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
徐以青无奈地放开他,低声询问:“我今晚就要走,否则明天我执行经纪得杀到这里来了……我们出去住吗?我想和你……起码多待一会。”
陶函脑子一嗡,看恋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骑他身上,但一会又想到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徐以青不算,现在或许还有盯着他的。
他顿时又犹豫:“哥哥,外面肯定有人会看见我们俩,最后你又要花力气公关去。”
徐以青叹了口气,知道没有办法,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难过道:“那又要好久好久不见了。”
“见多了也不好,总吵架。”陶函笑道,“不过见了面比电话里吵的次数少多了!”
徐以青可能知道往后要见的机会不多,于是格外地粘人而热情,捧着陶函的脸亲了又亲,陶函回应得也很热情,两人亲得都来了感觉,气喘吁吁的时候,陶函的手机响了。
“……”徐以青侧眼,看见了桌上的手机,陶函拿起来看,看见了陈珏的消息:
——陶老师,我想了一件事,觉得我无论如何还是想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个打字软件 标点符号怎么那么迷
修改了一下
第8章
徐以青显然也看见了那句话,抱着他的手紧了些:“……什么秘密,要和你表白吗?”
“想什么呢。”陶函捞过手机看了一眼解锁,忽然想到早上陈珏还说梦见他了,顿时掐了一把徐以青的腰,“以后少去人家梦里转悠。”
“……?”徐以青莫名。
陶函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抬手打开微信:
陶函:
——怎么了?
陈珏:
——老师,你和圈子里的人相亲过么?
陶函:
——没,我有恋人。
陈珏;
——好吧,我在犹豫。学校里有一次组织联谊,我想试试。
陶函想了想:
——其实是好事。但你要清楚自己内心,是交朋友谈恋爱还是419。
陈珏:
——老师你好直接……
——我不想419。
陶函:
——按着自己内心想法来吧。
——还有,掰弯直男很难,做好这个准备。
陈珏半晌没有回。
“你太直接了。”徐以青看着那消息,“他那么小。”
“早点懂早点消停。”陶函垂手坐在桌边,看着一桌饭菜,“你能看着自己的爱人结婚生子无动于衷吗?”
徐以青看着他:“那你呢,看我和女星吻戏是什么感觉?”
“我选择不看。”陶函作投降状,“不看等于不知道。”
徐以青无奈地垂眼,摇了摇头。
“工作和生活可以分开,就像我觉得演员仅仅是个职业而已。”陶函说,“我是不是特别理解你。”
徐以青手撑着头眼神温柔地看他,他手边有刚在写的东西,似乎是一沓打印好的剧本。
“你在写什么?”陶函凑过去看。
确实是徐以青的剧本,每一行分明别类地标注,用荧光笔标记出来这一段的感情和自我理解。陶函扫了几眼,感觉这角色……
“这么歇斯底里么。”陶函说,“……看起来不简单啊。”
“我想试试。”徐以青说,“虽然之前那部电影我的戏份全剪,这部…”
“这部应该不会吧。”陶函说。
“这部估计国内都不会上映。”
“…”
陶函捂着额头笑了一会,才发现陈珏给他回了消息:
陈珏:
——谢谢老师,如果你猜出来了,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吧。
陶函:
——当然。
他回完消息,顺手看了一眼天气预报。
“后天下大雪?”陶函不可思议道,“这才几月份?下雪?还有,上海居然会下雪,是不是有人受冤屈了。”
“毕竟已经冬天了,只是一直没有冷。”徐以青说,“上海这几年也会下雪了。”
“苹果的天气预报我都怀疑是实时更新的。”陶函说,“我倒要看看后天下不下大雪。”
徐以青看剧本,陶函继续做煤老板的公司规划,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彼此无话,直到陶函起身动了下脖子,才觉察已经快十一点了。
徐以青在,他不敢抽烟,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憋了一晚上,宿舍又没有阳台,只能出门倒垃圾时候抽了一口。
陶函寻思着什么时候戒了。
“哥哥。”陶函从后面搂着他脖子,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嘬了两口,“休息吧。”
“嗯。”徐以青累得嗓子都有点哑,“我去洗个澡。”
徐以青刚走进去开了水,陶函就跟着挤了进来,徐以青单手扯着裤子边缘,被陶函拉着,抵靠到墙上。
浴室蒸汽升腾,后背的瓷砖却湿滑有凉意,陶函比徐以青矮,抬头眯着眼看他:“哥哥?”
