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
“应该不要紧。”徐以青说,“记者想蹲的还是林汶。”
“这样。”陶函点点头。
徐以青行驶上了高架,也确定没有什么车跟着之后,和陶函说:“没事啦。”
陶函转头看他,眉头松了松:“应该我来开的,你累一天了。”
“就这点路。”徐以青说,“一会就到了。”
陶函陷入座位中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听见微信响了几声,抬起手来看。一看全是陈珏的消息。
陈珏:
——老师!!!!!!!!老!!!!!!!!!!师!!!!!!!!!!
陶函抽搐了一下嘴角:
——到家了?别太兴奋了,赶紧睡觉。
陈珏:
——不,不是!我刚没发现,别人提醒我才发现那是你!你和我男神同框了你知道吗??
——[图片]
陶函没明白同框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点开图就了然了。一张模模糊糊的拍的散场在安全通道的照片,是从徐以青的侧脸拍的。他戴着墨镜穿着休闲外套,正向着外面走。啊……徐以青真的好上镜,这么随手拍的图也这么好看。
然后陶函看见了自己。
和徐以青反方向走,已经快出框了的一个侧脸,他的脸比徐以青还要模糊,但熟悉的人也似乎能看得清五官。
陶函往后缩了缩脖子,这光影,这构图,这模模糊糊的神秘感,他居然还觉得挺好看。
随手按了保存,发现陈珏的消息就没停过,全是微博上的截图,上面是网友们热情如火地讨论着。
——你们看入框的另一个男的,是不是那个网红大学教师啊!
——真的是!他们是在一起看吗??还是凑巧入了一个框!
——我男神和男神同框了我的妈……还有我竟然凭空看出了一丝CP感。
——是浓浓的cp感啊!这构图,这色调,什么大型虐恋现场!
——应该不认识,否则次元壁就破了啊!但是我此刻多么希望他们认识一下……
陶函一条条看下去,多数看不懂,但差不多也知道了意思。
陈珏:
——老师你这什么体质啊,我也想偶遇男神同框啊啊啊。
陶函:
——那把我头P成你的头。
陈珏:
——……这可以。
——算了,四舍五入,我也和男神同框了。
陶函心想你怎么什么都四舍五入的,这么四舍五入下去你还和他睡过了呢。
“徐以青。”陶函转头看徐以青。
忽然被叫了本名,徐以青吓了一跳:“嗯?怎么了?”
“你不可以睡粉。”陶函认真地说,“你只能睡我。”
“……”徐以青张了张嘴,“我没有?”
“没有最好。”陶函继续面无表情说,“也别老跑人梦里。”
路上堵了会,去徐以青的住宅要四十分钟,陈珏小朋友明显还在兴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陶函聊天,陶函一晚上看了无数个“啊啊啊”,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陈珏:
——我去,陶老师,你们视频都在B站有了!这才多久……
——分享:【拉郎】陶函X徐以青第一次的一眼万年。[快剪,粗糙,请多包涵]
陶函马上又发现了新名词:
——拉郎?什么是拉郎?
陈珏:
——就你俩不认识没有感情基础生拉硬拽凑成一对的意思。
陶函说出声:“????这真不是。”
“什么真不是?”徐以青问。
陈珏:
——而且老师你是攻也!
陶函:“这也真不是??”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徐以青终于转头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陶函: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们别瞎说。
第31章
大概不懂一个领域的东西的人,都自带较真属性。
比如陶函现在,正在晚上堵得让人怀疑人生的高架上,认真研究着什么叫弹幕。
“徐以青!”
今晚被叫了第二次全名的徐以青,正手扶着方向盘等着车流动,冷不防被点名,有点紧张地回头看向陶函:“……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不和别人传绯闻吗。”陶函说。
“……”徐以青趁着停车间隙忍不住凑头去看,“你到底从刚才开始在看什么啊?”
