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
小辞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是江谣的事业,只是偶尔表现出几分难过, 作一作,从江谣那里骗点好处来。
郑景行从四川回来,修整了一个月之后, 和肖诚马不停蹄的来找江谣。
肖诚现在住在杭州, 见面也方便,经常跟老胡和江谣聚一聚,四人凑一块儿也没多的话说,除了修改合作计划,就是探讨钻石开采。
临近年关,店铺都跟着关门后,他们的探讨地方就从饭店里挪到了江谣家里。
下午六点, 江谚刚放下作业, 郑景行就来了。
不是第一次来江谣家里, 两人带了点儿凉菜,放在桌上。
老胡正在给江谚辅导作业,放下笔, 招呼道:“饭还没做好,先吃点儿水果吧。”
肖诚搓手:“不了,太冷了这个天,吃水果都嫌冻得慌。”
江谣:“到屋里坐。”
一下装进这么多男人,这屋一下就显得有些拥挤。
小辞见到郑景行来,正眼不给一个,就在厨房里炒菜。
江谣挑眉,觉得屋还是太小,干脆带人来到五楼的阳台上。
阳台比上面天台小一些,比屋子里大。
细细小小地雪还在飘,江谣把阳台地上的木头一踢,宣布道:“坐这儿吧。”
阳台的角落有个火堆,上面挂着熏肉,闻着还挺香。
郑景行坐下:“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火堆面上有只乌云踏雪的小猫,懒洋洋地睡着,从它圆滚滚的身材来看,这几年是过的非常滋润的。
江谣:“早就养了,你前几次来没看到。这猫是小辞的宝贝,谁都不能摸的。”
郑景行原本打算摸的手收回来,江谣乐了一下:“你摸吧,我不告诉他。”
他回屋之后,肖诚还在回味江谣刚才展露出来的笑颜。
郑景行捅了他一下:“你看够了没!”
肖诚:“看看不行吗,小气。我跟你说你得快点儿下手,不然我就要被掰弯了。”
郑景行讽刺:“电线杆一样的直男?”
肖诚:“那也要看对方有多漂亮嘛。江谣这样的,我就直的不是很稳定。”
郑景行踹了他一脚:“死开点儿啊。”
他站起身往屋子里走,到了厨房,江谣正在洗手。
小辞也在厨房,江谣觉得他跟郑景行两人见面尴尬,就把郑景行赶出去:“不做饭的别来这儿瞎晃,你不是在阳台吗。”
郑景行笑道:“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江谣挑眉:“你会做饭?”
郑景行:“煮泡面行吗?”
江谣指了指老胡:“上一个这么说的,现在已经被发配去当保姆了。”
郑景行挤进厨房:“帮忙洗菜行吧?”
江谣没见过这么热衷干活的,无语地坐在老胡边上。
江谚又在语文书上乱涂乱画,他坐下来就给了江谚脑袋一下,江谚泪眼汪汪捂着头:“会打坏的!”
江谣:“我看你太笨了,让你开窍。你二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快上初中了。”
江谚鼓着腮帮子:“那是二哥嘛,我们正常的小孩儿都没这么聪明的。”
江谣看了眼厨房。老胡问:“眼珠子都快掉里面去了,想去看就去呗。”
江谣忧心忡忡:“你说他俩会不会打起来啊。”
老胡:“你知道他们有仇还放他们在一块儿。”
江谣:“你懂个屁,朋友哪有隔夜仇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想让他俩和好。”
可惜厨房里的两人都不配合。
郑景行看着小辞,把洗好的菜扔过去。
小辞冷眼盯着他,郑景行靠在墙上:“你盯着我也没用,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你不如现在多练习练习喊我一声哥,将来等你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喊得不会太生涩。”
小辞忽然笑了一声:“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郑景行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小朋友,我跟你不一样。你除了会躲在你哥怀里撒娇,什么都不会。如你所见,我有的是办法接近你哥。”
小辞手一动,把桌上的刀都扔到地上。
江谣瞬间就出现在门口,小辞仿佛才看到江谣,脸色惨白,猛地推开郑景行,蹲下身捡刀。
“操!”江谣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淡然地开口:“怎么了?”
郑景行也没料到小辞来这么一招,他摸不着头脑。
小辞蹲下身把刀捡起来,顺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闷声道:“刀落地上了。”
江谣看他见了血,气急败坏:“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心想:肯定他妈的是郑景行搞的鬼!
