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
他看见“哥哥”的名字在上面闪动,接起了电话。
唯有一件事,就是徐以青。
“在停车场回来路上了。”陶函说。
“那就走快几步,外面多冷啊。”徐以青明显也在室外,可能在院子里,说话都有点抖。
陶函不由得加快脚步,到后来还跑了起来,也舍不得挂电话。
进了院子,徐以青果然在里面,他抬手用风衣把陶函紧紧裹住,两个人靠得很近,徐以青拖着他往温暖的屋子里走。
进了屋子两个人分开来,站在桌前分工把残羹剩饭的收拾妥帖,徐以青进来洗碗,边洗边说:“……对不起,大过年的……”
“没过年呢,哥哥。”陶函帮他把袖子挽起来,“还有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了吗?”徐以青抬手看了眼表。
“嗯。”陶函靠过去,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不开心就留在今年吧,明年会更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基友的文!悬疑现代耽美 搜作者樱年 《他与罪》,简介非常带感,喜欢刑侦悬疑类的千万不要错过!!即将开文啦。搜她名字在专栏里看哦。
第54章
新年的十二点悄无声息地到了。
自从市区内禁止烟花之后,如果把电视也关了,外面安静的像任何一个平时的夜晚一样,没鞭炮没烟花,也没呼喊。
徐以青洗完澡,陶函已经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了,他翻身上床,把陶函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嘴唇。
陶函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
“新年快乐,哥哥。”陶函靠在他的颈部来回蹭了蹭。
徐以青把手指插入他的手指,两人十指交握,徐以青关了灯,室内温暖得可以不用裹紧被子裸着上身,两人皮肤挨靠着摩擦,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想要吗。”陶函忽然动了动。
“你不困吗。”徐以青用气声问。
“困。”陶函蹭着他脖子,“好累。”
“那等睡醒了吧。”徐以青说,“我可以休息很久,休息到你开学。”
“没几天了。”陶函闭着眼任他搂怀里,“哥哥,来吧。”
陶函做到一半感觉自己睡着了,徐以青兜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和他始终紧握着,在和他接吻。
之后怎么了,他也不记得了。他恍惚间还想着,撩完就跑挺不道德的,希望徐以青起来别骂他…
半夜陶函被一阵动静弄醒,才发现被徐以青死死抱着,感觉到对方的头发蹭着自己的鼻尖,脸伏在自己的胸口。陶函发现他们的手还握着,就慢慢从徐以青的手中抽离出来。
徐以青忽然低低喘了口气,又急促又惊恐,嘴里还在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哥哥?”陶函马上清醒了一些,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拽起来,一摸摸到他一脖子的汗。
徐以青吸了口气,猛然浑身一抖惊醒了,把陶函刚刚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扒起来的动,又生生把他摁回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陶函只能抱着他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不想死……”徐以青闭着眼,浑身筛子似的抖,陶函感觉自己皮肤上都湿了,抚摸他背的手顿了顿。
“死什么?”陶函说,“谁让你死?是不是做梦了?”
徐以青平息了一会,才轻声问:“做梦……”
“你抬头看一眼我是谁?”陶函说,“认得我吗?”