陶函看不太懂的东西,其实徐以青也不是太懂,但好歹曾经也会上上网。他知道会有粉丝把他的图啊,甚至视频P成剪成一些男女向或者男男向的东西,平时都是一笑而过,而且有时新戏上线,或者新的综艺新歌,宣传期总会有些需要双方配合营销炒作的东西。
徐以青以前还和林汶捆绑炒作过,记得当时白凡还发了不小一顿火。
想到林汶就看到林汶,陶函的手正好还停留在他和林汶的剪辑视频上。
“这是……”徐以青话音刚落,后面的车子摁了下喇叭,他只能起步,边开边道,“这是人家粉丝剪的,之前和林汶参加过个节目,当时他还拿了冠军来着。”
陶函没事随手点开来看,里面全是他们俩一起录的综艺啊,颁奖礼,各种各样的镜头剪辑。有时这个镜头眼神暧昧,再剪了另一个,再放慢动作,弹幕上就一片“啊啊啊啊啊啊——”跟陈珏一个德性。
终于到了家,徐以青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灯也不开去抱陶函。
“干嘛。”陶函说。
“跟我算账啊。”徐以青抱着他在黑暗里蹭,抵着他在墙边蹭,“不上要跟我算账吗?”
“……我说徐老师,你心虚什么啊?”陶函在黑暗里被他气笑了,“我刚在车上问过我学生了,看懂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和我讲讲。”
陶函动了两下,掐了一把他的腰:“说了你也不懂,开灯去。”
“再抱会。”徐以青说。
“那抱着没意思。”陶函摸摸他的脸,贴上他的唇,“亲会。”
亲着不够,室内还没来得及开空调,两人越亲越热。徐以青搂着陶函的腰,抓着他两只手往头顶举,陶函笑了声,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今天那么主动?”
“不喜欢吗?”徐以青问。
“喜欢。”陶函说,“我都不想你走了。”
“傻子。”徐以青侧头,变着角度亲吻着他,“走,我们去洗澡。”
……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有女生问陶函的对象是什么星座。陶函说不知道,他十一月生的。
后来女生告诉他,他是天蝎座的。
陶函不研究星座,但就记得女生说,这个星座的人相当腹黑又记仇。
比如现在,上一次在视频里陶函图一时最快撩他的地方,正被徐以青一点一点地要回来。
当时让他失控的方式,也正被他成倍地还给自己。
太记仇了这人。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全套,但腿又红又肿,索性没有破皮。
开了空调的房间里,一切都柔软温暖。徐以青很久没回家,冰箱里只有两瓶没开过的进口啤酒。他给陶函拿了一瓶,陶函眯着眼看这牌子,啧声道:“这牌子不好喝。”
徐以青把他腿抬自己身上,侧头看了看,有点红,估计明天就好了。
“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温柔的。”陶函用酒瓶磕了磕他的瓶口。
“尽量吧。”徐以青仰头喝了一口,把啤酒瓶放到了桌上。
两个人洗完澡,本来都风尘仆仆又看了一天演唱会,还干了点激烈运动,但这会都不觉得累,放松下来喝口小酒,连睡意都没了。
陶函靠在沙发一侧,四处看看,有温暖的空调房,有酒有恋人。
如果忽略掉茶几下面的一个个药盒之外,他总觉得他们像是已经到达了那个期望的生活。
徐以青看他没说话,知道他的眼神在看什么,索性自己先起了头。
他从茶几下面拿出那一盒镇定作用的,用手掂了掂。
“我第一次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我知道可能拍完这部戏,我的病情……说不定会加重。”徐以青垂下眼,“他是一个悲剧角色,一腔的爱换来的是生命的终结,读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那种……呼吸困难,濒死的难受。”
“哥哥……”陶函微微向前坐了一点。
“我事先如果去找我当时的经纪人商量,她一定不会让我去接这个角色,不赚钱又不讨喜。如果我找白凡,白凡或许会答应我尊重我的意愿,私下里估计也会因为我的病情阻止……所以我自己去了……”徐以青的眉头中汇成一个小小的川,“我和你说过,我和自己打过赌,如果我选上了就来见你,却没告诉你,我当时……那种难以形容的孤独。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么样,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给自己做一个决定,如果这个决定错了,会不会有更大的困难压垮我……我不知道。”
陶函手拉着他的手腕,感觉到徐以青的手有点抖。
“但其实开拍之后,我反而轻松很多……我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大的压力,我不知道是不是……”徐以青的声音轻了下去,带着些犹豫,“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每次我觉得难受烦躁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好像比吃药要管用很多……”
“哥哥。”陶函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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