“你…”徐以青吞了口口水,“没有必要这样……”
他刚说罢,双眼圆睁,看着浴室里的蒸汽,捏着陶函的后颈,愉悦和痛苦双重袭来,水流顺着他皮肤滑下。
“别动。”陶函掀起眼皮看他,含糊道,“你一直不相信我喜欢你、很爱你……你就相信一次吧。”
徐以青手捂着脸颊,微微抬头,胸口难以抑制地起伏。
他知道陶函在想什么。
他们两人一年前回国见面,陶函和他当晚大吵一架,说徐以青对他的身体没有了感觉。他们重新一起一年也没做过全套,哪怕昨晚,也只是徐以青单方面满足他。
徐以青不是没有感觉,他长期被暴露在镜头下和他自身的原因,加上对恋人的过度关注,总是在过程中不断不断地分心。
陶函站起来,单手捂着他的眼睛,趴在他肩膀上:“哥哥,等你拍好戏,我们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徐以青环抱住他。
“你的病。”陶函说。
第9章
徐以青没有说话。
完事后,陶函把水关了,用浴巾擦拭他的上身:“一年前?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记得吗,那天回来我们俩大吵了一架那一次。”
“记得。”徐以青说。
“我看见了你茶几下的药。”陶函说,“舍曲林?帕罗西汀?我记不住名字了,氯丙嗪用量大,其他的你并不怎么动哥哥,我一直以为你会告诉我这件事。”
他擦干自己,毛巾搭在头顶,看不见眉眼,只能看见他嘴唇起合:“但你没有,几次吵架我都憋不住想说……我又不想给你压力。”
徐以青走出浴室,陶函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两个擦干后,徐以青抱着他躺在床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没关系,想好了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压力。”陶函揉了把他的头发,看着他覆盖在眉毛上,因为长期一次性烫染,被各种定型喷剂摧残的已经栗色发枯的头发感叹,“原来你刘海放下来是这样的”
他手指摸了摸徐以青眼下的卧蚕。
“是不是有细纹?”徐以青问。
“谁没有啊。”陶函说,“你素颜的样子真好看是另一种好看。”
“你也很好看。”徐以青温柔地笑笑,“小时候就觉得,一条弄堂的小姑娘都没有你好看。”
“真的?小时候真好啊。”陶函躺倒在床:“全没啦。弄堂、小学、初中我们的老房子,都没了。”
“是啊。”徐以青说,“不过想回去看看也是可以的,虽然那片拆了,还有很多痕迹。”
“还有什么啊,什么都没了。我出了个国,身份证还变成了绝版310103,卢湾区都没了。”陶函叹了口气。
徐以青笑道:“可不是绝版么。”
“多笑笑哥哥。”陶函抬手勾他嘴角往上扬,“好看。”
“好。”
“都会好的。”陶函说。
都会好起来的是一句,非常鼓舞人心又没什么用的话。
徐以青早晨四点走的。
似乎接了个电话就翻身起床了,宿舍的床想没有动静都难,陶函睁眼想起来送他,被徐以青压回了床上。
那一刻陶函觉得自己和床订死了,连睁眼看一眼恋人都费劲。
“哥哥。”陶函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徐以青回应自己了没,他闭着眼继续睡,一觉睡到闹钟响。
“……”陶函坐起来摁掉手机,双手抓着顿自己头发,手触了一下床,徐以青都走了三个小时了,冰凉的。
陶函走到卫生间里刷牙,叼着牙刷拿着手机给陶函发微信:
——回去了吗。
——我说的话记住啊。
徐以青没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面对面相处就和谐得不行,一打字打电话三句不对就吵架,陶函想,要不搬一起住得了。
但徐以青愿意吗,他不知道。
还有徐以青的病,陶函昨天为止都只是猜测,看他半承认了,自己一颗心也就放了下了一半。
陶函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阳光普照的天自言自语:“哪里要下雪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话陈珏大型见爱豆现场(不是
*卢湾区是上海一个老区,11年还是12年并区消失了,所以那个区的身份证是绝版身份证,陶函在这期间出的国。
隔壁文也在连载,喜欢看玄幻滴可以去试试鸭(是甜文,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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