过,狠狠地在江谣的腰上掐了一下。
江谣倒吸一口冷气,车龙头一拐,怒道:“你干嘛呢!”
小辞轻轻地哼了一声。
四毛乐道:“你‘妹妹’脾气还挺大哈!”
江谣:“可不是呢,就跟个小心眼儿的姑娘似的,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
小辞不愿意说话,把脸贴在江谣背上。
东海花屯小区已经被成片的小电驴和自行车给占满了。
没停车位的,有缺德的就停在人家车上。
江谣心疼自己买的新车,把自行车锁在了大树后面。
临走时还用几个垃圾桶挡了一下。
江谣报名了马拉松比赛,就在小区里绕圈跑,最后包围小区跑一圈,先到终点先赢。
小辞报名了篮球赛,儿童组的,主要是运球过障碍物,然后把篮球投进框里,谁投的篮球多谁赢。
马拉松是重头戏,下午才开始,江谣领了运动员号码牌,就往儿童组钻过来。
参加的儿童都是三年级四年级,跟小辞一样大,江谣在这一群小萝卜里找了半天才找着小辞。
他看了会儿,发现小辞在小朋友里面,气质特别的成熟和稳重。
平时这小孩儿老跟自己撒娇,江谣也没有一个对比,这么一看,小辞在同龄人中简直鹤立鸡群。
江谣一看左边儿那小孩,歪瓜裂枣,歪鼻子斜眼儿。
再看右边儿的小孩儿,胖的跟个球似的。
前面的太瘦,后面的太矮。
只有他的小辞,长得整整齐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好看的一骑绝尘,俊俏非常。
小辞看到他,连忙跑过来:“哥哥,我是十一号。”
江谣:“有把握嘛,咱俩那床少个羽绒被,能赢回来吗?”
小辞点头:“能。但是我也想要烧水壶。”
江谣:“我们不是有那个炉子吗?”
小辞:“你每次烧水的时候,眼睛都会被熏出眼泪,我想要个电热的。”
江谣心里感动,“我又不怕炉子。要羽绒被好,有了被子我们俩就不用抢一床了,咱俩一人一床,想怎么盖就怎么盖。”
小辞愣了一下。
“江谣!”老胡招手,提着一袋子饮料和零食。
江谣拉开袋子:“买了什么吃的?”
“都你喜欢的。”老胡心里腹诽:娘们儿唧唧,还爱吃零食。
江谣撕开了一包话梅,给小辞丢了一包牛肉干:“免费的,多吃点儿,吃不完还能兜着走。”
老胡给他拧开了一瓶运动饮料,“小辞参加啥呢?”
江谣喝了口:“篮球赛。我弟篮球贼厉害!”
老胡正要喝水,小辞忽然开口:“我渴了。”
江谣果断把老胡手里的水拿了过来,递给小辞:“刚不是喝了吗?不怕一会儿尿急?”
小辞淡然道:“又渴了。”
老胡笑了下:“你弟啊……”
江谣看着他:“嗯?”
老胡话题一转:“还挺受欢迎的,参赛的小姑娘都偷偷瞄他呢。”
江谣迅速膨胀:“废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弟能不受欢迎?你看他那张脸,不受欢迎能对得起他长得这张脸吗?”
小辞在瓶口抿了一下,灌了口水。
柔软的嘴唇覆上去,似乎要尝一尝江谣还遗留在上面的气息。
老胡眯起眼睛看小辞:“他是不是长高了点儿?”
江谣:“小孩在蹿身体都挺快的。你呢,到一米八了没?”
老胡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一米七九点四。”
江谣不屑的笑道:“这回怎么不四舍五入了?”
老胡:“嘿你一米七六的来嘲笑我,哥分分钟就长到一八五好吗?”
两人说不到几句,就打到了一块儿。
儿童组比赛半个小时之后开始,江谣比小辞更紧张,站在观众台目不转睛的盯着小辞看。
小辞运球很稳,都是他这段时间勤快打篮球练出来的。
江谣在观众台可劲儿给他加油,小辞的成绩遥遥领先,已经率先投进去三个篮球,百发百中。
“我说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老胡扶了一把江谣:“你都快从栏杆上翻下去了。”
江谣激动的脸都泛红了:“你看见没!你看见没!小辞刚才那个投球,靠!不错吧,我以前也这么牛逼,他像我!”
老胡撇嘴:“说的跟你儿子似的。江谣,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太在乎你弟弟了吗?他不是你捡来的吗?”
江谣:“什么我捡来的,那是我妈抱来的。上都上了我家户口了,就是我亲弟,捡来的这话你别再说了,我再听到就揍你。”
老胡无语:“江谣你脾气——”
他的话戛然而止。
江谣喊热了,脱了羽绒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
身侧的肋骨上,有一段红红的痕迹,在他的皮肤上特别明显,像是什么东西压上去的一样。
就像……少女胸衣压出来的痕迹。
老胡瞪大眼睛看了会儿,江谣已经把羽绒服穿上了。
“妈的忘记自己感冒了,热死我了。”
那一段暧昧的红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江谣冲下观众台,一把将小辞抱住,从远处看,他哈哈大笑,明艳的脸光彩夺目。
老胡盯着他的脸,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辞隔着人群遥遥地望着他,这个十岁的孩子,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墨,仿佛无间地狱一般,将老胡的身体牢牢钉在原地。
老胡后背发毛,咽了咽口水。
他想起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眼神,是电视里播放的动物世界,游荡在猎物身边,还未长大的幼狼。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已经充满了血腥的杀意,那是尝过血的獠牙散发出来的威胁信号。
只是短短一瞬,小辞就挪开了视线。
老胡回过神,定睛一看,小辞软软的贴在江谣怀里,正乖巧的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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