郑景行不由笑了一声,看着小辞,似乎觉得他幼稚的小手段完全不够看。
江谣就算误会自己跟小辞闹矛盾了,又如何?
只要他们的项目在这里,江谣就不可能和他断绝联系。只要有联系,还能没感情发展吗?
吃过饭,江谣送走了郑景行跟肖诚。
老胡留下来撸了会儿猫,从江谣屋里顺了点儿瓜子花生走。
洗了碗,又洗漱之后,江谣这才浑身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跟五楼那只烤火的猫一样。
小辞换了衣服,默不作声地往床上爬。
江谣忽然揽住他的腰,出其不意地江小辞压在身下。
小辞现在比他高,江谣没法儿用他原来想的那一招“霸道总裁床咚”法,只好骑在小辞的腰上。
小辞连忙撑身体,被江谣按在床头柜。
“说。”江谣居高临下看着他:“今天你跟郑景行在厨房里是不是打架了?”
小辞垂下眼睫,没说话。
江谣愣了一瞬。
他本来以为小辞会全盘托出,又或者告郑景行一状,但是这个苍白脆弱的模样,实在是叫人费解。
江谣顿时没了气势,连忙问道:“怎么了?”
小辞低声道:“我不想说。”
江谣一听,那还得了。
他用手捉住小辞的手臂,发现他浑身都在细细的颤抖。
江谣吓了一跳,急道:“你老实说。”
小辞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哥哥……”
哎哟,江谣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不由柔软了声音:“到底怎么了。”
小辞就是不肯说,江谣只好软硬皆施,才从小辞嘴里撬出一点儿东西来。
小辞幽幽地开口:“郑景行……喜欢男人。”
江谣愣住,半晌他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辞看江谣上当了,面不改色胡扯:“他那天……”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辞根本没把话说完,江谣就已经跳进了小辞的圈套中,按照小辞所想的一样脑补起来。
江谣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小辞就发了那么大脾气,甚至还掀了桌子。
为什么今天在厨房,他一进来,就看见郑景行和小辞站的那么近。
为什么小辞的脸色那么苍白,那刀根本不是掉在地上的,而是小辞拿来自卫的!
“靠!”江谣瞬间炸了:“妈的,郑景行……靠!”
小辞不动声色地揽着江谣的腰,以免他脾气上来,去给郑景行打电话确认。
他只想编个瞎话让江谣误会,但是不想给郑景行制造和江谣通话的机会。
江谣面色难堪,盯着他:“你是说郑景行对你……”
小辞含糊其辞:“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一招高,以后万一穿帮了,说起来江谣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
反正我是没有说过一句郑景行对我如何的,小辞毫无压力的开导自己。
江谣看着小辞的脸,叹了口气。
他心想:我弟怎么就遇到这么多的同性恋呢?
先是一个邓杨杨,对方是个小孩儿,吓唬吓唬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等小辞熬过了青春期,怎么又来一个郑景行?!
江谣愁的坐在床边,忍不住想抽烟。
小辞把江谣抱进怀里:“哥哥,别为我担心。你放心跟他去非洲。”
江谣:“我放心个屁啊!靠,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对你有这种想法!”他自言自语:“难怪花这么多功夫来讨好我,合着是想跟未来的哥哥打好关系,草草草草!他做梦!”
江谣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大白菜居然被外面的猪看上了一样,十分生气。
小辞笑意在眼里都藏不住,开口:“那怎么办?”
江谣思考:“我们家,他是不能来了。谁知道每次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搞不好就是为了接近你。”
小辞:“嗯嗯。”
江谣:“做完这一单还是尽快切断联系,你也不准联系他!”
小辞:“我不会的,我听哥哥的。”
江谣叹了口气,无语道:“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看向小辞:“你说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女孩子了,才会招惹这些男人。”
小辞不动声色地想: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
江谣往后一靠,心安理得的躺在小辞怀里。
小辞开口:“哥哥累吗,我帮你按摩。”
江谣闭上眼:“嗯。”
小辞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江谣被按的爽极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嘱咐小辞:“你快点儿长大,别让我操心了。”
小辞开口:“嗯。”
一月初,江谣收拾好行李箱,准备前往南非。
郑景行觉得江谣最近很奇怪,不但跟他联系少了,似乎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他被冷落的莫名其妙,在机场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江谣,我是不是哪儿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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