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被踹了吗
“是吗。”温庭钧没想到他像突然戳中了他的兴奋点一样,向他解释的更加清楚了。
既然他都解释完了,想了想明天还有课,还有和师兄的约,温庭钧在宴鸣风怀里走神了。
看出温庭钧走神,明显心不在他这儿的宴鸣风默默闭了嘴,他本来还想说财产公证合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结婚他喜欢在哪儿举行仪式,但一看他乖乖巧巧不吭声,走神的样子,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的宴鸣风极其心酸的抱紧了他。
那天钧钧答应了他后,他不停的在他面前各种拐弯抹角的暗示,明示,求他搬走跟他一起住在一起,他都拒绝了,说是他们还没结婚,还是彼此先分开住,给彼此一个适当的个人空间,等结婚了再住一起,最后他被他缠的没办法了,将他现在出租房里的钥匙给了他。
本来想将人带回家住的他,没办法,他不走,他怎么可能走,继续住在他对面呗,好歹有了他主动给的房子的钥匙,他想来时直接开门。
终于想好明天自己上完课然后和师哥去见朋友的温庭钧发现了沉默不语的宴鸣风神情低落。
“你,没事吧?”也知道自己在人说话的时候走神不对,心里有点心虚。
“你是不是现在跟我呆在一起都觉得无聊?”宴鸣风突然问道。
“没有啊。”温庭钧否认,他多喜欢他啊。
“那你为什么听我说你以前的情敌的事儿你都没什么反应。”他委屈的语气已经非常明显了,双手插着温庭钧的腰,将人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这不是相信你吗……。”温庭钧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突然变得有点疲惫。
他知道他说的情敌是肖白,“你要是真心想骗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相信你现在不会骗我,你要是真的在欺骗了我一次,我们此生都别在见面,别再有任何关系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决绝,虽然临死前说了不会再和他见面到现在的又和他混在一起,他知道他说的这话有水分,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怎么贱在怎么为爱犯蠢犯痴,就算不为了他自己,想一想他故去的母亲,她会容忍他一次次的不自爱吗……
他知道他的妈妈不会希望他成为那样没有尊严,像没了爱就会死的软骨头,他毕竟也是个男人。
爱,再多,也会被不爱自己的人给消磨干了的。
只是想在他面前低头服软,想用一下叶泽云教的方法,向伴侣撒娇讨关心的宴鸣风顿时慌了,语气里满是无措,他可没想把人弄哭啊!
该死的叶泽云教的什么狗屁撒娇法,一点用也没有!扣工资!扣奖金!
在办公室里勤勤恳恳整理文件的叶泽云打了个喷嚏。
“哈啾!”,揉了揉鼻子,“难道是他的宝贝想他了?”想起自己娇小的未婚妻他露出了暖暖的笑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逝去什么。
……
“钧钧……钧钧……”。他看着他眼里的脆弱,彷佛要哭出来和那决绝的表情,脑子一片空白,怜惜的亲了亲温庭钧的额头,声音里满是歉意,一个劲儿的说,“你别生气啊,都是我的错!”
“我刚刚就是想逗逗你,我只爱你一个!”
“我最爱你了!”
“我再次见到你后没有再骗过,隐瞒过你任何一件事!”
“真的!”话音刚落,他忽然脸上急切的表情一僵。
“钧钧。”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做的糊涂事,和自己买下了这栋老楼,还偷偷溜进来几次的事,他有些心虚地喊道。
温庭钧也被他突然一阵吼,急切表真心的样子把内心的伤感早就给吼没了。
“嗯?有事吗?”他努力保持自己淡定的样子,嘴角却露出了一点笑,他骗不了自己的心得,听见他的表白他真的很高兴,都说了重新开始,在一起,爱人之间不就是要相互信任吗?他努力再次给他足够的信任,只希望他不要再辜负他。
搂着他的腰,将人抱坐在沙发上,宴鸣风急匆匆的往外跑。
温庭钧看着他脚步急促的往外走的样子有点纳闷,怎么回事?他刚刚明明是想要对他说什么事的样子,怎么突然就一声不吭的往外跑了?
怀里抱着从后备箱里拿来的宝贝,宴鸣风忐忑不安的往回跑。
将宝贝扔在了温庭钧脚下,宴鸣风双膝跪在了上面,一脸忏悔。
“钧钧…。”
“我想跟你坦白两件事儿。”
“其中一件不算我干的。”他昂起头看着被吓的站起来的温庭钧,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很。
“你,你这是做什么?!”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人拉起来,却失败了的温庭钧盯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什么事,你先起来说,”这是谁教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别跪在搓衣板上,别跪我面前啊!”
这哪儿来的搓衣板?!宴鸣风从那儿找来的?!不会是他买的吧?!神经病啊!!!