徐以青抬头看着他,抬手摸摸他的脸:“我有病怎么办,我会死……我还死不了……”
“你有什么病啊。”陶函摁着他的手安慰他,顺手把床头灯拧亮了,“是做梦,哥哥,做梦呢。”
“我好像割腕了……”徐以青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疑惑地来回看了一圈,“怎么回事……”
陶函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你看看我脸,看看我是谁。”
“……”徐以青皱着眉头,额发和脖子上能看见亮晶晶一层汗,陶函看得出他在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眨眼的频率相当快。
“函函……”徐以青双手捂着脸,重重地吐了口气,“我好像做噩梦了。”
“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陶函温柔道。
……
“有时候连轴转拍戏,你必须让自己从早到晚都在那个角色里。”徐以青去冲了个澡,回来换了干净的衣服,靠在床头枕着枕头,就着温水吞服下了一些药,“我拍戏的夜里好几个晚上醒来,也会仔细思考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得什么病……尤其是导演最后还加了一幕……我现在有点……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陶函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一想到在剧组的多少个夜晚徐以青这样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的过日子,紧张,焦虑,在和这部戏分开之后的不到一周内还没有办法出戏,他就觉得心被揪得生疼。
难受死了。
“你别道歉。”陶函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声音能平缓一点,“我在呢,你别怕。”
“和我在一起老是这样很累吧。”徐以青靠着枕头闭上眼。
“不累。”陶函说,“你不要老这么想……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徐以青吃了药,躺在枕头上已经满是困意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陶函怕他脖子难受,给他把枕头抽走。
结果后半夜换陶函睡不着了,非常想给自己也来上两粒药。
早晨七点,陶函转眼看徐以青还在睡,默默从床上爬了起来。
年初一是个晴天,他们两家都没有什么亲戚要走,陶函换了身运动装,平时晚上失眠睡不着他就出去跑跑步,他沿着街跑了一段,本来以为就他一个大年初一吃饱了撑的出来运动,结果发现还有比他更风雨无阻的大爷大妈们。
他才搬来不久,但对这片区域还算熟悉,跑了三条街也没见到菜市场,看见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大爷正晃悠过来,慌忙上去问路。
“爷爷,这附近哪里有菜市场啊。”
大爷指了个路,陶函恍然大悟,还补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它是在那边的呢?”
“五年前就搬了!”大爷说,“你这是哪一年的事情了!”
“哦……好的。”陶函道了谢,赶忙向前走去。
听说是为了市容建设,菜场被搬到了室内。陶函一进去,空荡荡的,过年基本没什么摊位在,偶尔看见一两个对他格外热情,一口一个“帅哥,来看看”,弄得陶函觉得自己大年初一跟逛窑子似的。
菜价也相当不友好,陶函买了小排想回去做排骨汤,一块称下来要一百多。
陶函伸手掏钱包,以为自己听错了:“啊?多少钱?”
“一百一,新年快乐。”老板一脸质朴地对他伸出了手机,“不收现金,支付宝还是微信?”
于是,提了快小一千的菜从菜场慢慢往回走。
他抬眼想找路,忽然觉得这一带长得有点眼熟……这不是他和徐以青以前老来吃的馄饨摊那边么。
陶函顿了顿脚,凭着记忆往里走想去打包一份馄饨,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于叔家馄饨要下午才开门。
那现在去也没用了,陶函转身准备走出去,刚一转就和个人重重地撞了下肩膀。
“路这么窄,别忽然转头啊。”过去的人凶巴巴地说道。
陶函觉得这声音真是耳熟。
以他这种出门没事儿容易撞熟人的体质,陶函马上转头去看。
对方也一脸不爽地正在转头,陶函看见他的眼神,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开怼了,但这表情还未消退一秒舒展了五官,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陶老师?”
“……”陶函也很惊讶怎么在这里遇见于梓连这祖宗,“你怎么在这儿啊。”
“哦,我原来家住这边,过年都会回来。而且这不是要走了么,来看看还要带什么。”
陶函点点头,于梓连马上道:“老师你家也住这儿?”
“是啊,前面那条横马路过去。”陶函用手划了划,“我之前就住前面那块,不是拆迁了吗。”
“对啊,我也住那边,拆到旁边了嘛,我们不会还是邻居吧?”
陶函低眼,看见了于梓连手上一袋子的酒,他掂了掂解释道:“这不快走了嘛,准备和我爸喝个酒。和他之前关系不太好,他喊我出国我之前也一直抗拒,想想他拉扯我也不容易……对了,我爸在前面摆馄饨摊的,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吃过啊,我走了之后,你可以去试试啊,顺便照顾照顾他生意哈。”
“馄饨……摊。”陶函眨眨眼,“于……叔叔?开到很晚那个?”
“你吃过?”于梓连惊奇了。
“我不光吃过,我还从小吃到大。”陶函忍不住捂脸笑起来,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人生处处是机缘巧合。
“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会啊!”于梓连马上说。
陶函想了想:“不了,家里还有个等着我做饭呢……你爸今天还出摊吗?”
“不出吧。”于梓连说。
“那算了,我还想说,晚上没事儿和那谁晃过来吃馄饨,下回吧。”陶函说,“赶紧回去吧,初四……我会去送你的。”
“好。”于梓连点点头,“那我先走啦,还有,谢谢红包,新年快乐,祝您新的一年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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