“不行,你先听我说完”。宴鸣风固执的跪着,反正跪媳妇儿一点也不丢脸,他披着马甲问过了,爱人之间,下跪求原谅那是情趣,一点也不丢脸,尊严和脸面在爱人面前算个屁,媳妇儿跑了那才是大事儿。
他觉得挺有道理的。
即使跪在专门订做的紫檀木搓衣板上,宴鸣风也跪的上半身挺直,风度翩翩,认错态度极其认真。
“你先听我讲完,你原谅我,我在起来。”
温庭钧脸上刚刚露出点的笑意没了,脸上看到他下跪后的茫然无措也没了……
难道他真的被他说对了?
他真的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们之间原来真的这么的无缘无份,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都不会在一起。
第七十章 坦白从宽
室内的气氛悄悄降到了最冰点,
眼瞅着温庭钧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宴鸣风连忙说:“钧钧。”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想跟你坦白的这两件事,其中一件真的不能完全算是我做的,是宴三做的!”不是他的锅他真的不想背,他现在在钧钧的心里好感度估计刚过及格线,背了黑锅他对他的好感度还不得直线下降。
“啊?!”温庭钧眨了一下眼,刚刚心里胡思乱想的思绪一下子听见宴三两个字被打断了。
“宴三不就是你吗?”他有些犯迷糊的说着,随后反应过来,宴鸣风说的是小宴鸣风。
他想或许他想的真的想岔了,宴鸣风刚刚都说了他没有再欺骗他,而他也说了给他足够的信任相信他,可此刻他刚刚在做什么,在没有听到他说出是什么事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
根本没有做到信任他,他有些羞愧,可心里的黑色的小人脸色冰冷的劝说着他:都是因为宴鸣风他有前车之鉴,骗人的案底在前,所以自己会误会不是正常的吗,不用愧疚。
白色的小人委屈巴巴的自责:都说了重新开始,还矫情什么,人总会为了件事一条道走到黑,既然选择了再相信宴鸣风一次,就要相信他!不要乱想!
宴鸣风想着与他融合的小宴鸣风心里很不爽,一想起他也爱慕着钧钧,甚至想要抢夺他,他就心里酸的很。
“我说的宴三,是曾经的我。”他语气闷声闷气的。
听了他的回答,正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温庭钧,眼睛眨了眨,最终白色的善良的小人占了上风,他盯着着宴鸣风头顶的发璇,“你说吧,你想坦白的两件事是哪两件?”。
“那我说了你保证不生气。”宴鸣风不知道温庭钧一瞬间刚刚想了多少东西,只是目光炯炯的抬头看着他的脸。
“你说,我不生气。”温庭钧点了点头,嘴上却没立刻答应他听完不会生气。
谁知道宴鸣风说的两件事是什么事呢,万一他说的两件事刚好戳到他爆点了呢。
“你先保证。”宴鸣风根本不管他话,固执的要听他说一句保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专注。
“我保证,宴鸣风坦白两件事后,我绝不生气。”温庭钧也知道不做出保证他估计要跪在他面前僵持很久,想了想最终做出了保证。
“嗯。”宴鸣风满意的点头,心里实际上很没底,心虚得很,毕竟虽然说其中一件不算他做的,但也是“他”动的手啊,毕竟宴三儿就是曾经的他。
“你还记得当初你被你那个继父出卖的事儿吗。”宴鸣风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筛选出最简洁的话。
却还是令温庭钧一听,脸色大变,一想起刘风,他的喉咙里就好像堵着东西,胃里恶心的翻滚,只想吐。
这世上要论谁在他心里最让他觉得恶心,那一定非刘风莫属,人模狗样,禽兽不如的畜生。
当初哄骗了母亲嫁给他不过短短的半年时间就暴露了小人的本性。
“你提他做什么?”温庭钧皱紧了眉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果然很厌恶刘风,宴鸣风心里抽了一下,有些害怕他接下来的话会将钧钧气的半死,也有可能气到暴走,但他还不能不说,不然万一以后说漏嘴,暴露出来,那才叫更糟糕。
不怕,说出来,熬过这一关,以后他跟钧钧的未来就是康庄大道!心里没有底,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半天的宴鸣风此刻也顾不上风度默默的风度,默默咽了咽心虚害怕的口水,说道,“这次我们的初遇,这个人渣不是提前将你出卖了出去吗。”
“他会提前出卖你的事情背后,还有我,啊不!不是我,是宴三儿出了一份力。”看着温庭钧听到他的话后眼眶通红的模样,他赶紧加快了语速,把宴三的黑锅麻利的重新甩到他身上。
“当时的我还没能回到身体里,宴三只是想坑你,小小教训你一下看见他就跑的事儿。”宴鸣风说着说着感觉脸上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